“可你本不用去看,是吗?”
这口气颇为怨怪。
梁婠憋着笑走上前。
她杀了张适后,就以为报仇不过是下狠心……
梁婠:“可——”
梁婠吸口气,抹掉眼泪:“继续。”
八月二十二,正是堂邑侯府入赘女婿的好日子。
晚饭,她几乎没吃两口,陆修也不勉强她。
梁婠笑容满面站起身,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堂邑侯与兰陵公主成婚没几年,便一病不起,与世长辞。两人婚后除了育有一女,再无所出。
他说完只在她头顶落下一吻,便不再开口。
梁婠伏在他胸口处,听着心跳,竟有些睡不着。
据说,这崔月白是靠独身勇斗劫匪而被人知晓的,后又有大司马引荐、广平王青睐,如今不仅得了官职,还嫁给侯府女郎,区区一个庶族倒也算走了大运。
半晌,他重新看过来:“你还要继续吗?”
时近黄昏,犊车在堂邑侯府门前停下。
前不久在广平王牵桥搭线下,为侯府女郎挑选了个不错的入赘对象,便是近来小有名气的崔月白。
梁婠瞧他形容,已是猜了大概,只笑道:“怎么舍得叫你站在这儿风吹日晒的?”
梁婠才要回头,身后的人已经走至身侧。
陆修依旧将她揣在怀里,下巴抵在头顶。
看到梁婠,宋檀像见了救星,忙三步两步迎上去,全然没有往日半点檀郎的风采可言。
陆修挑眉瞧了眼一路兴致勃勃的人:“今日还需要帮你吗?”
一时无言。
陆修也坐起来。
宋檀神情一僵,不复方才的假意嗔怪,严肃的脸上多了紧张。
当真是省却她不少麻烦!
隔着薄薄的中衣,梁婠可以清楚感受到他胸膛里强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莫名叫人安心。
秋月夜里,没了白日的燥热,倒是满室清凉。
宋檀是一脸怨气,梁婠瞧着越发想笑了。
陆修失笑:“你以为所有世家子弟都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说你过河拆桥,可有冤枉你?”他仅瞥梁婠一眼,便免了宋檀的礼。
谁想发泄的话还未说完,他便敛了气,对着自己一拜。
“你可算来了!”他面若敷粉,脸颊微微透着红,更添了几分雌雄难辨的美。
陆修沉沉笑了下:“我六岁时头一回见,回来后发热三日不退。”
陆修无视两人表情,淡淡道:“去查的人只说,你兄长被席间的一个宾客带走,至于具体是哪个,日子久远了些,还得一个个排查。”
宋檀红着眼眶,似喜似悲,想说的话哽在嗓子。
“出入城门的记录里也并未有你兄长的登记,他应是还在晋邺城的。”
梁婠惊讶看向陆修,跟他说这事也快两个月了,一直未得消息,这段时间他事务繁杂,她是看在眼里的,寻人的事就没好意思问,不想竟还真查出了些眉目。
要知道他这两个月查的,可比他们这么些年四处打听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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