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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重生后我走向人生巅峰——小妖墨(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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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行止眉目分毫未动:不放。

谢云书舌尖顶了下腮:江行止,你别惹我真发火。

江行止微扯嘴角,竟是有恃无恐:你发。

谢云书被气笑了: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江行止变本加厉地凑到谢云书的耳边,对着谢云书的后耳根轻轻吹了一口气,语气邪肆又挑衅:你能怎样?

谢云书发出一个无声的操。

哪怕他的神经负荷已经达到了临界值,哪怕江行止已经在他逆鳞上疯狂蹦跶,谢云书还是记着最要命的一点江行止不是裴小狗。

裴小狗皮糙肉厚经摔耐打,皮起来怎么揍都行。

江行止有心脏病,谢云书一个冲动可能就会草菅人命。

谢云书不知道江行止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捏住了他的罩门。

一股极为不真实的荒唐感从心底攀升而起,谢云书头顶十万个问号,满心困惑,甚至怀疑自己现在所经历的场景到底是不是幻觉。

但自己被压在桌面上的手,十根手指之间严丝合缝的压迫力,还有江行止近在咫尺的脸以及他身上密不透风的,像雾一样缥缈像雪一样冷冽的气息,又处处提醒谢云书这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存在着。

谢云书还在怔忡,江行止却温温凉凉地开腔了:以前的事我原谅你,不再跟你计较,不过以后

江行止微眯起眼睛,上挑的眼角斜睨向谢云书,语气里竟是略含一丝警告的意味:以后你必须给我乖乖的!

谢云书匪夷所思:我做了什么就要你原谅了?

还有,什么叫做他以后必须乖乖的?

就是他给江行止打工的日子里,江行止也没权利让他乖乖的!

江行止的脸色僵硬下去,淡淡的阴霾笼罩眉间,他冷哼一声:你不记得,不代表你没有做。

你他妈到底是姓江还是姓秦?随便就给我扣莫须有的罪名?谢云书被江行止这种含沙射影又含糊其辞的话语激得直发毛,言辞也尖锐了起来,是我提前得阿尔茨海默了,还是你小时候被狗咬,狂犬病毒现在才发作到脑子里了?

都没有。江行止有一答一,又答非所问。

这种好像棉花一样针扎不进水泼不进的态度让人抓狂到无解。

我不管你在搞什么,谢云书直言,你别搞到我头上!

谢云书用这个搞字儿其实本身没有歧义,但他一想到江行止昨晚对他做的混账事,脸色顿时滚过好几种色彩。

他又甩了甩手,这会用力大了些,还是没甩开。

江行止的五个指甲都变了色,手上的筋脉一根根凸得好像浮雕,可他就是不撒手,死死卡着谢云书。

跃跃欲断的神经压向谢云书的理智,他用力按着太阳穴,拿出最后的忍耐试着和江行止沟通:江行止,你这种心态不健康,你可能以前没怎么交过朋友,不知道交朋友的界线,不知者不罪,之前的事我就当你跟我开玩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也给我听好了,你做的这些事情我很不喜欢,也很不能接受,如果再有下一次

谢云书没有看向江行止,但江行止一直在看着他。

谢云书的视线微微垂敛在面前的课桌上,侧脸在浅淡的晨光里显得格外白皙清透,修长的眼睫根根分明,从眼睑往下投落细致沉静的暗影。

他很认真地向江行止做解释,面上的表情没有很大波澜,眼底却闪烁着那种明亮的、让人怦然心跳的微光。

心脏里的血液蓦然间加快流动,那是江行止极为熟悉的血脉贲张,他想也不想地倾身往谢云书的脸颊凑去。

两人之间本就坐得很近,手又紧攥在一起,谢云书脑子里在思索着措辞,嘴唇一开一阖间毫无防备,江行止偷袭过来的时候他条件反射地偏头闪避,江行止的嘴唇唰一下,电流般擦过他的耳廓。

江行止!谢云书霍然起身,他压抑地低吼,你混账!

江行止猛地转头,他坐在那里,因为拧着身,脖颈的筋络和肌肉牵拉出清晰的弧度,眼睛里冷火簇起,幽深阴沉,紧紧盯着谢云书。

江行止强压许久的情绪也在顷刻间破体而出。

他要是混账,早就把谢云书囫囵个儿捆回去,锁起来。

谢云书哪里都别想再跑,哪里都别想再去,哪个男人都不许再认识,哪个女人都不许再接近。

他再怎么混账也比谢云书好。

谢云书嘴上说着喜欢他,其实一直离他远远的。

嘴上说出来的喜欢也好意思叫喜欢。

说完就跑的喜欢也好意思叫喜欢。

克制个屁!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喜欢。

喜欢就是会冲动,就是会渴望,就是会思之如狂只为我一人所有。

喜欢就是要靠近,就是要得到,就是要亲你抱你占有你。

江行止的眼神里交织充斥着不服、倔强、怨憎、偏执等等毫不掩饰,赤|裸|直接的情绪,更多的,还有某种让谢云书完全解读不出,浓烈到让他心惊肉跳的东西。

血液一跳一跳地往谢云书的太阳穴上冲,谢云书面颊红透,咬紧牙腮,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江行止

江行止忽然笑了,他眼梢飞白,眼尾向鬓角上方斜斜挑起,从谢云书的角度看过去,他这个眼神异常轻佻魅惑,勾魂摄魄。

教室里外都有人,嗡嗡沙沙的嬉笑交谈不绝于耳。

江行止的笑声在这连绵的喧嚣杂音里显得格外清晰而肆无忌惮,缠绕着丝丝缕缕的暧|昧和意味深长,他喊云书,然后说:

你一直像一潭水,永远波澜不起,什么风云变幻到你这里都会归于平静。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燃烧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为我燃烧起来。

江行止的声音蓦然间又放得极低极柔,他近乎着迷地望着谢云书,呢喃如耳语:我真喜欢。

最后那四个字,就像是某种刚从烈火中锻造而出的利剑,火星淬着寒光闪耀,直直刺入谢云书的心脏。

刹那间整个胸腔里的血肉滋啦作响,火|热滚|烫成一片。

他难以想象,他会在这样的情境下听到江行止开口说出这几个字。

谢云书愕然地看着江行止。

江行止也看着他。

四目交接里似有星沉地动。

江行止也站起身,且身姿比谢云书拔得更高。

前后课桌里的空间就那么小小一块,谢云书下意识往后退一步,后脑和脊背贴到坚硬冰冷的墙壁。

身前的江行止却毫无顾忌地贴过来,一手仍与他牢牢扣着,一手抚摸上他的脸颊。

江行止浑身上下每一个分子都充满了攻击性和侵略性,这让谢云书非常不适。

谢云书用力扭转着被江行止禁锢住的那只手腕,空着的手又试图推开江行止,江行止却更凶猛地压住他。

他们一个像是海浪要冲上礁石,一个要固守住自己的领地,两个人在咫尺之角里都拼了全力较劲,呼吸纠缠乱窜,体温疯狂蔓延。

谢云书猛然意识到不对劲

身体里的那根蠢蠢欲动的引|线终于烧到了头,轰一下火|药四溅,炸得谢云书整张脸庞,连同耳根脖颈都绯红一片。

什么冷静理智,什么怔忡动容,全他妈灰飞烟灭。

谢云书脑袋动得比脑子快,电光火石间,他用力往前一撞两个人的额头□□在一起!

嘭!

夏客猛地回头。

其他同学也终于发现这个角落里的动静。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个个表情天崩地裂。

谢云书眼前金星直冒,从未有过的气急败坏,吼道:都他妈看屁看!

一排脑袋又齐刷刷地转回去。

谢云书管得住别人的眼睛管不住别人内心的喝彩。

云哥果然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必一鸣惊人。

从英伦转学过来的超级富二代,刘人屠每天都要过来送温暖关怀,他们云哥说修理就修理。

与此同时,窗外的走廊上也是吁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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