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说的条件,就是让小狐狸穿上她之前买的丘比特小衣服。
就是背上还背着把软绵绵的桃心箭。
当初她买回来的时候,时野宁死不从,认为这件衣服超过了他认知范围里的可爱,是纯粹的幼稚。
白湖终于等到能让他主动穿上的一天。
车开进了小区,停在了草丛附近。
白湖点了点小狐狸的鼻尖:我就不下车了,你应该记得路吧?
小狐狸打了个喷嚏,点点头。
自己去吧。白湖拍拍他的脑袋,注意安全。
时野蹦跶下车,在草丛里蹬蹬蹬地就跑到段池砚的门前。
段池砚站在门边,听到很轻的刨门声便打开了门,随后就看到一直背着粉色桃心小弓箭的小狐狸乖巧地坐在门口。
立着的大耳朵在看到他的时候瞬间压到耳后,毛茸茸的尾巴甩得飞快。
段池砚俯身把它抱起来,小狐狸就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蹭,想念极了,还发出焦急的哼唧声。
好了好了。段池砚笑着揉他的脑袋,我先带你去洗个脚,就这么跑过来很不舒服吧?
小狐狸连忙展示似地伸了伸爪子,这才发现自己在段池砚白色的外套上留了两个小脚印。
他一瞬间蜷起自己的手手脚脚,尴尬地躺在段池砚的怀里。
段池砚失笑:没事,不嫌弃男朋友。
时野乖巧地摇摇尾巴,跟段池砚进浴室,自己把四只jio打上泡泡,然后在温水里洗干净。
段池砚拿了干净的毛巾帮他擦干净,手不自觉拨弄他背后的桃心箭。
这一箭分明没瓓鈖动,却穿到他心里去了。
时野擦干净jio之后发现自己的衣服一直往上蹭,回头才发现段池砚无声地在拨弄自己的外套,啾了一声扑跳到他的怀里。
段池砚把他抱到房间:给你准备了衣服,先换吧。
他先离开房间,在房门紧闭时松了一口气,看多少次还是很可爱。
这件短袖比想象中大一点,时野穿上的时候领口稍稍斜落露出锁骨。
他稍稍摆弄了一下,拉开房门:哥。
段池砚就在旁边,回首看着他:嗯。
时野张开手,黏糊糊地抱住他的腰,一脸期待:男友衬衣。
段池砚一开始是没想到这点的,但看到时野脸上的期待,没忍住抱起他。
嗯,特别好看。
时野的视线落在他浅色的唇上,凑上去亲了亲:我想把这么久没见的kiss补回来。
段池砚抚着他的后脊,像是沉溺在刚刚那个吻里:嗯。
从卧室门口到客厅沙发,时野气喘吁吁地攀着他的肩膀: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变成小狐狸来找你不就好了
不行。段池砚贴着他的额头,气息稍喘,明明也是想念到不行,却还是说,答应了的事情就要做到。
时野抿了抿嘴唇,曲起膝盖轻蹭着:可我们现在不是破戒了吗?
段池砚顺着他的侧脸轻抚他的脸蛋:是,我的错。下次不再犯。
他的指腹靠得近,时野轻轻嗅到了什么:血的味道,你受伤了吗?
段池砚的食指被他拿到眼前,看到伤口时,时野所有□□消退了一半,坐直了身子:怎么回事?
伤口已经没出血了,但因为没有好好处理,还有残存的血腥味。
时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不会是因为那个水晶球吧?
不是。段池砚下意识否认,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
时野不信,但却没有戳穿。
在来之前的那通视频电话里,段池砚真的很难过。
他握起段池砚的指尖,轻轻吹了下:不疼了。
段池砚在受伤的时候都没觉得疼,可时野这样担心,却让他错觉伤口好像又变得严重了。
延迟疼痛吗?
他俯首靠在时野的肩膀上:被你安慰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变得有点软弱了。
时野慢慢地吻了一下他的指尖,小声地回应:在我身边,你是什么样我都会喜欢的。
指腹痒痒的,像在刚刚的亲吻时还触碰到了舌尖。
段池砚眸色一深,把时野抱了起来。
来清算吧。他哑声说,这一周的Kiss。
*
第二天是时野先醒的,今天要排舞,他不能迟到。
腿弯有点酸,他站起来时不由发出一声低叹,脸有点红。
刚想起来,段池砚伸手拦住了他的腰,带着清晨未醒的困顿:要走了吗?
时野突然觉得这一出很像金主跟他的小娇妻。
嗯,得练舞。他回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嗓音有点哑,今天得回去多喝水了。
段池砚的指尖沿着他后脊的凸起轻轻摩挲,慢慢地爬起来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像意犹未尽,欲留还休:练舞的时候会想我吗?
时小金主不受蛊惑,揉揉耳朵:嗯,会的。
练完舞之后呢,会想我吗?
会。
工作的时候呢?
时野终于忍不住笑了,回头抱他,沿着他的眉尾到唇角:我以前没发现你那么喜欢撒娇啊。
不知道。段池砚垂着眼,可能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控制不住。
时野叹气,居然有一瞬间不想去练舞的念头。
二十岁为什么来得那么慢啊。
好了,我姨已经在等我了,我得走了。
段池砚嗯了一声,慢慢躺了回去,犹豫很久又勾住了他的尾指:这次回去,会给我发信息吗?
时野勾住他的指节:会,别嫌我烦。
小狐狸的许诺让段池砚的情绪平静下来,人走之后,他缓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手机从清晨一直在响。
段月澄的助理每个小时给他打一通电话,是非要他接不可了。
少爷,段先生醒了,想见你。
不去。段池砚说完就要挂断电话。
你知道他的性格,你说不去,为难的只有我们。助理叹了一口气,那我就只好继续给你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