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杀的过程还算顺利,那邪修虽然诡计多端,但总归是野路子出生,比不得他们这些大宗派的弟子,顺利地将那邪修击毙。
朝辞是金丹后期,在这群弟子中算是修为最高的几个,且擅长攻杀之道,最重要的是朝辞容貌惊人,最是吸引邪修。于是就被选去率先引这邪修出来。引诱的过程很顺利,只是中途那邪修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后,朝辞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不属于一直持续了好几日,等到他回到了宗内,也没有起什么明显的异样。便觉得应该是他自己过度担心了。
只是回宗的第二日,肩膀那块皮肤好像灼烧起来了一样,又慢慢蔓延到胸口,再以胸口为中心蔓延到全身。
不疼,但是全身都像是被火烧了似的,难受得厉害。
朝辞忍不住在床上翻滚了起来。
怎么了?苍迟被这动静惊到了,连忙出来查看。
好好难受前辈,我是、是不是中毒了?朝辞艰难地问。此时他眸中泛着水色,嘴唇也被自己咬得一塌糊涂。
苍迟连忙帮朝辞探查,随后目光变得幽深晦涩:你中了合欢蛊。这蛊刚进入体内时还可以让人强行逼出,但如今这蛊已经中了至少七日,寄居在你的丹田之中,无法逼出了。
那、那怎么办?朝辞急得满头大汗。
苍迟的心情比他还难受:今夜你必须与人交合,且必须是修为比你高之人,否则便会爆体而亡。
十分重要的节点,朝辞再次出戏了。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设定了,但还是觉得很扯淡啊。这种什么蛊不就跟春药差不多么?为什么非要跟人真刀实枪弄一场,自己撸不行么?它怎么知道我是撸的还是跟人那啥了?
但是他面上还是装作羞耻到爆的模样,无措地睁着一双泛着水光的猫儿眼:那怎么办
体内的灼烧感和另一种难言的感觉越发明显起来,他没有气力再和苍迟说话,渐渐地连意识也开始昏聩。
师尊、师尊他无意识地唤了起来。
如果一定要与人
他伸手在腰间摩挲起来,因为此时提不起力气,他找了许久才摸出那块传音符。
师尊,快来他小声又急切地对着那块传音符说着。
站在他面前的苍迟,连眼瞳都泛起了血色,面色更是黑沉至极。
但他只是一缕魂魄,就算此时魂魄已经凝实,甚至可与人交合。但毕竟只是魂魄,没有精元。无法解决蛊虫之乱。
他只能站在这里,看着少年去寻那祁晏止。
第103章倦鸟长鸣归巢何处(六)
祁晏止没过多久就来了。
传音符亮起时,他听着那符里传出来的声音,少年虚弱的声音让他忽视了其中那一丝情欲的沙哑,心下便是一紧,担忧少年是不是真的遇到了危险。
索性他还有一些理智,知道苍迟还在少年身边,他不至于真遇到什么危急性命的危险。
等祁晏止出现在朝辞这里时,便看到少年躺在榻上,单薄的衣物都被他扯开了大半,露出大片玉色的胸膛。少年的体格纤瘦却不过分,覆着的一层肌肉看上去韧性又柔软,是少年人独有的青涩可人。鸦羽般的乌发被汗湿了,粘在他的额头和鬓角,分不清那些水色是汗水还是他泛红的眼角中沁出的泪水,但却都似乎散着一股惑人又暧昧的幽香。
而少年的身旁,站着面色极为难看的苍迟。
当苍迟看到祁晏止出现时,脸色更是骇人至极,却抿着唇角,没有说话。
少年蹭着腿,难耐地翻滚着身体,见他一来,便睁着迷蒙的眼睛,跌跌撞撞地起身向祁晏止扑去。
师尊,我好难受师尊少年口中不住地低吟着,双手紧攥着祁晏止的衣袖。
祁晏止喉间发紧。他一眼便看出少年应该是中了药或是其他什么东西,但仍然被少年这般模样吸引了心神。
他怎么了?他哑声开口问询苍迟。
中了合欢蛊。苍迟抬头看向祁晏止,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
带着一丝克制的僵硬。
听到合欢蛊,祁晏止微微一愣,随后问道:多少天了?
七天。
祁晏止抿着唇。七天,合欢蛊便进入了宿主的丹田,若是强行驱逐,必然会让朝辞元气大伤。
而此时越发难受的朝辞可不会给祁晏止太多思考的余地,他将头埋进祁晏止的颈间,像幼年的小动物一样贴在他的颈间挨蹭舔吻着。
而祁晏止的眸光也变得越发幽暗,下腹发紧,几乎想立刻就将怀中的少年压在床上,摁住他的双臂,彻底地占有他。
但是仅有的一丝理智让他挣扎无比。
他不想再跟少年有过多的牵扯。
怎么,你不愿?还是怕了?苍迟问道,戏谑中却仿佛带着一丝腥气,那你将他交给别人也行,那姓贺的小子、还有姓牧的,不都心悦他么?
苍迟说的那两人,也是焚霄宗的两个弟子,平日里与朝辞走得很近。
朝辞在情窦这方面不怎么开窍,看不出来。但是旁人可不是瞎子,那两小子对朝辞的心思,并不难猜。
将朝辞交给旁人?
祁晏止眼中的暗色在一点点吞噬清明。
怎么可能?!
他伸手环住朝辞,手臂更是死死扣着朝辞的腰间,而后没回头,反问苍迟:你还在这做什么?
言下之意两人都明白。
苍迟眼眸满是血丝,仿佛能滴出血来。
但是他也只能离开。魂体一散,便消失在了屋内。
碍事的人走了之后,祁晏止随手一挥,给屋子笼上了一层结界,而后便捧起朝辞的下颌,大力吻了上去。
这一夜,有些漫长了。
对于在结界外站了一夜的苍迟是这样。结界能挡得住旁人,却挡不住他。只要他心念略动,屋内的响动和似有似无的泣声都能无比清晰地灌入他的耳中。朝辞习惯使然点的那盏灯给人提供了窥视这场艳色情事的契机。纸窗上摇曳着的影子,那纤瘦的少年如同一只翩然而脆弱的蝶,被人攥在手心中,任人摆布。
这些都被结界牢牢罩住,明明只要苍迟不想,他便不会看到、听到,明明每看一眼、每听一句,他的心脏就像是被啃食,但是他还是自虐般地听着、看着。
而对于朝辞也更是漫长。祁晏止这家伙起初时还不情不愿,一副像是被逼上梁山不得不如此一样的无奈,真的弄起来简直就是活体畜生啊!比畜生更可怕的是他作为两界至强者,体力简直无穷无尽,饶是朝辞屏蔽了痛觉,到后半夜也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拖着身体爬出了几步,就又被人掐着腰拖了回来。祁晏止是一点都没留手,朝辞觉得自己腰大概已经是青紫一片了。
不过他也顾不上自己的腰了,瘫在床上庆幸着自己还好是金丹修士,不然真的要被活活干废了。
等天光破晓,初晨那一缕曦光落在苍迟的肩头,屋内的动静也听停歇了。
那结界对于苍迟来说形若无物,他僵着面色,直接推开了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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