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成了死对头的师尊[重生]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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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山谷中不可思议的抽气声再次掀起昆仑山讲剑堂,乃天下剑宗的精华所在,遴选条件极为苛刻,唯有天赋卓绝,剑意精纯之人方能入内,过去百年只收过不到二十名弟子,但只要从中走出,日后绝对是名镇一方的剑修高人。

说白了,就是精英中的精英,翘楚中的翘楚,一般人做梦都不要想着这茬,竟然就这么容易地被这小子捡了去?

顿时,谷中议论纷纷。

昆仑山讲剑堂,难道,就是当年铸剑长老祁铮死活都进不去的那个讲剑堂?

应该是吧,除了那个,还有哪个讲剑堂?

不能吧!那地方森严至此,连亲师弟都不能放进去,怎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别派小子,这么轻易就获得了机会?

谁知道呢,云真人可能就真的是铁面无私吧,天赋不到位,别说亲师弟,亲儿子都不会为他打破规矩。

嚯!那这小子得有多能耐?!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莫不是得了一次朱雀南明的点化,直接就一步登天?

你看你,狭隘了吧,人家高人之间的事情,我们怎么参得透?就凭云衍真人修剑几十年,眼光毒得很,好不好一眼就看得出来,用得着你瞎担心

一波猜测过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叶长青师徒二人已经天上掉的馅饼砸昏头,定会忙不迭地答应时,就听

幸得云真人抬爱,晚辈代小徒温辰感激不尽,但入昆仑讲剑堂一事,还请不要再提了。

为何?!云衍面色顿时变了。

叶长青看了看怀里昏昏沉睡的少年,再抬头,笑得十分歉意:云真人,不瞒你说,我这个小徒弟,他有个毛病。

什么?

他胆子特别小,非常怕生,平时缠我缠得厉害,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若是离了我到别处去,定会心神不宁,做什么都做不在心上。

云衍诧异地睁大眼:这叫什么毛病?

叶长青却摇摇头,煞有介事:子非鱼,安知鱼之毛病,云真人,我真的没骗你,现在小辰睡着,等他醒来,不信你问问他的意思,他绝不可能同意。

云衍:原以为邀请入讲剑堂这事十拿九稳,对方不仅不会拒绝,还要千恩万谢,他才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大方方地提出,谁知道这姓叶的小子给了这么个鬼扯的理由胆子小,怕生,不能离人?这算什么事情!明显是在找借口,让他正道魁首的脸面往哪放?

叶师侄不必担心,不过是联培弟子而已,令徒自然还是折梅山弟子,名义上与我万锋剑派没有瓜葛,三年之期一到,你就带他回去,这样也不可以吗?

是啊,人还是你的人,特批到我这里来,学无数修真之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好东西,条件都给的这么宽了,还能不松口?

叶长青神色淡淡的,死不开窍的样子,就像个棒槌:抱歉,不可以。

云衍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差点喘不上来,刀锋一样的眼角微微颤动着,禁不住怀疑人生,你怎能如此草率?温小公子的前途,难道你能说了算?

为什么不能。叶长青回得理所当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的前途自然由我说了算,我让他去他就能去,不让他去打断了腿关在屋里也是可以,难道云真人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这问题不用回答,就上辈子的事来看,若论天下谁最擅长强人所难,云衍排第二,没人敢去争第一。

于是,不等对方想出言辞来辩驳,他就乘胜追击:小辰同不同意暂且不说,退一万步讲,若是他真的想去昆仑山,他这个性子我可放心不下,非得跟着一起去不可。

哎左右我就是个闲人,在折梅山放着天天被掌门师兄埋怨浪费空气,正好去万锋剑派游玩上三年,刺激刺激花师兄,试试他最近剑法长进了没有,顺带再问候问候祁师叔,看他的新兵器库,是不是建得比以前气派一百倍?不提这些还好,一提这些,两派之间的恩怨就大了去了!

不吹不黑,叶长青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子弟中的子弟,飞扬跋扈,无法无天,惹祸精的形象在外人心中根深蒂固,重来一世,虽然壳子里的灵魂早就不是这样,但他仗着无人知道,说起话来便没遮没拦。

对着烽火令主,也是咣咣咣一顿怼,看戏的人,无不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云衍颜色冰冷地盯了他半晌,不知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实在被气得无可奈何,但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最后道了声随意,愤愤地一拂袖,转身走了。

三里外,折梅山的地界上,凯旋的人还没落地,两个少年少女就雀跃着蹦了上来

师尊师尊,我天,你刚才真是太帅了!当众给烽火令主脸色,真是我辈之楷模!秦箫个没头脑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听得旁边同门一愣一愣。

叶长青装模作样地咳一声,十分为人师表地斥责:孽徒休得胡说,明明就是为师不识抬举,霸着你小三师弟不放手,怎么还怪上人家烽火令主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做师父的不当回事,徒弟也好不在哪去,秦箫嘿嘿笑了两声,特有眼力劲儿地上前去,从他手中接过小师弟:什么昆仑山讲剑堂,说得神乎其神的,我看也就那样,没好到哪去,小三师弟在我们凌寒峰修炼,以后照样虐他们没跑。

没错!我们生是折梅的人,死是折梅的鬼,怎么能让他一两句好话,就勾了走魂?阮凌霜在这一点上更加执着,只不过不知是执着于温辰这个人,还是她的话本和美食。

师尊,干得好,我挺你!

两个徒儿如此善解人意,叶长青欣慰得几乎找不着北,因为实话说,受到邀约,却坚持不入昆仑讲剑堂,这搁哪个正常人看,都是匪夷所思的愚蠢做法,但架不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世上不正常的人,凑巧都挤在了一搭。

其他不知情的折梅山弟子,不约而同地往开散了几步,表示划清界限,泾渭分明。

在旁目睹了全程的柳掌门,满脸的一言难尽,无奈地挥挥手:行了,都散了吧散了吧,按照原定计划,在南明谷周边安顿,清剿漏网的鬼族和魔修,七日后统一撤离。

一盏茶后,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回过头,自以为严厉地瞪了一眼那小子,道:我的小长青啊,你是真会给我找麻烦,哪个南墙最硬你撞哪,谁官大你招谁?

面对质疑,叶长青不卑不亢:师兄,涉及到原则,别说他烽火令主,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好使。

哦?想不到你小子还挺硬气。柳明岸微微诧异,视线如银针,仔细审视着他,脸上笑容越来越不可描述。

叶长青意识到什么,背后一凉:师,师兄,你这是在看什么?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柳明岸起身走了过来,端着世上最最亲和的微笑,提起一件最最可怕的事情

也没什么,就是看看你这一身的伤,到底要喝多少副汤药,才治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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