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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太子后将军追悔莫及(穿越)——箫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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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出来有些时辰了,这后劲便上了头。

谢恒自己也有些晕,更不欲跟个喝醉的人计较,匆匆应了几声,正想伸手去扶他,就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揽住了。

殿下这人不依不饶,声音提得有些高,前些日子我见过了皇后娘娘,今日殿下见过了舅父

咱们就算过了明面了!

行,这也算是双方家长都见过了,虽然见得并不全乎。

谢恒这么想着,随口应和道:是,过了明面了,我家煜之特别见得人。

秦烨像得了什么支撑一样,又嘿嘿笑了一声,特别欢快似的,拉着谢恒的手道:皇后娘娘着人送来的那些书,我看懂了咱们有了空暇,一页页的试过去!

皇后送来的书?什么书?

谢恒拧起眉头,还未想出个结果来,这人又扑了上来,没头没脑的蹭了蹭,声量不自觉的压了压,听着有些闷:殿下日后登基,记得给我补个名分

没名没分的不正经

他又像是被蹭到了哪根弦似的,有些不高兴的强调道:不当外室!

这人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谢恒的腰被他揽着,整个人快被挤到马车边缘,快被熟悉而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包裹得闭塞,心脏砰砰直跳,而始作俑者却睁着一双朦胧润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强调着自己的名分问题。

谢恒难以言喻的闭了闭眼。

他有个地方很有些难受。

若不是自幼被礼仪教条框定的太死,若不是如今在这堪称简陋的马车上,若不是这人如今醉得神志不清,他甚至真的会动点念头。

这人怎么这么会折腾人呢?

回皇家别苑的路途说长却也不长,谢恒却似是捱了许久,等到马车停下,早就候在一旁的云昼打了帘子上来接人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将靠在自己身上呼吸均匀的人轻轻推了一下,跳下马车来。

云昼站在下面,有些愣神。

殿下这些日子修习定国公的那门家传内功进展神速,如今身体已比从前康健许多,下个马车而已,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问题是公爷怎的不动?

从他这个角度望去,公爷半靠在马车的车壁上,双目微阖,唇角却犹自上扬,似在梦中。

这怎么和太子同乘,还有人同乘到睡着的?

也忒不客气了。

公爷酒喝多了,你派人去扶他回屋,像是看出云昼在想些什么,谢恒咬牙吩咐了一句,转身往里边走。

刚走了两步,他又停住了。

母后派人送了些书来,孤怎么不知道?

正指挥小太监将定国公抬回去的云昼动作一顿,露出点怔愣来,回话道:三日前殿中省的人来过一趟,说是奉皇后娘娘的令送些东西来,当时您正在前厅接见国舅,是公爷接的,说事后会转交给您。

皇后赏东西给太子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些许杂物,谁也不会怀疑定国公贪墨,云昼犹豫了下才道:想是公爷忘却了吧?

忘记个鬼。

谢恒皱着眉头道:你叫人去找一找,算了,孤自己来。

如今他与秦烨同居一室,未免泄露风声也有些羞赧,屋中伺候的人已是少了泰半,这人也不知将东西放在了哪里,还是不要假他人之手好了。

翌日。

秦烨从睡梦中醒来时,已近午时。

他将昨夜马车上的事忘得干净,只记得昨日与太子一同见过了淮王,得到了舅父的真挚祝福和苏禾荣的震惊注视。

心头一桩大事落地,喝再多的酒也值得,秦烨很是精神振奋的起身,洗漱更衣后便去寻太子。

太子一如既往的好找,坐在窗前桌案前的太师椅上,面前是大叠奏本文书,书里还捏着张狭长的纸条,看模样,显然又是不知从何处飞鸽传书而来的急报。

太子俊美的脸上眉眼疏淡,见着他来也只是微微抬头一笑,像是根本没将昨日那桩大事放在心上。

秦烨心头划过点几不可察的失落。

殿下在看什么?他也不直说出来,只状似随意的问道。

宁寻出了代郡便遇刺,身边之人死伤惨重,只剩下一个长随,叫英枫的。连夜飞鸽传书回来,说愿意配合咱们行事。谢恒淡淡道,将手中纸条递了出去。

秦烨接过来看了两眼,也终于将脑中那点虚妄念头给散了去,正色道:宁寻身边带着的人也是宣平侯府仔细挑过的,就回禀来看,身手很是出众。

连刺杀宁寻的人都如此卓越,留给太子的呢?

端王在朝堂上没有分毫势力,就指着这点人生事,身手出众些也是寻常事,谢恒不甚在意,倒是宁寻,是个有决断的。

这时候本就是太子每日处置朝事的时辰,秦烨也不搅乱,老老实实的坐下来陪着谢恒谈论朝事。他平日里虽懈怠,处理这些却十分有见地,一时之间,桌案上的那两叠奏折消耗的极其迅速。

过了一会,谢恒随手放下笔,问道:今日早上母后着人来传话,说让孤好好看之前她送来的几本书,千万别随意胡来,这书孤怎么一点印象都没?

嗯?

秦烨原本随意闲适的靠在一旁,听了这话,身体瞬时一僵,只觉头脑发空。

他头一次知道,皇后派人赏了东西下来,还会时隔几日再派人来叮嘱使用的!

当日他在屋中接到此物,见那来送东西的小太监一脸的讳莫如深,心下好奇之余便随手翻了一页。

那是本殿前司专给皇子婚前的教科书!

还是男男版的。

秦烨靠在坐塌上红着脸将整本书匆匆瞧了一遍,还未来得及细看就听到了屋外属于太子的脚步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急匆匆的便将那书藏了起来。

当时没拿出来坦白,事后就更拿不出来了。

秦烨眼睛转了转,还没来得及编出理由来,就见太子起身站起,走到他身边微微低头:外室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太子头一次主动离他这么近,秦烨却难得没了点旖旎造作的心思,有些磕巴的道:什么什么外室?

他盯着太子眸光熠熠的眼睛,险些没有思考的能力,半晌才想起来推锅:陆言和在殿下跟前说了些什么?

没有,太子断然否认,轻轻俯下身,在他耳畔道,昨日有人喝醉了,抱着孤哭着喊着不撒手,说什么宁死不当外室。

那人还说,偷偷将母后送来的书藏了起来,要一式一式学个清楚明白,一一献予孤。

谢恒说话的声音不高,秦烨的脸却腾的一下红了起来。

他说不清自己的脸颊更烫还是耳根更红,脑中尽力回想,却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了,只得挣扎道:我应该不会吧?

话音刚落,秦烨好容易恢复肢体运作能力的身体,再度僵住了。

谢恒在他耳边不断开合的唇瓣突然放慢了动作,而后轻轻地,在他耳垂上碰了一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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