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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撩他一眼,漠无表情,那你眼睛是挺瞎的,看不出来我现在和那时候一样,依然色胚一个。说着,指尖凝起一点金色雷闪,作势又要弹出去。

柯平害怕,吐吐舌头,飞快地带上门,一溜烟跑了。

他一走,屋子里便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杨玄独自在床边坐了好久,末了,终于将那卷已经泛了黄的旧书倒扣在腿上,方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着一尺外喻清轮的鬓发。

师兄,我没说假话,我到现在都一直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看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都看不够。他低下头,自嘲地一哂,怎么办啊,我这色胚的本性,从小就这样,真是改不了了。

然而,曾经那个一被夸好看就横眉冷目的小少年,此刻静静地躺着,像一尊苍白的蜡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杨玄忽然就哽咽了。

师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起来打我吧,我一定老老实实,躺平了让你打,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就是不要不理我

柯平在的时候,他作为长辈总得端着,现在一个人了,便不必再顾及那些,仰起头来,手背搭在眼睛上,任凭热泪溢出指缝,沿着侧脸,缓缓没入衣领。

这时,登登两声,又有人敲门了。

杨玄只道是柯平去而复返,不耐烦地哑声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门外人静了一瞬,莞尔:师弟,是我。

一听着这个声音,杨玄立马一僵,而后胡乱地抹了两把泪,几步跨到镜子前,给自己整得能见人了,这才去开了门,战战兢兢地问:掌门真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门外,柳明岸一身淡青道袍,笑着道:我有办法救你师兄,只是那法子有些刁钻,牺牲自我不说,还可能为世俗所不容,不知你愿不愿意一试?

*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渐渐开始忙了,再加上作者心态欠佳,总是因为某些原因心浮气躁,不能认真码字,想了想,决定以后对评论区采取不看+不回复的态度了,各位小可爱愿意留言就留言,不留也没事哈!作者不在乎这些了,把心思都用在打细纲和码字上,只做个按时更文的咕咕就好了!另外,为了保证质量,这文的更新频率可能要降下来了,大家追不追都行,养肥了再杀肯定会更爽,长应该还是挺长的,但可以放心的是,一章不会水,副CP的环节也是。

最后,谢谢大家支持。

第212章杨玄(四)双生灵契

静室里,两人正襟危坐。

你确定了?真的要结契?柳明岸敲着桌面,态度严肃,要知道,双生灵契一旦结下,除非妖毒全部褪去,否则你们至少要死掉一个才能解得开!

我确定。杨玄沉着地一颔首,掌门真人,有劳了。

柳明岸还是有些不相信:你可想好了,这不是一件三五年就能完成的事情,很有可能会拖上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这段时间内,必须由你来代他承受毒发的痛苦。

杨玄闻言,了然一笑:掌门真人,你就放心吧,我敢出口的承诺,自然是想到了一切最坏的后果,别说十年二十年,就是八/九十年一百年,我也未必不能熬得。

柳明岸皱着眉,明显是觉得眼前这年轻人不谙世事、大放厥词,斟酌了一阵,直白道:你能不能坚持下来是一回事,还有很关键的一点别忘了此事需要结为道侣,双修合契,如果你对你师兄只是兄弟之情,大可不必这么为难自己,就算现在为救一时急这么做了,将来遇着合意的女子又该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问题。

杨玄坐在那,面沉如水,一言不发,似是真的在用心考虑了这件事,少倾,他忽然起身向屋中迈了两步,正对着柳明岸站住,然后双膝一折跪倒在地。

后者惊了一跳:杨玄,你这是做什么?

掌门真人,杨玄从怀中抽出一张符纸,递了上去,若是不相信我的决心,大可为我写下守约的符灵,如果我有一天真的背叛了师兄,做出伤害师兄的事情,就要我魂飞魄散好了。

看了眼那不知什么时候就写好了的符灵,柳明岸缓缓站起来:杨玄,守约符灵可是修真界最不可违逆的誓言,你真要这么干?喻清轮虽然与你有救命之恩,但那是他自愿的,他身为师兄,在你遭遇危险时保护你,说是理所应当也不为过,有什么后果他一力承担就好,不需要你这样苛责自己。

三尺外,冰凉的青砖地上,杨玄跪得笔挺,双手托着符灵,纹丝不动。

柳明岸深吸了口气:杨玄,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提起这个,杨玄一直沉静的面容有了点点松懈,他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陈述:回掌门真人,弟子胆大妄为,从小倾慕师兄,对其心怀不伦之情,但困于世俗伦理,一直不敢戳破,十几年来,弟子曾无数次想过,若是将来能与师兄结为道侣,共度余生

他倾身伏于地面,额头压在那张重于千钧的符灵之上,沉声道:弟子死而无憾。

一个月后,幽姿峰。

咔啦

瓷碗落在地上的声音一场刺耳,屋子里慌乱的脚步和愤怒的叫喊混作一团:滚!我说了不喝药,你听不懂人话吗?还在这戳着干什么,看见你就烦,给我滚出去!

我,我不敢七八岁的小童子,委屈地哭泣着,杨长老说了,得看着您喝下去才行,我,我

杨长老?幽姿的峰主不是我么,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说话了?滚,赶紧滚,他问起来就说是峰主让你滚的!

是,是。小童子巴不得被赶走呢,一听这个如获大赦,滴溜溜跑出来,一出门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杨,杨长老。他抬起头来,泪眼朦胧。

杨玄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压了压他肩头,颔首说了句辛苦了,剩下的交给我,便快步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雅致整洁了十来年,如今,彻底是另外一副样子,家具零零散散,东倒西歪,书桌没多少陈设,仅有的一些文房四宝,也都躺在地上,碎得无力回天,浓墨和中药泼洒开,那混合出来的怪味熏得人头脑发晕,雪白的宣纸飘荡在空中,随着气氛的静谧,一点一点渐渐沉了下去。

宛如此刻,屋主人那颗无处安放的心。

杨玄记得,一个月前看到这副场景时,自己难过得不知道该怎么才好,现在,更多的却是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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