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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箫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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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一片血红。

随行巡察盐政之人本就不多,他又是轻装上阵先行回京,随行只带了不到二十余人。

可才出了代郡地界,到了偏僻险峻之地,便瞧见有人黑衣蒙面来势汹汹,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宁寻身边之人虽非武功高手,却也并非庸人,岂料两个照面的功夫,身边携来的人已然倒下了一半。

这是伙高手,还是股精心蓄养的死士。

可惜,遇上了顾明玄偷偷派给他的军中精锐,甚至还有几位顾家积年的心腹。

这伙暗中护卫他的人总算来得不太晚,人还热着。

宁寻简直不敢想,若他没有事前察觉,若他没有写那封信给晋王,自己是不是已经交代在这里了?

眼前仍有刀光剑影,却再也近不了他的身,宁寻又吐了两口血,勉强撑了起来,想寻个安全些的调息之处。

他动了动嘴唇,声音极低,将身边的长随英枫弄得有些糊涂:公子,您说什么?

我说宁寻被他扶着步履蹒跚的离开战场中心,声音都有些颤,又有些咬牙切齿,上次殿下遇刺都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我是真倒霉啊。

英枫硬生生从那句话里听出点遗憾和怨怪的味道,也不敢接话,扶了自家公子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便忙不迭的想要去包扎伤口。

宁寻也不在意他回话与否,望着场中战局,只觉身上的疼几乎深入骨髓,快要没了只觉,却又无论如何不敢晕过去,只能胡乱想什么以保持清醒。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大的手笔刺杀我?我有什么好刺杀的?闲得慌烧银子和命玩?

上次棠京回信提了一句幕后之人可能是端王,可他为什么?

杀我只有晋王和父亲会在意,难道端王在京中养病养出毛病来了,非要和阿恪打生打死的寻些刺激?

端王那小身板,怎么经得住?若不是自己想找打,就是想将我这条命扣在别人头上,借晋王府的力去达到自己的目的

太子?

他这么喃喃自语着,神情甚至有几分狠厉,身边的英枫只差没以为自家少爷受惊太过已然没了神智了,战战兢兢的侯在一旁。

宁寻却在电光石火间想清楚了所有。

端王派人杀了他,而后将此事扣在太子头上,晋王势必奋起反击,棠京顷刻间便会大乱!

即便晋王还有些清醒或被人拦住了也不要紧,端王能派人刺杀他,为什么不能派人刺杀太子?

无论刺杀成败,只要刺客身上遗漏些许蛛丝马迹,再加上整个朝堂都知道太子晋王不和,便能轻而易举的将刺杀储君的罪名算在谢恪头上。

棠京城的水,顷刻间便浑浊了。

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是在给晋王挡灾?

倒也说不上挡,但因晋王受过肯定是没跑了。

宁寻神色有些不善的想着,却瞧见那批顾明玄手下的精锐已然逐渐掌控了战局,随着又有几具身着黑衣的尸首倒下,剩下之人已是困兽犹斗。

又过了片刻,四下的兵戈之声终于停了,那伙精锐的领头之人也终于闲了下来,朝着宁寻的方向走来,声音平平的道:我等奉主令随行保护公子,如今贼人已除,请宁公子随我等入京。

宁寻摇摇头。

此时入京,路上定然危机四伏他被伤口疼得直翻白眼,却还是声音坚定的道,而且,也未必能一劳永逸。

端王想拿他的性命拿捏晋王,他怎么可能顺着端王的意?

即便此时回京之后,他必然可以得到极为精细的照料,他也不愿将这偌大的麻烦留给晋王。

说不得,只有顺着太子希望的行事了。

至少,太子行事温和,待人也算有些底线。

他满以为要说服这头领必然有些麻烦,却见那头领点了点头,道:殿下有令,一切听公子吩咐行事。

宁寻满腔话语憋在半路,有些难受,那头领却半点没顾上,动作利落的转身招呼自己手下之人,打扫整理去了。

远离那片血污之地的路上,宁寻越想越气,突然拉了拉身边英枫的袖子,咬牙道:你回去写张一百万两银子的借条,拿回去签字画押!

英枫被唬了一跳,满以为自家公子被吓糊涂了,半晌才哆嗦道:公子您欠谁银子了?难不成太子殿下救您是有条件的?

一百万两,搬空了宣平侯府也未必拿得出来。

这也太贵了。

是旁人欠我,说话间,宁寻又疼得嘶了一声,你写好留着,日后回京拿去给晋王签字用印,就说是我这趟替他避祸挡灾的劳务钱!

英枫:

公子果然是被吓糊涂了吧?

第69章外室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淮王心里如何作想,太子终究是太子。

只因他一句话,太子就当真便装易服来了一趟府上,还当着秦烨的面表明了自身心意,这本身已然是十足的诚意。

他再是被这两人酸得牙都倒了,也不能直杠杠的将人撵走。

于是,晚间淮王府设了小宴,款待未来的外甥女婿。

因太子的身份暂时还得掩住,淮王连几个在城外军营的儿子都没叫来,只唤上了知道些许内情的小儿子作陪。

推杯换盏宾主尽欢之时,苏禾荣终于瞧清了座上太子殿下的面容,满腔好奇惊喜化作了惊恐。

他克制不住地望向眼底含笑,却很固执的把太子手中酒水换成茶水的秦烨,眉梢抖动。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心悦于你你也十分喜欢,要带回来给父亲瞧瞧的小公子?

真有你的!

从淮王府出来,那辆华贵的马车驶向定国公府,谢恒和秦烨则瞧瞧换了一辆低调些的马车,悄没声息地回了皇家别苑。

一路上,秦烨的眼睛亮晶晶的,明明车内条件简陋未点灯火,谢恒却能敏锐的察觉到身侧人灼热的视线。

从那日开启循序渐进之后,这人瞧向他的眼神总有那么点不对劲,可要说像今日这样肆无忌惮的,倒也是第一次。

怎么了?谢恒偏了偏头,问他。

秦烨像听到什么信号一般,很是自觉的挨了过来,那股灼热的视线终于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身边人近在咫尺的温度。

他嘿嘿的笑:殿下适才说,心悦我已久

这话他分明已然听过好些次,却是每一次听闻都能从心底笑起来,半点没有平日里的冷峻从容。

自前些时候与太子躺在一张床上,更是情绪外露些,连早前的遮掩都没有了。

说话间,一点清浅的酒味蔓延开来,谢恒有些懊恼的拧了拧眉。

适才席间,淮王也不知是存心祝愿还是有心报仇,吩咐起了两坛子代郡上贡的烈酒,一个劲的灌他两。

谢恒酒量浅些,这酒便让秦烨喝了大半,既是长辈所赐,他也不能弄些什么内功逼酒之类的花活,都是结结实实的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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