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经半个月,佛像终于可以收尾了。
今日过后,便不必再来仁寿殿,梁婠不是不开心的。
毕竟,谁喜欢连日对着一张假笑的脸。
这两天太后身上不爽利,便没让她一早入宫,都是过了晌午再来。
仁寿殿门口只有两个小宫人,宫人见到她习以为常,通传都免了。
梁婠抖落一身雪花,低头进去,殿内静悄悄的。
还未深入,与掌事宫女迎头碰上。
只道太后昨夜里受了凉,晨起时有些许发热,此时刚服完药睡下,就不必再进去惊扰,只叫她在偏殿自行收尾。
梁婠恭敬应了。
估计半个月都没松口,太后也是不想见她。
高潜是忌惮太后,可心一横,说认也就认了,顶多一番责罚,继续被压制着,可自己不行,非但进不了宫,还得受死。
被人看到,他们这般形容,必生误会,没什么都得有什么。
……对,怎么不像呢?
她确实一直在向他示好啊!
想到接下来——
要害她的人是恨毒了她!
divclass=contentadv身上的人也变了脸色,眼神阴狠,想要一把扭断她的脖子。
梁婠匆匆瞥他一眼,顾不上其他,当机立断:“我去拖住来人,陛下找机会从窗户逃走!”
有声音蓦然响起,自远而近,是掌事宫人。
“姑姑这是何意?”
高潜一顿,回头惊讶看她。
闪着水光的眼尾微红,欲泣不泣,似有千言万语,这模样分明是欲拒还迎。
不对,不该这么困的!
等意识到香有问题,梁婠伏在案上,浑身跟灌了铅似的,完全提不起劲儿。
一张邪肆阴郁的脸,染了欲念的凤目,携了恣意的笑。
要敢硬来,就把他扎昏!
梁婠没法解释,当着他的面,拿针扎舌尖。
高潜笑着除去自身束缚,手慢慢朝她探了过来,握住她的肩。
时间紧,高潜顾不上掐死她,只顾得上拾起衣服,往身上裹。
“梁姬是真没听到,还是不敢承认?”
积攒了许久的力气,就在等关键一击。
梁婠急忙拦在她面前。
高潜阴沉着脸。
他阴鸷的眼眸,黑得吓人,“仁寿殿里穿花蛱蝶,夫人可真是个妙人,只一会儿你讨饶的声音要小点儿,可别惊动太后。”
他低笑着拨开发丝,俯下身迎上来。
听天由命!
梁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直想吐。
大概是以为她等不及要住进含光殿,才故意引着他在仁寿殿胡来,好叫人发现他俩有私。
她不管不顾,尽可能快地套上衣服。
梁婠气结,无暇顾及他自说自话,哞足了劲儿去调动手上的控制。
引诱皇帝在仁寿殿胡作非为,单凭这一点,就可以将她当场杖杀。
略歇歇能歇成这样?
高潜眼底的欲念渐浓,全然不曾发现有何异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还一身凌乱,怎么
请收藏:m.qibaxs10.cc ', '')('解释?
掌事眼神徒然变冷,眼底尽是怀疑:
“梁姬可有见到主上?我方才出去,门口宫人说主上来了,可四处都没瞧见。”
“梁姬这是去做什么了?”
梁婠深吸口气:“姑姑,在找谁?”
梁婠揪着的心彻底沉下去。
也再看不到帘帐后的人究竟是何打算。
直到后背抵上坚实,一只手自衣领探入,凉凉的触感,激得她费力睁眼。
晃晃悠悠不知道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