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就着仰头的姿势看了江行止好几秒,轻声喊:嗳,江小花。
嗯?
你男朋友还能再帅一点你信不信?
江行止饶有兴趣:真的?那帅给我看看!
谢云书勾下江行止的脖子,封住他的嘴唇。
通往高二年级必经的楼道,他们并排坐在显眼的台阶中间。
朗朗读书声从四面八方传入耳里。
下课铃随时会打响,某个同学或老师随时会出现。
但我敢在这里吻你。
双唇分开,谢云书抵着江行止的额头笑问:够不够帅?
江行止搂紧他的腰,哑声低道:我也帅给你看看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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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我是小和尚,你是什么。
天光还没亮,祝君兰起床要穿衣,谢祖望迷迷瞪瞪看向她:闹钟还没响,你起这么早干嘛?
有人在敲门,我去看看是谁。祝君兰说着套上一件开衫外套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别去!谢祖望叫住她,竖直了耳朵,果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三长一短富有节奏,敲门的人大概也知道自己来得太早,所以敲得格外轻,不仔细听还真发现不了。
谢祖望一骨碌爬起来:你先待屋里,我去开门,这大清早的天都没亮,又没人提前联系过,谁知道上门的是什么人!
说着谢祖望披了件外衣,轻手轻脚地穿过客厅,走到门口,压低声音问:谁啊?
你好,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请问这里是谢云书同学的家吗?
谢祖望戒备地问:你是谁?
门外的人说:我是裴寂的爸爸。
谢云书起来就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整齐崭新的两刀钱,祝君兰没等他开口问就先说了:这是小裴爸爸一早送来的,说是他今天就必须赶回部队,走前特意来感谢我们照顾小裴的,非要给我生活费喏,还有这些!
祝君兰从沙发角落的地上拎起几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全都是他爸爸送来的!我说不能收不能收,孩子就在我们家吃口饭,哪里能要人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有这生活费,一谈钱不就变质了吗?人小裴在家还帮我干了不少活呢!可他那个警卫员力气大得不得了,我跟你爸两个人都拧不过他!
东西送来了您就收着吧,也是裴寂他爸爸心意,谢云书看他妈愁眉苦脸的,安抚地拍了拍他妈的肩膀,这些钱您拿着也没事儿,不然时间长了,裴寂自己都要觉得不好意思。
裴小狗真是个死别扭,一个连初中题都不会做的烂学渣,每天晚上都往笔记本上记账,花了谢云书家多少钱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没想到小裴爸爸是个师长,看他的样子岁数肯定不大,这以后八成是要当将军啊!祝君兰唏嘘道,她往谢云书卧室门瞅了眼,小声问,小裴跟他爸是不是关系不太好?我想叫小裴起来让他们父子临分别前见个面说说话他爸也没让。
谢云书耸耸肩,没吭声。
祝君兰又问:小裴他爸爸妈妈是不是没在一块过?
谢云书没刻意说过裴寂的事,但他妈问了他也不撒谎,默认了。
一个年富力强的离异大校,长得魁梧英俊气势不凡,家中正值青春期的儿子与他势同水火祝君兰的思路不可避免地向着都市家庭狗血剧情上一路狂奔。
祝君兰凤目圆睁:小裴他爸是不是有外遇?是不是准备二婚还是已经二婚了?家里后妈是不是虐待小裴,才让小裴生着病都没地方去?太过分了,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爬上树!你爸怎么会把这么个人给放进来!
谢云书被他妈一骑绝尘的想象力,惊得目瞪口呆。
幸好谢祖望不在,否则定要为他的无辜躺枪而吐血三升。
祝君兰卷起袖子,乒乓咣啷地把地上那堆礼品全都倒出来。
里面最贵重的东西是两瓶茅台还有两条软中,她翻了个袋子出来把烟酒收进去,一阵噼里啪啦:等会你爸买油条回来让他把这个拿到路口那小百货给卖了,结下来的钱我都给小裴存着!以后这孩子就在我们家住着了,我每个月都得问他爸要生活费!不,不止生活费,养孩子那是只给一口食儿的事吗?孩子的学杂费、住宿费、营养费、补课费、精神损失费他一个子儿都别想少!
妈谢云书哭笑不得,想插话都插不上嘴。
祝君兰痛心疾首,又斗志昂扬:我就一直奇怪一直奇怪什么样的家里能把生病的孩子落在外头不管,搞了半天是后妈!想得美,别以为小裴亲妈不在就能欺负他,我看谁能在我手上把我干儿子给欺负了!以后该小裴的一厘一毫我都要帮他争!
谢云书本来想解释,不过他一想事情的真相比他妈猜的这个可婉转不到哪里去,如果祝君兰知道裴林生会打孩子,那祝君兰绝对敢抄起笤帚打大校,所以他决定暂时保持缄默。
于是祝君兰对裴林生的这个误会直到裴林生第二次登门才解开,那时候他们彼此之间又都有了新的身份,新的惊喜。
九月的最后几天要月考,学习委员发准考证,江行止先拿到准考证,他故意把准考证往谢云书面前一扬,嘚瑟道:想看吗?叫声好听的,就让你行使男朋友的特权!
谢云书却哈了一声,投过去一个我丝毫不感兴趣的蔑视眼神。
江行止奇怪了:怎么会有人对自己男朋友过去的照片一点不感兴趣呢?我跟你说拍这张照片的时候我才十四岁哦!
谢云书右手肘支着桌面托住下巴,只用后脑勺冲着江行止。
这是个明显抗拒他的姿势,江行止纳闷地反省自己今天做过什么?是在哪里得罪谢云书了?
就在这时学习委员朱岩走过来,念了声谢云书的名字。
朱岩挂着一脸抽筋似的笑,把准考证递给谢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