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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后辈藏不住狐耳朵——狄与(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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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头不舒服?薄怀疏的手搭在时野的头顶,揉了揉,要不休息一下?你这几天练舞的时间也不短。

不。时野摇摇头,二十岁马上就来了,我不能懈怠。

新歌的录制已经接近尾声,完成最后的拍摄就是各种宣传和上线,他面对的问题还有很多。

公司不打算欺骗粉丝,新歌将会在时野公布之后再进行宣传。

压力真大。幸厌坐在地上,叹了口气,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俩只是玩玩,没想到是认真的。

偶像这条路本来就很孤独,背负着粉丝的喜爱与期望,前行的每一步都如踩在湿地里。

他所认识的,不少同行都会忍不住寂寞,或而搞两段暧昧,更甚者控制不住自己流出丑闻。时野跟段池砚是怎么开始的,他们完全不知道。

在遇到段池砚之前,他们能确信时野的眼里只有舞台。但后来即便他跟段池砚开始了,队友们也没见过他翘掉工作或者是不听从安排。

幸厌想着,抬手去摁住了时野的发顶。

正在反复练动作的时野莫名一低头:怎么了?

要是你俩是认真的,长长久久,我就原谅你们了!

时野:?

戚谙轻笑,上前拦住时野的肩膀:没办法,谁让我们第一个出圈舞台是你带来的,功过相抵吧!

时野的头发被揉乱一团,薄怀疏看着蠢蠢欲动的白卓,笑着:你要不也过去损他两句?

白卓迅速扭过头:我不要,幼稚。

R136这几天都在拍MV,好几个镜头反复斟酌,都为了追求最后呈现的完美。

工作结束之后,在薄怀疏的怂恿之下,几个人去了一家高级火锅吃饭。

美其名曰迟来的脱单饭,让本就破财的忙内雪上加霜。

时野哭唧唧地跟段池砚报备。

[野:我请队友们吃脱单饭了QAQ,没有钱钱了。]

[野:吃完饭也想你。]

没过多久,他就收到段池砚转过来的钱。一共两万,不够还能继续要。

时野坐在包间里,一边跟段池砚发信息,一边觉得自己是个败家男朋友。

花对象的钱还喜滋滋的。

啊,一在这个点吃饭我就想起刚出道那会儿。幸厌搓搓手,那时候我每天都被舞蹈老师留下来训话,我都以为出不了道呢。

幸厌是凭着一把好嗓子被巡星签下来的,但舞蹈功底基本为0,队友都在排舞,他还在打基础。

当时一批练习生二十多个人,他永远在角落。

当时他有想过当歌手也没什么不好的,还不用被压力折磨,更不用膝盖都青了还要继续练舞,还没有朋友。

啊,我想起来了。白卓抱着茶杯,那时候我们四个都是预出道的了,时野硬选了个不会跳舞的菜鸡。

话音刚落他就被幸厌瞪了一眼。

时野他们四个人是公司很早就定好要出道的,第五个人犹豫了很久都没选出来,最后只能询问队员的意见。

时野力排众议,选了幸厌的照片。

薄怀疏轻笑:这么说来,你俩还是知遇之恩呢。

不算吧,我只是觉得他嗓音很特别。时野没有撒谎,他的听力比平常人更敏锐些,能听出来候选的几个vocal里幸厌更加独特。

幸厌听着时野理所当然的回答,没忍住鼻尖一酸。

时野总是这样,不记自己不经意间给了别人多大帮助。他回忆当初的练习生涯里,对他最耐心,一步步帮他视线梦想的,都是时野。

幸厌有很多退路,但时野是当时唯一推着他前进而不求回报的。

幸厌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草,便宜段池砚了。

第62章

时野二十岁的日子越来越近,公司提前让他自己准备通告跟粉丝坦白,于是时野除了练舞跟工作以外,余下的所有时间都在头疼这件事。

好不容易等来一天休假,时野最后排了一遍动作,便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又抱着手机开始斟酌措辞。

哟,来那么早啊。戚谙放下包,抬手看了一眼表,才九点,你是真的积极。

幸厌八点半都还在赖床呢。

时野含糊地应了一声,还在想句子。

戚谙不打扰他,开着音乐练了会儿,薄怀疏就拎着幸厌到了。

他们要排一次集体的走位,时野放下手机才发现还少了个人。

白卓呢?

啊?他去听演奏会了。幸厌打了个呵欠,我都没见过他那么期待,昨天晚上凌晨三点他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

白卓非常喜欢这种高雅艺术,每次去看画展啊演奏会之类的,他的小学生春游综合征就会发作,兴奋一整天。

啊,钢琴演奏会。戚谙也搭了一嘴,听说段月澄举行的,这次只对外售票五百张,因为他名气太大,而数量有限,能去现场的都是非富即贵。

因为是退圈前的最后一场,所有跟段家交好的人,或者是想跟段家交好的人,都花了不少心思去买一张票。而白卓也是几经周转,花了不少钱才拿到一张。

时野点点头,没做什么表示。

段月澄要开钢琴演奏会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段池砚跟他细细碎碎也说了一点。

提及宋矜荷那把小提琴的时候,时野不由地想起了OD2的最后一期,也就是在古堡录综艺的时候看到的黑影。

虽然他小姨说那道影子可能只是想念段池砚所以才停留的时间长些,但他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面对黑影时确实没有感觉到威胁,但也没有感觉到温柔。

很奇怪的感觉,他说不清为什么。

下午三点,结束练舞回家的时候,时野收到了白卓的电话。

小野。白卓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在。时野站在楼梯前,握着手机。

我刚从段月澄的演奏会里出来。白卓很慢很长地叹了一口气,演奏会没有收尾,他演奏到一半被救护车抬出去了。

时野微顿:什么?

不清楚,现场都乱了。白卓叹气。

他当时坐在中间排,演奏会所在的音乐厅十年如一日的庄严富丽。

段月澄坐在舞台中间的黑白钢琴前,除了比以往消瘦一点,好似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场演奏会的所有布置,都跟当年他和宋矜荷的那场一模一样。前座有人小声说。

人到某个年纪,总会怀念年轻的时候。虽然段月澄新娶了,但亡妻在他心里还是有相当大的地位吧。

我老公要是在我死后也那么深情,那我就满意了。

前面这排坐着的是富商,大约是不懂附庸风雅,说闲话倒是一点没断。

白卓本来有点不爽这些闲言碎语,但当他听到那首《LotusGewidmet》的时候,还是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这首曲子的中文名是献给荷花,是当年段月澄为了追求宋矜荷自己写的,他每一场演奏会上都会探这支曲子高调示爱,后来那场世纪演唱会里,他还跟妻子同台演奏。

小提琴跟钢琴的合奏,比任何时候都让人为爱感动。

但《LotusGewidmet》没有弹完,因为曲到一半的时候,音乐厅的正后方缓缓落下了一副巨大的相框。

而相框里的女人,是那宋矜荷生前,提着小提琴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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