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不把他给拽出来!奶奶说着撸起袖子推门就上。
房间里,霖渠穿着白色的薄背心和灰色宽松运动裤,赤着脚在做俯卧撑,前胸后背都已晕湿,裸露的肌肤上汗淋淋。
奶奶大受惊吓,捂着胸口喘气,同时眼还瞪得溜圆,看得停不下来。
霖渠低头往后,发现不是萧楚炎也大受惊吓,叫了一声屁滚尿流窜上床躲进被窝里。
静了片刻,奶奶一下乐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霖渠从被窝里陆续露出两只眼睛,看到老人和善的面容,鼻腔涌上一阵酸热,念起自个外婆的宠爱,很快也笑出了声。
任萧楚炎说破了嘴皮子也没让霖渠出来,奶奶进去随便一叫,他就动作迅速地换上衣服离开房间了。
长辈亲切问候,也没人责怪他,看他病都好了没啥事儿,就计划着动身前往纽约找萧楚雨,以及俩老人还没见过面的曾孙子。
纽约在下雪,不比兆城暖和,萧楚雨和丈夫带着两个呱呱坠地没几年的龙凤双胞胎,一家四口住在纽约上东区的一栋高层豪华公寓里,公寓以城市天际做背景板,宽阔前卫,气度不凡。
山鸡和秋葵也跟着,一伙儿七人给过分干净齐整、仿若都市艺术品的公寓带来了别样的热闹。爷爷奶奶是第一次来,面对金钱堆砌而成的豪华内饰啧啧称奇。
萧楚雨两口子都很热情地在门口接客,箫楚雨颇为古灵精怪,当客人俩俩进屋,看到跟在最后肩并肩的霖渠和箫楚炎,两人无形之中的亲密氛围让她惊讶啊了一声,很快想明白缘由,惊喜万分地拍在箫楚炎肩上:你小子可以啊,梦想成真拥男神入怀了!
陈燕玲以及俩老都同时转头看着她,三双眼睛炯炯有神,三个人异口同声:你早知道?!
萧楚雨嘿嘿嘿,那可不,当年萧楚炎长得还没她高,他倒是有这个意识,只是周围兄弟都打**好几年了他才开窍,满脸惊恐地来找她,说自己是变态。
作为一个成年人,她不得好好开导教育,为萧楚炎指引方向并帮他保守秘密嘛。
这一保守就到了现在。
陈燕玲愤愤,要他们早知道,肯定从源头就掐灭,哪会有今天。一想到这,她看霖渠和萧楚炎就又不顺眼起来。
而后陈燕玲对霖渠的彻底改观,靠得是萧楚雨的一对龙凤。
不知道为啥,霖渠获得了两个两岁小娃的格外青睐。这段时间他们别的不要,就天天咿咿哇哇叫uncleLim,把霖渠两条腿当拐杖抱,霖渠走哪都得拖着他们,腿都迈不动。
包括一家人乘坐一辆奔驰mpv出行的时候,霖渠和萧楚炎坐一块儿,对面是萧楚雨和奶奶。这种时候俩娃娃不要妈妈也不要爸爸,就扒着霖渠。
女孩挂他脖子上,在他腿上踩来踩去,把鼻涕往他脸上蹭;男孩抱着他小腿咩咩叫,努力往他膝盖上爬:我也要抱,我也要抱。
霖渠努力仰头躲小孩的鼻涕,萧楚炎见此情此景心有戚戚,想起爷爷说过的代孕话题,问他:你喜欢小孩吗?
他怀着心累真诚地回答:我不喜欢,我快疯了。
奶奶看得特别开心,小女孩还舔着鼻涕问霖渠:你为什么不喜欢啊。
霖渠接过萧楚炎递来的纸巾,捂在她脸上胡乱擦了擦!在她一脚踏向自己要害的时候抓着小小的腰身及时拎住:你这是要废我!麻烦松松手,别勒我了。
小女孩手松开,膝盖一弯跪了,趴在他胸口特别窝心地说:对不起,我不勒你了。
围观的大人们都笑起来,爷爷说:小孩的直觉最准了,霖渠人好,单纯,他们感觉得出来。
萧楚炎在心里吐槽,才不是什么直觉啊单纯啊,要换个别的人来敷衍几句,保准就把小孩晾开了。偏偏霖渠能把自己降到跟他们一个水平,无论大事小事都认真搭腔。能被一个成年人重视,小孩可不都得粘着他嘛。
萧楚雨笑着说:合着我们其他人都不好,都不单纯太心机了呗。
她朝小男孩伸出手:团团过来妈妈抱。
男孩目中无人也瞟了她一眼,转头就冲霖渠喊:Momholdme
霖渠笑拉了:谁是你妈!
大家其乐融融,坐在前头的陈燕玲从倒车镜里看着自己可爱的孙子孙女也在笑,她爱屋及乌,对霖渠是越看越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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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奶在美水土不服,呆到萧楚炎开学就要回家了,陈燕玲也跟着回去。
再一个月就过年了,俩老人让萧楚炎回国被拒时知道了萧立群的骚操作,一拍桌子噎了口水差点撅过去。
要打电话叫骂,被几个小的拦住了。毕竟当家做主,做的决定不是骂一顿就能撤销的,萧楚炎也是,他怕事情暴露引起负作用。
陈燕玲表示萧立群那边自己会处理,最后一家人包括萧楚雨家以及陈家,约定在除夕那天相聚LA,大伙团员过年顺便给萧立群一个惊吓。
霖渠的心理障碍算是被老小给撒除了。人都走了,剩下他和萧楚炎,还有山鸡秋葵两个电灯泡。
最后一个学年,萧楚炎课没啥,关键就是三个字靠自己。
前半年他过得挺忙碌,和校友以及一些音乐人朋友约起做歌,天天跑在外面几乎不怎么回公寓。
现在有霖渠了,虽然俩人形影不离,但他还是妄想把事情一股脑推光,带着霖渠宅公寓里别出门。
就为了啪啪啪。
他其实完全不介意在外面,甚至夜晚的录音室只有他俩,不就很合适吗,想找刺激还可以在公共厕所,楼下小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