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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的美人徒弟——晏氿(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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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师尊。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好似凝固了,歉疚和无助翻涌而来,人荒马乱的,击溃了江淮所有的理智。

厉闻昭是他最后的支撑,他压不住自己的情感,把脸埋在了厉闻昭的肩上,失声哭泣。

哭里有愧疚,有担忧,他伸手去抱厉闻昭的腰,又害怕对方腰上也有伤,他不敢抱实,只能轻轻拽着他腰侧的衣服。

厉闻昭知他心思,将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腰上,让他可以抱实些。

眼里蕴着一层水汽,泪不断涌上来,江淮难以自持的抽噎,怕太过失态,怕厉闻昭嫌烦,他咬住下唇,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咬了半天,他还是止不住抽泣,反倒是下唇被咬地失去了血色,泛起一片白。

他哭得太厉害,厉闻昭很快便感觉到自己的颈窝被泪濡湿了,他不擅长表达情绪,言辞匮乏,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替他抹去泪。

师尊师尊疼不疼?江淮抬起脸,抽噎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说不出一句太过完整的话,偏偏又急于厉闻昭的伤,想要问清楚伤势。

不疼,都是本座不好,让你担心了,厉闻昭失笑,拇指抵在了他的眼下,拭去了泪,不哭了,好不好?再哭本座要心疼了。

他说话时,有意逗他,想让他别担心,然而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让厉闻昭不得不缓一口气,怕江淮听出来,他将声音压得沉了,听起来又柔又哑。

师尊。江淮和他贴的太近,能感受到他时轻时沉的呼吸,还有灼烫的气息。

嗯。厉闻昭微微欠身,以一种迁就亲昵的姿态,去回应他。

眼前人是模糊的,打着重影,近了身,江淮仰起脸,稍稍靠近了一步。

失态的人,心里是乱的,也是清明的,乱在了厉闻昭的身上,清明于自己的举动。

属于厉闻昭的温度压在了唇上,肆意缠绵,因为在抽泣,江淮的牙齿会无意识的咬到他的下唇,轻轻重重,断断续续,将厉闻昭的唇都咬红了。

厉闻昭被他咬地一时想笑,唇齿间传来的余温,全是江淮的气息,如此吻着,更像是饮了酒,酒意上头,是心绪浮荡,也是沉泔沦陷,他如同醉在了一场梦里,不知今夕何夕,又仿佛回到了年少,最是风流快意时。

*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

ps:第一遍写的不满意,又重写了。

第67章山长水阔,日月昭昭

厉闻昭自忖活了四百多年,没和人这么亲近过,他曾经喜好看戏,戏词里常常会提到思君情意重,可他不是浮花浪蕊里走出来的人,不懂情意欢/爱,只道尘世喧嚣。

不知怎地,他突然回忆起初见江淮的时候,那时他余毒未清,本来不该去的,可心里总觉得不舒坦,就是这异样的感觉,促使着他踏上了遥遥千万里的路程,一路北上,来到了祁连剑宗。

那是他第一次见他,风雪交加的夜里,江淮被绑缚着,动弹不得,最是落魄,也最是深刻。

他从不信天意,可这回,他信了。

身后是万里雪山,鞋面上沾着碎雪,他来到了江淮面前,那一脚,他踏入了风月,不似少年时,裘马轻狂,只争风流。

此时此景,皆是他从未料过的,失了分寸,太过荒唐。

江淮的泪不断往外溢,一串串的,止不住,厉闻昭把身心都放在了这个漫漫的吻里,时吮时咬,时急时缓,只给他留了一点喘息的余地。

周遭场景仿佛不复存在,他们沉陷属于自己的方寸之地,不再计较今夕何夕。

江淮两手环着厉闻昭的腰,想要抱得再实点,可是没办法再实了,他快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厉闻昭身上了。

师尊还受着伤想及此,他松开了手,脸贴着脸,唇瓣是湿润的,不知是被吻得,还是自己哭得,他能感受到厉闻昭呼出的热气,丝丝缕缕,像是缠在了心尖上。

初尝情意,实在没什么经验,只是被亲了亲,就酥了半边的骨头。江淮窘地脸发烫,睁开眼,看见厉闻昭挨着自己,这姿态若叫人瞧过去,就像是情人之间在互相诉说呢喃软语,不需要挑明心思,如鱼饮水。

呼吸总算是稳了,眼泪也没了,厉闻昭的鼻尖擦过他,像是撩拨,力度不轻不重,却最是销魂。

魂不守舍,心也跟着沉浮,这样不好,再这样下去,人都站不住了。江淮暗忖,可是腰被握住了,挣不开。

师尊他含糊不清地想要说话,结果这边刚换了一口气,那边又被吻住了,唇上有热意,酥酥痒痒的,是独属于厉闻昭的气息,如此熟悉,如此清晰,让他的心神都跟着散了。

厉闻昭身上有绿梅的香,将浸在身上的血气都压了下去,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沧澜寨里,两人也挨得这么近,彼时他们拥挤在方寸之地,满目旖旎。

而这次,比以往都要近些。

江淮被亲得心神不属,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忍不住想,为什么他这么懂,该不会很有经验吧,可是经验是需要累积的想及此,他总算清醒了几分,把厉闻昭往后推了推,不给他亲了。

心里是潮涨潮落,惹得眼眶里又被泪浸透了。

伤、还有伤江淮找了个借口,低头去翻自己的百宝囊,从里面掏出来一瓶膏药,小声嘟囔,给你。语气不满。

刚哭过,又掉泪,声音里都是重重的鼻音,厉闻昭以为是自己失了分寸,亦或者是太唐突,给他擦了泪,笑道:本座下次会注意的。

江淮不自禁地去咬下唇,那里温存尚在,都是厉闻昭留下的,心里被乱七八糟的想法塞得满满当当,他抬眼去看厉闻昭,目光顺着他的眉目往下滑,到鼻梁,到嘴唇,再到喉骨

厉闻昭的唇角有咬痕,是自己刚刚哭得厉害咬的。疼不疼?他想问,却问不出口。

想到方才荒唐的一刻,他心思又不受控制的飘到了别处。

厉闻昭过去也是这样的吗?江淮暗自揣测,不过想了想,脑子里登时浮现出许多的画面,都是关于他的旖旎风光。

魔尊嘛,风流浮浪点也正常,毕竟魔修做事都都没什么分寸,就算是有很多前情旧债,也不是不能理解,是个人都有七情六欲,有需求的,尤其是像厉闻昭这样的。

他如此安慰自己,可心里还是不舒服,越想越不得劲,不畅意,气地牙齿发酸,酸意都淌到心里面去了。

怎么了?厉闻昭看他半晌不吭声,觉得他应该是不大高兴,相处时日多了,江淮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像是藏不住事的孩子,不善遮掩,能把情绪全写在脸上。

江淮不吭声,目光乱飘,就是不看他,阵法已经不再启动,四面躺着诸多的弟子,几乎无一从雷下幸免。

他低头看自己的鞋尖,又将手里的小瓷瓶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只是想把自己的注意力分散了,好消除自己乱想出来的画面。

恍惚间,脑后被一只手覆住,厉闻昭微微欠身,以一种迁就他的姿态好声哄道:不生气了好不好?以后都不会了。

江淮抬眼,大概是夜晚过去,晨曦的光晖从云层里透出,轻飘飘地落在这里,他背对着日光,像是被镀了一层金粉。

所有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想刚刚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都给别人看到了。江淮在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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