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伦说:我们听到你妈在上来,来躲一躲。
什么?
吴青和塔伦上了楼就在走廊上乱逛,找到露台在那亲热了一会儿,大房子有回音,而且陈燕玲又是炎炎,炎炎喊着上楼,他们自然就听到了,寻着刚才发出动静的房间特地来打报告。
说明了事情原委,四人在房间里安静地站着,等着陈燕玲来开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快门开,陈燕玲看着呆站着的四人说:宝贝们,吃饭啦,走吧。
萧楚炎跟着她后头,抱怨道:妈,你都不敲门。
知道啦,下次记得。
一顿饭吃了块仨小时,席间欢声笑语不断,吴父萧父称兄道弟,三家的母亲也以姐妹相称,聚在一起聊些中年女性话题,还相约出游。
感觉三家结亲似的。
塔伦对霖渠说:应该叫周丽璇也过来,不然你亏大了。攀上萧家好处大大滴有。
嗯?这话什么意思,无视他!萧楚炎大眼怒睁指着自己:我不是吗,我不是吗,他这不是攀上我了吗?
塔伦不屑一顾:你爸当家,你是哪根葱?跟你爸妈交好叫高攀,跟你交好是你高攀,真别拿自己当回事。
萧楚炎呜咽一声捂住眼,感到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奶奶坐在霖渠旁边看几个年轻人开玩笑,乐呵呵说:霖渠啊,时候差不多,该结婚生娃了吧?找对象了吗?
萧楚炎深叹口气拿下手,不明白话题怎么转到这儿了,爷爷勾住奶奶的肩膀往自己那边拉:哎呀你说话就说话你别凑过去,那么喜欢他你改嫁得了。
霖渠看着两老人笑眯了眼,奶奶推爷爷:你会说话嘛,我都一脚入土了,要嫁也找我们家小辈,小炎就不错。
嗯!萧楚炎霖渠塔伦吴青都瞬间竖起耳朵,萧楚炎发根都全部立起,跟炸毛狗似的。他兴奋了,期待地看着老两口。气氛一下安静很多,对面的萧立群和陈燕玲也停止了交谈,转头看着他们。
玩笑有这么开的么,箫立群眼中蒙上一层戾气。
徐母在这时看了看表站起身来打断沉默:时间差不多,我们该回去了。塔伦,我晚上要给你爷爷做针灸,再晚他该睡觉了,你送我回家吧。
随着塔伦起身俏皮的道别,氛围重新热起来,吴家也起身告辞,萧家夫妇不断挽留,奶奶还抓着霖渠的手说个没完,萧楚炎说:塔伦赶着回家,我送霖渠。
萧立群抽空过来插嘴:你喝酒了,送什么送,而且说常回家回家个屁,我跟你妈这几天都在,你也给我呆这儿。
让司机小陈去送。
塔伦笑着说:不用不用,我顺路,我们怎么来还怎么走,不要麻烦。
那,霖渠,霖渠,你等着,我改天拿酒酿奶和好吃的回去。霖渠要走了,萧楚炎一路跟着他们走到车库,眼巴巴看着他。霖渠提起手里的袋子:今天不是已经拿这么多了吗。
我也要吃的嘛,他看着霖渠上车,还扒住车窗不放,霖渠,到家给我电话,你们路上小心,市里车多,开慢点。
塔伦在宽阔的前廊来了个漂移,留下一阵尾气呼啸而去,萧楚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前院大门缓缓关闭,管家陈叔走回来,他这才转身,看到他爸就站在家门口,身后是灯火明亮的大厅,高大的身影背着光,面目不清。
不行,爸,你不能这样!
没你说不的份,8月底学校开学,我会带你过去,在此之前,你走不出这个家门,我会找人看着你。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
萧立群仰起头靠在真皮的沙发椅上,闭上眼,转动着疲惫的脖子。
萧楚炎站在红木书桌前,仓惶地看着他,脊背都驼起来,仿佛遭受了天垂重击。
下一秒,他猛地冲出房门冲下楼梯,陈燕玲担忧地看着他:萧萧
萧楚炎充耳不闻,飞快地跑向大门。
二楼的书房里,萧立群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那头秒接。
人员都安排到位了吗?
全部就绪。
萧楚炎畅通无阻的离开别墅,前院的大路上亮着一盏盏路灯,照亮绿油油的草丛,蝉鸣鸟叫让四周更显静谧。
和平常一样,看不出任何区别。
他笑起来,放慢速度小跑向门口,半路又想起什么,转身跑回去,顺着左侧的通道进入地下车库找到自己那辆蓝色宝马。
犹豫之前想带霖渠回家,所以钥匙都拿在身上,把车开到大门口,这才显示出不对劲来。自动感应的大门并没有开启,他又给管家打电话,得到这样的回复:抱歉少爷,姥爷吩咐过不能让你出门。
萧楚炎不信邪,以为把大门关着就能拦住他?萧楚炎拿着车钥匙和手机下车,把东西塞进屁股兜里塞紧了,伸手攀上大门的铁栏杆。
他小时候可是爬树掏鸟蛋的好手。
他压根还没爬上去,只是抱着铁门发出了几下丁零当啷的金属碰撞声,就有灯光照过来,刺得萧楚炎没法睁眼。
谁在那,别照我啊!萧楚炎怒吼,再定睛看去,门外已经跑出六个身穿防爆服的大汉面对他站成一排。
萧楚炎傻眼了,老爸真找人来盯,这些人还别着97式防爆**和**。萧楚炎以为自己大晚上老眼昏花了,紧紧扒住铁门努力看清楚,真是枪。
就为了防他,居然带枪,这是要搞死他。而且保安配枪要申请吧,就为了看着他,这些人难道非法武装?不不不,就是他爸大手笔,真是疯了。
萧楚炎撇除脑海里闪过的念头,镇定心神,抬了抬下巴问门外的小哥:这都是真枪,有子弹嘛?
小哥点头,拍拍肩上的弹匣。萧楚炎吞口水,又问:你们带枪,是为了,打我?
中间那个估计是领队的,他回答:我们接到命令,如果你擅闯大门,就开枪打你的车胎。
萧楚炎明白了,老爸可真了解他,他看到这一排人确实想撞门,如果他们没枪的话。
他颓败的把车开回车库后回屋,陈燕玲就坐在客厅里,起身担忧地看着他。萧楚炎叫了她一声,垂着手有气无力往楼上走,和之前跑来跑去那活跃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满脑子都是霖渠霖渠霖渠霖渠,偏偏现在他不敢联系霖渠,他不知道要怎么阐述这个糟透了的境况,霖渠才刚刚彻底卸去防备对他敞开自己。
霖渠缺乏安全感,非常需要他,他们处在最需要贴近彼此的时候,偏偏在这种时候
不过也比前面那阶段要好不少,之前霖渠知道他要走直接奔溃了。但是,好不好的根本没有意义,他曾多次调侃霖渠离不开他,现在,霖渠确实离不开他了,所以他务必要回到霖渠身边,无论如何。
炎炎,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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