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伦说的是真的,悉尼歌剧院和**来了,郑霞说得dd就是《dandybaby》,他们受邀在悉尼歌剧院演奏《dandybaby》。
受此殊荣,萧楚炎却呵呵了两声,冷漠地说:刚浪费完一个月时间又要打工去,自己的专辑动都没动。
霖渠和郑霞一同回头,电梯门开,箫楚炎侧身从他们中间穿过率先走出。
郑霞临时被一通电话叫走了,看那样子是要骂人去。回到e室,霖渠和箫楚炎沉默地对视,都不想和对方说话。
霖渠搬了张椅子坐下,给塔伦发短信。自从吴青回来塔伦三天两头没影,离开甚至都不说一声,都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萧楚炎还站在门口看着霖渠的背影,注意到他衣服兜里斜出来的鼓棒,其中两根摇摇欲坠,让他忍不住看了又看。脱掉外套在门口挂衣钩上挂好,他开口说话:一个星期的时间,按你以前的效率至少可以写出三首歌,那快来吧,别浪费时间了。
霖渠回头,两人凝望,他起身去把窗帘都拉上,所有的,艳阳天里只有白炽灯光,这像是某个信号,让两个行尸走肉般的人都活过来,朝着彼此奔跑。
霖渠张开手臂紧紧抱住,箫楚炎环住他的腰回以热辣的吻,霖渠捧住他的脸说:我做不出来。
箫楚炎往前走,推着他让他栽在沙发上,自己攀上去骑上他大腿,手掌抓住沙发靠背,把人困在自己怀里:你不是构思了很多年吗?提出这么多要求,萧强都给你去找来了,结果你什么做不出来?
不清楚,我感觉那不是我想要的了霖渠推他,你让一让。
箫楚炎岿然不动:我他妈憋了一个月。
霖渠说:你不是憋了24年,快25年了吧。
是啊。箫楚炎附身朝他耳边吹气,你也知道。
那差不多快习惯了吧,禁止入内的牌子挂了吗,别一会儿有人进来。
霖渠探头往门口看,看到自己一个月前挂的塑料袋了,他推箫楚炎:真的,你让让,给你看恐龙到底有些什么。
袋子里的那堆纸,不能说是废物,只是霖渠没想好要怎么呈现他们,这种不确定意味着最后的歌曲可能会完全脱离手稿的范畴,变成完全不同的东西。
霖渠坐在钢琴前,单手摁了几个键,然后把另一只手也拿上来:这次我尝试从键盘开始,之前已经试过了我不是做歌一般有固定流程吗,先手写,旋律、调子、节奏、动机,最重要的是确定一个节奏型。
十指在钢琴上舞动,j大调汹涌的冲撞耳边,萧楚炎认真倾听,觉得挺恐龙,很燃,霖渠却停下来,起身打开电脑:那些纸片我不想用,键盘事先已经试过了,还尝试从鼓开始,从吉他开始,吉他不行,没什么魄力,特别没劲
箫楚炎作为吉他手摸了摸鼻梁,心里羡慕嫉妒爱:这么说你刚才只是即兴弹奏
霖渠自说自话地打断他:但是我发现还是不对,没劲,没劲透了。
萧楚炎没觉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不发表意见,他坐着椅子滑到霖渠身后,看到他打开一个带编号的工程文件,里面只有一条音轨,霖渠正在调整左上方的插件效果,说:这个不错,没有很浓的电子味儿。
没有很浓的电子味儿那也是电子,萧楚炎说:我以为你要做交响乐。
不可能,我不喜欢古典。
哦,因为周丽璇是吗?那个逼着小孩只能接触古典乐的小提琴大师,箫楚炎心里了然,说道:交响乐也不一定是古典乐,很多游戏和电影配乐都用到交响编制,你一专不也用过吗?
霖渠可能没听进去,仍旧自说自话:你说有没有可能不用任何传统的乐团编制和常规乐器,做出堪比军乐、进行曲、交响曲的雄壮音乐?
这说得啥?箫楚炎反应了好几一会儿,没打算回复他露拙,反正霖渠是在自言自语。
然后霖渠转头看着他。
箫楚炎挠头:你的意思是不用交响乐队做出交响乐队的效果?
是做出堪比交响乐队的效果。霖渠纠正他。
你觉得这样就比较有意思?
霖渠点头,萧楚炎摇头似拨浪鼓:你这是想搞事,不要数字化不要电子味儿,又不要乐团,你想做什么,创造新世界?
他想起张轩逸为了逗霖渠说得话、瞎胡咧咧的那些东西,什么反流行和弦、乐器的非常规用法、粗糙的第一时间成品是最原汁原味的情绪表达,还有很多,那些说出来让每一个做音乐的人都会翻白眼的内容。
霖渠不理会张轩逸,但显然听进去了,还念念不忘,要那自己的专辑的来实践张轩逸的随口胡诌。箫楚炎一想明白就上头,立马叉腰站起来指着霖渠:你还说对他没感情,在我面前好歹装一装吧!
你在说什么?霖渠不解,萧楚炎继续说,你潜意识里完全认同他,你潜意识里喜欢他!
霖渠知道箫楚炎在说谁了,真是服了他:你也太敏感了,不是这么回事儿,你还怪我不告诉你,现在我告诉你了谁来告诉我要怎么做?我不是几个月前就把鼓的效果器放到吉他上,还把吉他弦给掰断了吗,我那时就在试不一样的,不是因为他。
哦。
箫楚炎重新坐下,和他面对面说:你不用乐器,那要不去外面采样,或者电影采样做成鬼畜?效果可以很炸但没有美感怎么办,你不是说美和好听最重要吗?你为啥突然想这么搞,这是想表达什么。
霖渠用万念俱灰的眼神看着他,箫楚炎歪头,伸手掐他下巴:嗯?听到鬼畜萎了?那我们去搜罗非常规乐器,还不要电子味儿是吧?想象一下那个效果你刚才用钢琴随手就弹出史前世纪感了,用琵琶,二胡,三味线呢?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霖渠撇开他的手喃喃:那很没意思,做成什么样也就这样,又不是没有,太多了。光恐龙不够,我要前所未有,震撼人心
啊呀箫楚炎张开嘴,拍了拍手,真是佩服他,这种话都能面不改色说出来,都分不清他是不是在耍宝玩。他拿起手机看时间说:明白了,那你要抓紧时间,现在是16:24,你还有六天又八个半小时,好歹先想出来这个震撼人心的东西是个什么。
萧楚炎放下手:而且你真是我见过最作秀的音乐人,比爆炸还爆炸,恶俗得我起鸡皮疙瘩。
霖渠瞪着他暗暗磨牙。
萧楚炎不知道霖渠到底要干嘛,反正在录音室里耗了几天,啥都没做成,甚至很多时候霖渠就在窗边,罩在窗帘里面发呆。
他们就这么早出晚归地浪费时间,萧楚炎难免产生想法。
霖渠不愿正儿八经做歌一事另说,他这么赖在录音棚,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莫不是要逃避点什么。
萧楚炎一把拉开窗帘,阳光大盛,一个高挺的背影沐浴其中,待这破地方天天拉着窗帘晒太阳都奢侈,他自己倒晒得很欢。
萧楚炎扯霖渠辫子,不耐烦地说:那现在该做什么。
霖渠背着手看着远方的山,一字一句吟诗般说道说:你写你自己的,别管我。
萧楚炎青筋直跳,一把拉上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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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伦跟着吴青出国玩去了,一知道要赶通告就急急忙忙定了机票,在分别前要好好享受最后的欢愉,好他妈淫/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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