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霖渠有阴影,老怕隔墙有耳,他们就只能回家。
不过霖渠可能是被这半年的冷漠和他之前的态度弄怕了,之前还霸道地不屈于人下,现在却软绵绵的逆来顺受,还格外主动。
虽然是出于没有安全感的求换,却时常勾得萧楚炎流鼻血,恨不得夜夜笙歌。啥工作学习啊都一边去。
另一边,陈燕玲挺坏,临过年前才把霖渠的事告诉他,算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别一会儿见了人,当着大伙儿的面太失态影响气氛,毕竟大过年的。
于是萧立群提前拿家里桌椅摆设撒气,陈燕玲就在一旁冷漠地抱臂观看,和去年看萧楚炎的眼神一模一样,让萧立群的怒火攻心突然涌入一股子冰渣。
陈燕玲备好年货,带着怀着暴风雨前的宁静的萧立群出发了,他们身后还跟了两个保镖,是萧立群新派来看管萧楚炎的,保证看在钱的份上能做到毫无人性,不会再重蹈覆辙。
对此陈燕玲给予轻蔑地冷哼,萧立群微微偏头:你也吃了迷魂药了?
陈燕玲继续冷哼。
萧立群:
*
萧立群敲开萧楚炎的公寓门时,里头人声鼎沸,他不解。看着脸上挂着凝固笑意的秋葵,又看看身后保镖帮忙提着的几大袋子年货,若有所思。
陈燕玲在他身后憋笑,她还使了个坏,没告诉萧立群大家都被请来过年了,看他到时候会怎么懵逼,真是太精彩了。
萧楚炎从室内蹦蹦跳跳冲出来,眼中放光,以为老妈已经把老爸搞定了,兴奋地大喊:爸,妈,你们来啦!
萧立群怒骂:你这孽子!
噗陈燕玲没憋住,萧立群情绪中断,狐疑地回头,然后转回来继续骂: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以为我说着玩吗!宏大的那点股份和资产对我来说算个鸡儿,我分分钟就能让他完蛋你信不信!
哈萧楚炎满脸惶恐。
萧立群掏出手机,脸上是威严的怒容,他用力地在屏幕上一顿点,打通电话:喂,霖渠的事都爆出去!
爸!萧楚炎惊恐地伸手,无法理解地看着后方老妈的笑脸。
她到底哪边的!
屋里奶奶和萧楚炎的外婆牵着手出来了:立群啊你凶什么啊,让谁完蛋,霖渠的什么爆出去啊。
啊妈萧立群突然变得手忙脚乱,对电话那头说,不,先等等,等会再说,挂了。
紧接着萧楚雨又跑出来,一个跳跃跨到萧立群身上来了个熊抱:爸!
诶。萧立群怀里温柔地抱着女儿,眼里凶狠地盯着儿子,萧楚炎似乎明白了,和陈燕玲对视着,也突然捂嘴憋笑。
萧楚雨放开萧立群又和陈燕玲抱了抱,朝房里喊:团团,小优!快出来拜见爷爷奶奶,快啊!
说完笑着对萧立群说:俩小孩粘着霖渠不放,你快换鞋进来看看他们吧,还没取中文名呢。
啊?
萧立群面目铁青地站在客厅口,只见中间的大沙发上众星捧月似的坐着霖渠,准确地说是摊,受身上挂着的两小孩的压迫,他已经放弃挣扎。
其他大人则围坐两遍,视线都落在霖渠和孩子身上,这场面似乎霖渠已经征服天下。萧立群的老母亲这时赶走了霖渠身边的两个老人,转头叫他和萧楚炎:来,过来坐下,和孙子孙女打个招呼。
霖渠回头尴尬地看着他,萧楚炎笑着过去坐下了,毫无嫌隙地搂住霖渠的肩膀。萧楚雨这时又过去从霖渠膝盖上抱起男孩:来,团团,跟爷爷问好。
孩子离了霖渠哇的就大哭起来,一直扭头朝霖渠伸手,配合着撕心裂肺地大叫:ququ,ququ,unclelim!
萧楚雨笑着说:一个月没见今天刚来就这样,明天能好一点儿了,两孩子天天吵着要霖渠哈哈哈哈。
萧立群邪门一般得瞪着她和小孩,无从发泄的愤怒就这么在心里哑了火,他意识到自己被玩弄了。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美食,有中有西有酒有肉,十几个人围坐一圈,长辈在首,小辈往后,坐在靠前的萧立群脊背挺得笔直,时刻提防着什么一样。
转过脸越过几个人就能看见黏在一块的萧立群和霖渠,对此他仍有负气,却无可奈何,因为所有人都接受了,连陈燕玲也反水,还都很中意霖渠的样子。
首座的陈老爷,体制内的大学究,拿起酒杯在桌上磕了磕,缓缓说道:今天是除夕,大年之夜,又逢喜事,小萧在这个年纪终于找到了对象,哈哈,要再找不着,就要给国家拖后腿了。
说完萧楚炎抓着霖渠的头发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霖渠不好意思地低头擦嘴,大伙为他们鼓掌。
萧立群正襟危坐,觉得自己青筋有点跳。男的找男的怎么都不会是国家提倡的吧!
来,干了这杯,祝愿大伙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工作顺利,节节高升,福瑞满堂。
他又一磕酒杯,年迈却中气十足地高喊:新年快乐!
大家举起酒杯,共同祝贺:新年快乐!
萧立群干了这杯酒,在心里怒骂:快乐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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