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舟:父债子偿。
父你个头。顾言喻揪着季寒舟的领子把人带走:回家吃饭,饿了。
幕天遥:傻了吧,叫人逮住了吧!
幕天遥见状,赶紧捏起一个雪球,此刻季寒舟如同一只被主人牵绳的哈士奇,毫无缚鸡之力,正是偷袭的好时候。
然而幕天遥刚把雪球举起来,就看见顾言喻冷冷扫了他一眼,眼神清冷,比雪天还要冻人。他微微蹙眉,似乎是在说你敢打他一下试试?
幕天遥雪球没拿稳,直接掉在脑袋上把自己给爆头了。
操操操操操操操,季寒舟这货打不过就开外挂,不玩了!幕天遥一溜烟的跑到大门口,钻进私家车里,扬长而去。
季寒舟:言喻,你先放开我,横着走不舒服。
不说还好,说完了顾言喻倒把手收紧了些:你这样的,到底是怎么找着对象的。
言外之意值得推敲。
季寒舟张口就来:因为我有魅力啊,你不就是折服在我的魅力之下哎疼疼疼
话音刚落就差点被勒死。
顾言喻照着他脑门拍了一下,像在教训一只不听话的瓜娃子:闭嘴吧你。
季寒舟捂着脑袋,眼睛眨巴了两下,然后装死一般把脑袋杵在顾言喻肩膀上,委屈道:啊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别装。
我委屈。
起来。
委屈的起不来。
那就别起来了。顾言喻伸出胳膊搂住季寒舟的脖子,夹在腋下,就这样把人给带走了。
雪地里留下两排脚印,一排走的堂堂正正,另一排像只螃蟹
*
二人回到家中,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外面夜幕降临,客厅里倒是亮如白昼。
今儿一开门,季寒舟就感觉客厅比上周回来的时候亮堂许多,落地窗前也多了两盆花。季寒舟知道,这绝对不是他家老季的手笔。老季没这些逸致。
餐桌上的菜也比以往丰盛了许多。虽说季家的伙食一贯很好,但也没到满汉全席这么夸张的地步。
刘姨从厨房出来,笑着迎接两位少爷进门:快穿拖鞋,外面冷吧。
季寒舟往厨房里瞧了一眼,见徐依梦还在忙碌做汤:今天家里来客人吗?
顾言喻也看着厨房和餐桌。
刘姨道: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季寒舟:怎么做这么多菜?
还把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
我当是什么事呢。刘姨笑道:夫人说你最近读书用功,费脑袋,特意让我去进口超市买了些食材,她说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好好补补。
哦对了,夫人还说,冬天冷,开空调,屋子里空气不通畅。你经常抽烟对肺不好,就买了些花花草草,净化空气。
顾言喻刚换上拖鞋,单单看他:经常抽?
季寒舟身子一僵:没,现在一个礼拜才抽一盒。
哦。顾言喻没再多说,表情淡淡的,背着书包回了自己的房间。
季寒舟心里有些突突,赶紧跟着进去。
刘姨一脸迷茫:嘿,这是闹哪一出?
徐依梦把盛好汤的大碗端上桌,全程都看在眼里,没去打断。等两个孩子都进了屋,她才叫刘姨:刘姐,帮我看一下锅,我去下洗手间。
哎好,您去。
徐依梦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回到卧室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位私家侦探的电话。
此刻私家侦探刚穿好羽绒服,随手关闭接待室的灯,正准备下班。熟悉的号码打来电话,他熟练的单手接听:晚上好,徐女士。
嗯,方便,您有吩咐直说就行。
价钱我们可以商量,还是跟踪季先生吗?
私家侦探准备锁门,电话那头,徐依梦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突然停止了动作。
您的意思是,让我跟踪您的继子?
第53章
顾言喻把书包放在椅子上,他脱下沾染了雪水的羽绒服,单独挂在立地衣架上。
季寒舟紧随其后进了房间,也赶快脱下带雪的衣服,把从背后把顾言喻抱紧怀里:宝贝。
顾言喻:我说了你别用泡姑娘的方式泡我。
季寒舟讨好般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老公。
顾言喻:
季寒舟身上的淡烟丝味其实很好闻,但这并不是他抽烟的理由。顾言喻不是仗着男朋友的身份去矫正他,只是自从知道他身体情况之后才有意让他克制烟瘾。
但是这东西跟戒.毒一样。他抽了那么多年,不是一朝一夕,一个男朋友就能戒掉的,顾言喻明白。
嗯,叫老公什么事?顾言喻转过身来,明知故问。清冷的脸上带有丝丝看好戏的戏谑。
一个眼神,季寒舟就知道他肯定是不生气了。不对也可能是被那声老公哄好了,但是碍于面子,正在顺着台阶往下走。
啊,小混蛋变成小坏蛋了。
还是个会驾驭人的小坏蛋。
没什么事,就是季寒舟咧嘴一笑,眼中闪过皎洁的光,然后叩住顾言喻的后脑,凑上去狠狠亲了一口。
由于亲的太猛,分开时还粘连一条银丝。季寒舟美滋滋地笑着:就是想亲一口。他意犹未尽舔了舔晶莹的嘴唇,痞笑道:我老公真甜。
顾言喻全程没什么反应,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从季寒舟的角度能看见他修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嫣红的嘴唇还挂着他制造的露珠,少年肤色胜雪,气质清冷,嘴唇饱满鲜红,十分诱人。
想什么呢?季寒舟问。
顾言喻抬头看着他,然后勾了勾手指头。
季寒舟不明所以,俯下身去,还没等他找好姿势,就被顾言喻抓着衣领拽了下去。然后,唇二度附上。
季寒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舒服却无法言说。当顾言喻的舌尖轻轻舔过他唇缝的时候,他感觉浑身酥麻。沉醉其中时,就听见眼前的人似乎轻笑一声:我老公也很甜。
日。
少年音清澈又干净,压低的声线里夹杂着数不清的诱惑,再加上这种任何事情都不服输的劲儿,季寒舟唇上的酥麻感尚未退却,脑子里的理智就先炸了。
你学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