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两天就在那待着?
塔伦答非所问:我带他去看心理咨询,他跟咨询师聊完情绪不好,非要回家,我就带他回家。他在天和景苑的录音室里窝了两天,换洗衣服都没有,我给他买内衣,给他送饭。他手机没电,充电器给他了,他不用。
你有电,你就不能知会我一声?
他是为了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才去做心理咨询,他说你不开心,想要跟你更加亲近。
塔伦喝了口水,说完观察萧楚炎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反应,火气就上来了,一股脑地说道:你想知道张轩逸受先锋威胁将股权转让给先锋之前发生了什么吗?当时张轩逸去吴青他爸那告了一状,说吴青和霖渠不清不楚,吴青都不知道是他干的,还把股份转给他,为了自证清白解约出国远离霖渠。
我在家躲了一段时间,网上的舆论吓死我了,当得知吴青解约时,我毫不犹豫选择退出,反正我跟霖渠张轩逸都不是很熟,和霖渠更生疏,他和女的有距离感,根本养不熟。当时霖渠联系不上吴青就联系我,我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去公司谈解约的路上,我没听他把话说完就挂断电话拉黑他。
萧楚炎右边的嘴角往上抽,不敢置信。
塔伦眼睛红的吓人,仿佛被勒住脖子产生充血,她笑起来,眼神可怖:听起来如何,你根本没法想象吧,所有人都一声不吭抛弃他,现在你是第四个。不对,还有霖业和周丽璇,以及云驰那些跟着张轩逸混的叛徒,所以你要排到20名以后了。
你们
塔伦给自己倒酒,又给他满上,眼睫颤抖着放缓了语气:我们都不要他了,你猜霖渠知不知道这一点,他那么聪明光猜就能把事情补全了,一定知道地清清楚楚。
来,喝一点吧,多喝一点,不然我说不下去,你也听不下去。接下来我要给你100个不能离开霖渠的理由,保证每一个都让你浑身发寒。多喝点我们暖暖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
打半卡
第128章
霖渠在台阶上坐着睡了几个小时,醒来时浑身酸痛,他撑起自己僵硬的身体继续往山上走,找到了那间小木屋。
外观看起来很温馨,门没锁,一拧就开了,他推门进去打开灯,木屋内部也是全木结构,实木地板踩着声音很踏实,墙上分布着复古的欧式壁灯,有沙发、有壁炉、有书架,墙上还挂着吉他,装潢也很温馨。
一转头,右手边挡着一大块暗红的天鹅红帘子,他走过去拉开,连子后是一个10公分的小高台,上面一套珍珠架子鼓,它的旁边是一架雅马哈三角钢琴。
霖渠破涕为笑,他倒是没哭,但太困了,一直打哈欠流眼泪。
萧家可真有钱,他进来之前还以为这就是个徒有其表的小破房子,没人愿意来,谁曾想里面竟然五脏俱全到这种地步。
真是太幸福了,要是萧楚炎也在就好了。
霖渠走上台阶,膝盖弯曲的时候嘶嘶吸气,那儿在粗糙的石阶上磕破了。来到二楼,找到厕所洗手。抬起擦破皮的手掌,红彤彤一片,血迹早干了。他咬着牙把泥灰以及血污洗掉,又弯腰撩起裤腿,把膝盖上更严重的伤草草处理,他精疲力竭,离开卫生间,翻箱倒柜找到一张毯子,重新来到一楼,把灯一关抱着毯子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窗外的太阳已经下山,这一觉睡了十五个钟头都不止,却居然没有一点饥饿感,估计已经饿过去好几茬。
霖渠在身上一通摸索,口袋一共就两个,全部空空如也,手机和车钥匙都不在,他想起走得时候车灯还亮着,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蠢事,赶紧离开木屋往山下走。
当看到两束车灯从茂名的林叶缝隙中透出,霖渠不由加快脚步,那是他的车,还亮着,估计这一天的时间都没人从盘山路上经过。
上了车,手机电还很足,叫了个外卖就掉头往回开,经过录音棚的时候,他到箫楚炎已经走了,以后都是他一个人,就像这样自己开车而来,开车回家,叫个外卖自己去拿。
也许塔伦会义无反顾地要来照顾他陪着他,继续当他免费保姆便宜妈,但他已经不能接受。塔伦有吴青,有自己的生活,还有无垠的事业之巅在等着她。
想到这里,霖渠嬉笑。他不悲伤也不害怕,只是空茫茫的,很无所谓。那颗药吃掉了他的情绪,箫楚炎的离开也不过如此,一颗药就能解决。
只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也一定写不出歌来。
但他打算回去再吃一颗,不然晚上睡不着。
【在家吗?】
收到箫楚炎的短信,已经是5天之后。这期间霖渠一直没有联系萧楚炎,直到昨天,陆陆续续给他打了五个电话,赞齐八个未接,他不打算再打。
吃了两天药,黑白不分地睡了两天,嗓子变得很干燥,身上的伤仿佛消失了,睡眠过量带来的疲乏和麻木让他顿感,疼痛都不明晰。
醒着的时候他喝水,点外卖,靠着外卖盒的数量来计算日子,三天过得比一天还短。
比预想中颓废的多,感觉这样活着不如去死,所以不吃了。
塔伦这段时间没来找他,连一通电话都没有,要不是太浑浑噩噩,他一定会疑惑担忧。但直到在网上看到塔伦出席电影活动的报道才幡然想起。
报道中的塔伦荣光焕发,美艳动人,艳压群芳,活动结束被某不知名的素人帅哥接走,引起媒体与网友热议。
霖渠盯着那个坐在豪车里的帅哥的偷拍照,有点糊,这张脸很陌生,没见过。
同一时间,正在外出差的吴青也在盯着那张拍糊的照片,娱乐版面上还写着耸人听闻的标题。他闭上眼,面容渐渐扭曲。
塔伦在前几天当着吴家老小和自己家人的面被啪啪打脸,脸皮丢尽的时候都没哭,和那位老妈介绍的谁谁的儿子连着约会了两天,在一家地址隐蔽、名叫cinker的独立电影院里看了一场电影,回家到家后却嚎啕大哭。
那位谁谁的儿子,年轻有为、英俊绅士、富有幽默感,还有点可爱。塔伦和他相处的非常开心,也有很多共同话题。对方安排的约会行程更是浪漫无比,处处戳她心眼。但是她没法心动,她曾经相处过的优秀男孩太多了,这个谁谁的儿子不算出挑。
这也不是重点。
现在,她悲哀地意识到,自己没有心动,他不是吴青,所以她不爱他。她问自己要把自己的婚姻交给那些优秀的男孩吗?答案是否定。
她宁愿给霖渠当一辈子老妈子,也不想和那些男孩生活,这让她难过到无以复加。
*
傍晚,暴雨如泼,本该明艳的晚霞就像被魔鬼抽取光华的少女,徒留下干枯灰暗的肌肤,变成遮蔽人眼的幕布。日光不透,肃杀诡谲。
那场沉重冗长的谈话时时回荡的脑中,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就像给大脑皮层纂刻的伤痕,一种无法停止的思想,强制性的回放。
张轩逸把自己手里的股权抵押给他,潘伟说云驰归那个男的了。违约金800万,那个男的说3亿,我问潘伟吴青违约金付了多少,0,zero。他把手里的股权一转合同一签直接走人。
他们是算好的,就冲着掏空我们要价,他给我两个选择,要么赔钱,要么归顺,否则会黑死我。我不敢打官司,舆论已经够吓人了,反正家里条件可以,就全额赔付。云驰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情况,所以没人解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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