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辞:
这还委屈上了。
我以为你会跟你朋友们一起过。朝辞说。
说到那些朋友,朝辞也不免升起了一些厌恶的情绪。
跟他们有什么好过的。贺律撇嘴,当然要跟阿辞一起过。
行吧。
普通朋友过生日也有普通朋友的过法。
那我白天还要上班,等晚上陪你过吧。朝辞边起身穿衣,边说道。
一般朋友过生日,也就是买个礼物便了事了。
但是给贺律买礼物,却是有点难。
朝辞之前给贺律买过不少礼物,都是他咬着牙花了几万块买的奢侈品,如今想来,这在他看来昂贵上档次的奢侈品,贺律收到时恐怕都只想笑吧。
可现在就算知道了贺律看不上这些,朝辞的财力也无法支持他买更加昂贵的东西。前两个月贺律倒是给他打了六十万,一月三十万。但是这些钱他一分钱都不想动用,就算他动了,用六十万给贺律买礼物,估计也只能买个勉勉强强的东西吧。
朝辞懒得想那么多,等下了班,随便去大商场买了瓶男士香水,汤姆福特的珍华乌木,两千块钱。
对朝辞来说这款香水算得上奢侈了,他自己从不会买香水这么耗钱在他看来又无用的东西,他也知道贺律对这东西看不上眼。左右就是意思一下。
接着他又去超市买了好些食材,大包小包地回家了。
他到的时候贺律已经下班了,穿着白色连帽的宽大卫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越来越像个小孩子。
朝辞不知道贺律这样表现,是不是有意地想让他的态度软化,又或者只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但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它都不可避免起到了效果。
一听到开门声他马上就转头看了过来,看到朝辞身上挂着这么多购物袋,连忙上前帮他接过。
怎么卖这么多东西?他问道。
朝辞没让他拿:我直接放到厨房里就行了。这些都是超市买的菜,今天你生日,总不能再让你自己烧饭。
朝辞边说边把这些拿到了厨房,并拒绝了贺律帮忙的请求,兀自一人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贺律被朝辞勒令在客厅里看电影,脖子却忍不住伸长去看厨房。
等了快两个小时,朝辞才招呼他去吃饭。
不算太大的桌上摆满了各式菜肴,正中间还放着一个双层蛋糕。
朝辞做中餐很好吃,做西点更是一绝。他们第一次约会时朝辞送的东西,就是一个草莓蛋糕。
朝辞在蛋糕上插上了二十二根蜡烛,贺律的眼眸被蜡烛的火焰染上了同样的暖橘色。青年唇上的笑容如何也止不住,左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朝辞将那个香水送给他,两千块的东西他也像是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朝辞回到家已经是六点多了,烧完菜八点多,两人吃完后已经快十点了。
因此也没什么额外的活动,两人各自洗漱完就准备睡觉了。
朝辞一天下来也有些累了,上了一天班后去超市扫荡,一回家又在厨房折腾了许久。因此他一沾上枕头,眼皮就有些沉重了。
阿辞,我今天好高兴贺律一直在他旁边嘟囔着,朝辞没怎么理会。
没过几分钟,朝辞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是察觉到腰上异样的触感时,他却立刻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他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离他极近的贺律,又低头看了看这人搂在他腰上的手臂。
朝辞蹙着眉,无声地表示询问,眼眸深处也满是警惕。
跟这家伙相安无事久了,都快忘了跟他睡在一张床上的不是他宿舍兄弟,而是一个极可能对他抱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或者说金主。
阿辞,我忍不住了他小声地、像是极为可怜地说。
朝辞看了他许久,眸光也越来越冷。最终他闭上眼睛,声音又轻又冷:你来吧。
其实他早就有了这方面的准备,只是这段时间贺律的安分让他有些迷惑罢了。
不是贺律说着,翻身半压在朝辞身上,像只小狗似的吻了吻他的眼睑,我不做,就帮你弄弄好不好?
朝辞睁开眼,看着这人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神色,有些疑惑。
什么意思?
我就帮你弄弄
贺律说着,手慢慢往下探,感受到掌下的皮肤肌肉虽然紧绷,但到底没有反抗,也越发有了底气。
朝辞也才反应过来贺律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木着一张脸看着天花板。
随便他吧。
总比真的要跟他来得好。
过了许久,朝辞浑身都汗津津的,嘴角也被他自己咬得破了皮,贺律突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刚刚不还闹得正欢么?
朝辞微微仰头看向半趴在他胸口的贺律,问道:怎么了?
刚问出口,他就愣住了。
只见这人一双桃花眼竟然有些泛红泛肿,眼中闪着泪意,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怎么了?朝辞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阿辞你真的不喜欢男人吗?他带着些许哭腔问道。
朝辞:
都好半天了,它都没有反应
这句话就更不知是委屈还是控诉了。
朝辞听得又是羞耻又是无奈。
他是个二十九岁的处男,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是没有不羞耻的。
但是他也没办法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可以强迫自己做厌恶的事情,但是第五肢显然没有这么进化到这么高等的地步啊
这都是朝辞流于表面的想法。
实际上他却是在心中无比叹惋。
【为了能早点回去,我居然要强迫自己当一个阳痿】他难过地对系统说。
朝辞演技再好,这种生理性的事情也无法遏制,他只能拜托系统把他那啥地方的感知切断了。
所以贺律折腾了半天,他其实一点感觉都没有。
全程他表现出来的羞耻、厌恶和抗拒,都是靠着非人般的演技演出来的。
【明明啥都没享受到,还要装得很快乐,我终于明白阳痿的悲伤了。】他继续跟系统说。
系统;【】
为什么要跟它讲这种事情?
它才三百多岁,它好累
抱歉朝辞干巴巴地对贺律说。
不喜欢男人就是不喜欢,他也没办法啊。
没关系。贺律不知道是在安慰朝辞还是在安慰他自己,将头埋进了朝辞的颈窝里。
其实还是有点反应的,只是你太抗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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