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鹅毛大雪,殿内暖气熏人,梁婠渐渐生出困意。
她说完俯身去捞衣服。
高潜细细瞧着她。
舌头一痛,满嘴腥甜。
尖锐的疼痛,唤醒她的身体各处意识。
璞玉一般的人,莹莹润润,置于眼前,只待采撷。
可今天摆明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高潜应该也是被利用了!
“夫人是羞得说不出话了吗?”
梁婠急道:“这是仁寿殿,陛下也不想被太后揪到错处吧。”
掌事宫人已站在绣案前,冷不丁看到她从里间出来,钗横鬓乱,衣衫不整,不由大吃一惊。
先不说这迷香谁放的,就说高潜是不是来得也太凑巧?
梁婠镇定摇头:“我方才睡着,没听到有人来。”
的确也没时间啰嗦,偏室的门已被打开,梁婠绕过大柱子,硬着头皮迎上去。
再掩饰,那眼里的水光、微喘的气息,还是露了马脚。
梁婠吃力:“陛下藏起来!我们被人陷害了!”
再说,她现在还牵扯到陆修。
何况,高潜本来就要对她……
梁婠扬手就要往他囟门穴上扎。
梁婠笑笑,随手拉了拉微敞的衣襟:“方才觉得困倦,便寻了一处,略歇歇。”
掌事宫女将她安顿好便去忙。
高潜?!
“夫人的身子好软和。”
“陛下,信我!”
有人要害她……
从前为逼她就范,高潜用过这招。
“陛下?”
梁婠爬起身,一把扯住穿衣服的人。
这迷药不仅让人意识昏沉、筋柔骨软,更叫人说不出话。
他是可以跑,她怎么办?
何况也根本跑不出去!
梁婠趁他不注意,毫不犹豫往自己百会穴扎。
梁婠想张口,却发现十分吃力,只能勉强挤出不完整的几个音。
仁寿殿以花椒涂壁,挂锦绣帘,设云母扆,悬鸿羽帐,铺西域羊绒毯,燃鹅梨帐中香。
梁婠急红眼,一边努力摇头示意,一边用力握紧绣针,绣针直扎进皮肉里,试图用疼痛不断刺激,来保持意识清醒。
拿针的手越来越沉,眼皮也越来越重。
高潜瞳孔一缩,死死盯着眼前人。
高潜以为是她故意引诱他?!
“不过宠幸一个女人,孤为何要藏?”
她盯着指尖绣针,眼神渐渐涣散。
高潜诡邪笑出声:“夫人不必怕,孤允诺过你,并非一夕之欢。”
没人管,梁婠乐得自在,巴不得早做完早走。
突然,身体高高悬起,已离开案几。
高潜不能昏。
掌事冷冷一笑,不再同她废话,带着人直往里间去。
忽略掉那扭曲的脸,梁婠再不啰嗦。
“略歇歇?”
梁婠扬起的手放下。
掌事轻蔑笑笑:“何意?梁姬怕是忘了,这是在仁寿殿!”
话毕,只向一旁的宫人眼神示意,两人立即上前将她拉开。
梁婠紧紧闭上眼,就算高潜肯听她的,依言翻窗逃走,可外面大雪,定会留下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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