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阳光很好,秃了的树枝挡不住,暖洋洋照在他脸上。他抬头,顶上两架无人机嗡嗡着飞过来,不知谁在航拍,给他吓得赶紧缩回屋里。
箫楚炎离开也不过才10天,季节都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鸽了一个多星期,存稿不够了
我再也不熬夜了,我要在作话里打卡
第110章
《大岛》那边又要开筹备会议,主创人员包括万物最好出席。
下午6点多,塔伦开车到苏园庆接霖渠,她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来了,到了一看客厅没人,直奔书房,霖渠果然在里面,带着耳机,他怀里抱着袋干巴巴的吐司片,窝在电竞椅里盯着电脑,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袋子里的吐司被他扯得七零八落,就挑着中间一小块还柔软的吃。
塔伦想骂他都骂不出来,摸着臭烘烘的油头,心疼地要命,催他赶紧洗澡洗头换衣服。
这时候,她才发现萧楚炎不在。
她又去厨房看,厨房则摆设干净整洁,哪哪都空荡荡,上面的储物柜里是发霉的水果。她顺着动线打开冰箱,里头牛奶,冰淇淋,肉罐头和面包,真不知道谁教他把这玩意儿放冰箱的。
萧楚炎呢,他不是搬来了吗。
回家了。
他回家干嘛,他回家你都不跟我说一声?
霖渠头发湿着,毛巾擓在脖子间,正在关电脑,他略显烦躁:他伤成那样我又不能照顾他,回家要吃吃要喝喝,你别大声嚷嚷,很吵。
塔伦还真信了他,结果到北沙河一见面,萧楚炎两手一插,故意在那拽的二五八万的吊样,招呼都不跟他们打一个,塔伦就知道两人这是吵架了。
*
北沙河绿地园区里有一座壮大的多功能建筑,崎岖的几何形,里头硕大敞亮的会议室里,张轩逸和众人一一招呼,二三十人围坐一圈。张轩逸看着对面冷傲的三人,点头淡笑。
塔伦直对着他,眼神放空,目不斜视,她身边的霖渠瘦了一些,面色暗淡又疲倦,她身边的身边的萧楚炎壮了一些,面色发亮,精神得欠抽。
张轩逸从霖渠和萧楚炎两人的状态中看出了些不寻常,表情有点幸灾乐祸,塔伦身边坐着杀千刀的萧楚炎,连剜他一眼都嫌没力气。
主创人员会议上大半的外国人,大家就影片调性、拍摄方案、布景设置、分镜构图以及服化道和表演等等一系列问题进行探讨,用英语叽叽呱呱说了半天,霖渠和萧楚炎缄默不言,倒是塔伦对于表演和拍摄满有经验想法,跟大家讨论地有来有回。
中间休息时间,塔伦和一个被他引起注意的法国男演员站在一旁有说有笑,霖渠和萧楚炎就在自己座位上各发各的呆,霖渠起身要走,塔伦连忙过来拉住他:你干嘛?
wc。
霖渠开门出去了,张轩逸在圆桌的另一头跟导演等人聊得正欢,眼角余光关注霖渠,他非常自然地起身,一边说笑着一边挪到门口,高声叫道:Beyondcompare!Iwanttowashmyhands,chrees。
门开又关,塔伦站在萧楚炎身旁,手撑在桌面上盯着大门:这混蛋肯定骚扰霖渠去了,你不过去?
萧楚炎不高兴,在看手机,很刁地不理她,嘲讽地想着你这么着急自己去,男厕所什么都觊觎很久了吧。
*
霖渠低着头洗完手,甩甩干,一边在裤子上擦手一边往外走,张轩逸就瘸着腿进来了,挡在他面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邋遢,手纸烘干机就挂那儿。
霖渠忙后退与他保持距离,原本暗淡的脸色更阴郁了,他绕过张轩逸要走,张轩逸措不及防地拉住他的手,霖渠惊弓之鸟般用力挥开张轩逸,向后退到墙跟。
被拒绝的男人神色依旧,微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小盒。
这玩意儿吸引了霖渠的注意力,他一时间没动,让敌人来到近前了,张轩逸打开那个盒子,手腕上造型粗犷的白金手链闪着动人的光,他说:我之前出差看到,很适合你。
盒子递到眼前了,霖渠还看着他的手腕: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张轩逸柔声道:嗯,我结婚你来吗,我希望你当我的伴郎。
我万一结婚了你就当伴郎,婚礼后别走太远,我洞房完去找你偷情。
有病是吗,那时候你有多远滚多远你妈催你了?
没有,我还小,但她说起了。要真有那一天我们也分不开,我们有乐队。
不
你有毛病是吗?霖渠不记得当时自己说了什么,现在,他好像在看一个傻逼。
张轩逸回忆着从前,霖渠是差不多的反应,他笑起来。只是面前这人的防备让他很出戏,他说:知道你不来,我没别的意思,这个真的很适合你,忍不住就买下来了,你拿着吧礼物。
霖渠缓缓伸出手,触感丝滑的丝绒触碰在掌心,让他觉得很凉。张轩逸期待的眼神让他恍惚了,缓缓打开,看到黑色的绒缎上躺着一条手链,也是白金,中间一段长方条的装饰,上面刻满英文,手链末端还坠着一个小小的银币。
很酷,很漂亮,很帅气。霖渠不关注时尚圈的东西,不知道这是今年独此一件的大师手作款,有钱都买不到。他都没有细看手链上的英文是什么,就马上合上还回去:我现在不带这些有的没的,累赘。
他不管张轩逸的反应,转过身,刚走出两步就看到靠在门廊的箫楚炎。萧楚炎双手环胸,表情冷峻,好像捉奸捉到麻木了似的。
萧萧
萧楚炎剜了他一眼,霖渠话就没说下去,身旁的张轩逸热情地抬起手臂:萧弟弟,你也来上厕所。
萧楚炎不带笑意地勾起嘴角应了,两手插兜进厕所洗手,走路都顶着胯,屌的不行。
霖渠和张轩逸站在原地,同时转身看他,他洗完手走到小便池前准备放水,张轩逸视线在他和霖渠之间徘徊,笑着说:你俩怎么了,吵架了?
萧楚炎泽过头,不以为意道:我让他跟我上床,他不愿意,还让我找别人,这他妈谁吃得消。
萧楚炎!霖渠吓一跳,大声呵止,紧张地走出去看厕所外面有没有人。
萧楚炎嗤笑,问张轩逸:你们以前在公共厕所隔间里做的时候他也这么紧张?
萧楚炎的转变让张轩逸感到意外,他攒起眉头,看向转过身来的霖渠。神情怆然,带着屈辱和隐怒,萧楚炎如此公然谈论显然让他很受伤,张轩逸没说话。
厕所空旷,带着回音,此时只有哗哗的水声。萧楚炎一根一根细细地搓洗手指,专注而认真,洗完甩甩手,走到厕所门口,立在霖渠面前,抬起一双混不吝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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