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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尊的美人徒弟——晏氿(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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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死人罢了,不妨事,你要是不喜欢,下次不会了,方才,就当是本座占了你的便宜。厉闻昭将他黏在面上的发丝都朝后拨,绕到耳后,然后轻轻捏了捏他的脸。

我没有说不喜欢,江淮连忙给自己解释,太急了,没注意措辞,我很喜欢。

厉闻昭看他,略微意外,很快又笑了:喜欢方才那种感受?说得此般随意,似是而非,倒像是在调情。

我不是说喜欢那种事江淮觉得脸上像是火烧,摧枯拉朽,一直烧到了心窝里,我是说,我很喜欢师尊。只是没经历过,不懂如何应对。

厉闻昭只是笑,不说话,他眸色深,容易让人联想到深海夜色,只是被看着,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够沉溺在这目光里。

言至于此,江淮想要等厉闻昭的回应,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厉闻昭都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两两相望,周围静悄悄的。

江淮不受控制地心悸,心跳得太厉害,每一次都像是擂鼓,快撞出胸膛了。在这样的静默里,心跳声就显得极为明显。

不能再跳了,不能再跳了。他急急地捂住心口,想掩盖住一点声音,慌张无措。

厉闻昭望着他,把他罩在了自己的目光里,看他局促不安,看他脸红心跳。

半天等不到对方的回答,江淮一时失意,觉得厉闻昭的举动大概只是一时兴起,当不得真的他低下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碰了碰唇角,想到前一刻还是情意绵绵,现在却是两两无言,心里阵阵失落。

初春的晨风,裹着暖意,吹在面上,又窜到了衣服里,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阿淮。厉闻昭总算启口,他垂眸,拉过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掌心,十指交扣,将潺潺绵绵的情意都握在了里面。

在方才停顿的那一刻,他想了许多事,想到了自己的前半生,想到了飘杵的血海和成堆的白骨,曾经的他可以仗着一时快意,不顾生死,不问归期,可人一旦有了牵挂,便再难将一切都置身事外。

这是软肋,是把柄,厉闻昭不怕有软肋,也不怕有把柄,只怕那群人会借此伤害到江淮。

两只手都被握住,江淮盯着瞧,心中有欢喜,他藏不住,也压不下,厉闻昭这三个字,像落在了他的心上。

江淮,厉闻昭念他的名字,眼里有笑意,两边都沾了水,江河淮水不好,太孤单了,要山长水阔,日月昭昭才好。

他不善言辞,却也知道,一生就这么几载,过春风十里,过荞麦青青,耽误不得。

要山长水阔,要日月昭昭。江淮轻声重复,心里止不住发软,如此,便算是回应了吗?

上次欠你的,还没补给你,等回九嶷,养好伤,本座再带你去。厉闻昭笑道。

江淮:去哪里?

去吃你想吃的。厉闻昭说话时,再度微欠身子,吻在他的额上。

江淮能感觉到自眉间的热息,轻轻浅浅,却将心都搅乱了。

师尊。他借着光,去看厉闻昭,春日的光影落在厉闻昭的侧脸,将他的脸照得油然挺立,显现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厉闻昭摸摸他的脸,无声回应,只是笑。

江淮一个劲地盯着他看,眸光交织,光影沉浮,厉闻昭的眼里像漾起了一层光,只不过这回,江淮看清了,那点光不再来自于别的什么,而是来自眼前的人,盛着日光,和他。

走吧。厉闻昭牵住他的手,带他朝阵外走,这次来,委屈你了,下次再要遇到这种事,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扛得住,其次再来考虑本座的安危。明明是在诘问,偏偏这话里都是担忧和无奈。

江淮心思不在这上,只作点头:师尊,是谢霄把你引进来的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江淮:我快酸死了,但我不说。

厉闻昭:(笑)

第68章让他做自己一个人的皎月,如霜似雪

都是我不好,江淮轻声说,如果我之前给你留了信,讲清楚一些,也不会这样。想到厉闻昭一人来此,要遭受怎样的处境,他就抑制不住的心疼,厉闻昭再厉害,终归是个人,怎么能保证次次全身而退?一旦有失误,又该如何自处?

师尊。他小声唤他,声音是软的,我以后不会了。像是认错的孩子,他说得十分乖巧。

这件事不怪你,是本座一时没有权谋好,厉闻昭和他解释,剩下的事,三言两句说不清,等回去再告诉你,好不好?

嗯。江淮点点头,眼里有泪,觉得愧疚,又补充道,要是不妥,也可以不说,我不一定什么事都要知道的,我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

厉闻昭笑,摸了摸他的脸,江淮的脸上泪痕未消,眼里还泅着水汽,许是刚哭过,连鼻尖也红了,是一副惹人垂怜的美态。

他瞧着心疼,想要安抚他的情绪,斟酌须臾,最后只得笑说:好了好了,以后不要这样哭,本座会受不住的,又不是什么生死大事,哪值得你以泪洗面。不会说太好听的话,就用这寥寥几语,表明了心绪。

江淮感觉鼻子泛酸,怕他担心,说道:我不哭了。他说着,赶紧用手去擦眼,以挡住眼底的泪意。

手被按住,厉闻昭握着他的手腕,眼里有疲惫,却还是笑道:不干净,不要揉了。他边说边拭干净手。

江淮抬脸看他,脸被厉闻昭碰到,他能感受到厉闻昭的指腹摩挲在眼下,是烫的,灼烧着血液和心。

厉闻昭将他的泪痕都擦尽了,做得十分仔细,然后说道:阵应该是被人从外面打开了,我们先出去。

想了想,又怕有埋伏,干脆让江淮撑着玄伞,自己先走在前面,好保护他。

江淮听话,跟在他旁边,顺着道朝外走,这一路上看到了不少死侍,皆是面目全非,不少人的衣裳已经被烧烂,露出身上黑焦的肉。

师尊真的没事吗?他抬眼去看,然而瞧了半晌,什么也没看出来,厉闻昭喜好穿深色的衣裳,背脊也是挺的,衬着他的人,如同夜里面无波无澜的湖面,倒映着潇湘月色,和万里青山。

他这样的人,明明看起来和十恶不赦沾不上一点边,却偏偏落得个声名狼藉。

不过这样也罢,世人的偏见总是如此,也不求着能改了,那就让他做自己一个人的皎月,如霜似雪。

江淮的视线从厉闻昭身上溜过去,落在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上,十指相扣,交织的是彼此的心绪,还有万千情意,潺潺绵绵,好似将心都给融化了。

两个人从阵法里出去时,外面早就大乱,谢霄在祁连剑宗山下安排了数名死侍,况且掌门令也落在他的手上,外围弟子一时间束手无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听他的,犹豫不决之时,被谢霄的人先下手了。

阵法是白渺关的,江淮刚出阵,就瞧见她灰头土脸的朝自己跑过来,却在看见厉闻昭那一刻,顿下了脚步,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掉头跑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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