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他换卫衣的时候就可以告诉他的。
温白眼睛微阖:没有下次了。
陆征:
温白甫一下楼,小莲灯就感应到了他的气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白白醒了之后,就把手上抱着的玩偶放在桌上,一阵风似的从院子消失。
被谛听下了带孩子任务的周伟和钟时宁,一转头,就看到桌上只有纸人和一枚蛋了。
周伟捏着手指,有些费劲地按住小纸人的肩头:怎么就你们两个了?哥哥呢?
小纸人叽了一声,先往院门那边指了指,然后迈着小短腿,趴在桌沿,抱着桌腿就往下滑,一副要给他们带路的架势。
周伟看得辛苦,一把拎起小纸人,把它放在了用软垫垫着的竹篮里:好的好的,谢谢小圆。
说着,随便叫了个阴差看着,和钟时宁一起往里头跑。
两人自然不是怕小灯会在这阴司走丢或者出什么状况,谛听和朱雀都在,危险肯定是没有的。
但没有危险的时候,老板就是最危险的。
谛听大人也说了,小白醉酒和他们也逃不了干系,所以在小白下楼前,千万别上楼打扰。
小灯很乖,知道小白喝醉了难受,一晚上也陪着小纸人在院子里等放烟火,没闹没哭的。
这再过几分钟就要放烟花了,怎么突然跑了?
而另一头的小胖灯,已经一头扎进了温白的怀里。
它懵了懵,总觉得今天白白身上的气息和以前有点不同。
全都是陆征的味道。
小莲灯没多想:白白,你还难受吗?
温白揉着它撞疼的花瓣:嗯?
谛听说你喝醉了,不舒服,让元元不要吵着你睡觉,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元元很乖,没有上楼,也没有让别人上楼。
温白顿了下。
是了,他差点忘了,之前的确是因为喝醉了才上楼的。
只不过后来,有点失控。
也好,也不用找理由了。
不难受了。
温白笑了下:谢谢元元。
小莲灯花瓣红了红,从温白怀里腾地飞了起来,落在温白肩头,下意识往他颈间一贴,想撒娇蹭蹭,却忽然撞上了一片屏障。
它一懵。
注意到小灯动作的温白:
小莲灯伸着叶托,在温白领间的衣服上戳了一下。
正要戳第二下的时候,后面伸来一只手,轻捏着它的脑袋,把它带了过去。
小莲灯一看,是陆征。
陆征!小孩子问题来得快,走得也快,看到陆征的一瞬间,只记得跟他打招呼了。
陆征应了一声:嗯。
说完,随手把儿子放在肩头,免得它再去闹他。
温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他就听到他儿子的惊呼声。
陆征受伤了!
温白脚步一顿,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一转过身。
刚在戳他领口的儿子,现在正扒拉着陆征肩头的衣服。
这里这里!红红的!
陆征受伤的消息让小莲灯一下子紧张起来,说话声音都高了好几个调。
而它花瓣指着的地方,正是被温白咬出来的那个牙印。
也是陆征整个肩颈唯一留下的痕迹。
刚好跑过来的周伟和钟时宁:
凑巧从办公室里出来的谛听和朱雀:
自己穿好了衣服却没顾得上检查男朋友更不知道男朋友一出来就被儿子扒了衣服的温白:
第83章般配
楼上、楼下前所未有的安静。
温白搭在楼梯护栏上的手一紧。
那一瞬间,他忽然想起大学时候,方乐明他们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人生重来算了。
可这是阴司。
即便人生重来,也得先在这里走一趟的阴司。
温白第一次这么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活是活不下去了,死又死不了。
周伟和钟时宁都没来得及细想陆征肩头的红印究竟是什么,对视一眼之后,慌忙低下头去。
而一旁的谛听虽然常处人间,见惯风月,但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可以,这冷不丁的一撞破,也有些捱不住。
只有朱雀,在心里有抑扬顿挫的哇哦了一声。
他看了陆征肩头的牙印一眼,偏过头,看着谛听。
面上很平静,嘴上却说着:看不出来啊,温白平日这么温顺的一个人。
谛听:
你可以说得再大声点,让平日这么温顺的温白听听,顺便让平日就不太温顺的陆征也听一下。谛听皮笑肉不笑。
朱雀挑了一下眉,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要不是知道朱雀没什么别的意思,谛听都想替陆征给他头上来一下。
朱雀这种活了万万年的老油条,又是灵兽一族,对待风月之事向来不怎么避讳,甚至因着风月之事与族中繁衍生息相牵,算是族中重任,也没那么多讲究。
只不过朱雀自由惯了,千年前才遇上对眼的人,腻歪了几百年,这才生了个蛋。
但人间毕竟是人间,谛听还是提醒了一句:这里不是上头,凡人跟你们也不一样。
他幽幽看了朱雀一眼:说话注意点,别等陆征动手了,才怪我没提醒你。
朱雀啧了一声:凡人就是麻烦,什么都讲究,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谛听冷笑:你以为谁都有你的厚脸皮?什么事都拿出来说?
这怎么叫厚脸皮呢?朱雀伸出食指,煞有其事地晃了晃,这叫情到深处,情不自禁。
你没对象,不懂也不奇怪。
谛听:
全场唯一脸色不变的,反而是被儿子扒拉下衣服的当事人,陆征。
他拎着小莲灯的脑袋,把它从肩头抱了下来:没受伤。
都已经被抱在手上了,小灯还朝着陆征肩头扑:受伤了!红红的!
不是伤。陆征心情倒是不错。
小莲灯不解:那是什么?
陆征顿了下,轻笑:去问你白白。
温白很少听见陆征喊他白白,虽然知道这是在和小灯说话,耳朵还是不争气地红了下。
还没回神,小灯已经被他另一个爹抱到了他眼前。
温白:
小灯歪了歪脑袋:白白!陆征那
温白一把捂住了它的小脑袋:不是想看烟花吗?我们去看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