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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文男主会读心[快穿]——昔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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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正,冰冷,左手持剑。

好一副君子作态,可惜前世他盼了许久也未见这把剑拔出。

宴朔眸中蒙上霾色:大师兄。

鸿庚身子发冷,握剑的手一颤,方才一瞬有一种面对恐怖嗜血巨兽的心悸,他很快定神看向宴朔:宴师弟,你剑意有种死气。

毫无剑修破除万阻的那种凌厉意象。

不求一剑破万法,至少也要做到逆流而上的锋芒之气,而就那么一点锋芒,眼前这个天资难遇的青年也没有做到。

是吗?宴朔淡淡反问。

鸿庚看着流窜在青年眉眼之中隐藏微弱的冷戾,目光沉了沉。

他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可他是鸿剑宗大师兄也是未来守护宗门的下任掌门,在有些时候是不允许私念占据上风的,时日一长他已分不清那些涌上的念头究竟是发自本心还是大局为上。

可他所求为剑道,一剑挥下,但求问心无愧。

师叔将要选出八位天骄随他前往世俗界,你传话应该也知晓,但这八位对剑意是有要求的。

你现在的剑意不合格。

铎曜在看参战的十六位天骄信息时,看到一个颇为眼熟的名字。

他撑住下颌指尖轻点玉简上闪烁着的姓名,若有所思,睫羽低敛掩住了漂亮的眼眸,只是偶尔微动一下显出一道撩人的弧度。

花岩?

作者有话要说:

坐了七个小时的大巴,人都快傻了(抹泪)

第18章诱拐仙尊的三十六计(18)

宴朔来得很突然,风将他鬓角发带出的势还未停下,就再度随着他的动作向后扬起。

青衣飒飒,动作凌厉,看似行云流水之势实则来势匆忙。

青年面无表情地冲了过来,漆黑眸子紧紧盯着铎曜,气势看着凶猛但铎曜眉尖不由一跳,只觉对方像是一个受了委屈便气势汹汹前来告状的小兽,让他唇角轻扬轻浅一笑又迅速压了下去。

铎曜直起原先后靠椅背的身子,右手顺势将玉简放至一旁:何事如此匆忙?

宴朔在逼近铎曜时无声缓了冲势,待拂过的凉风平息后才又迈了几步:随师尊下界的天骄中可有我?

铎曜静静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轻叹:你既然有此问,想必也已经有人与你说过你的问题了。

铎曜起身,白袍掐腰滑落,惹来某人暗暗一睹,他毫无察觉地接着道:你的剑意严格说来其实并无问题,有些人早慧比同辈人早早看透俗理,剑意之中自然很难再有那份少年意气,只要不影响仙途你如今的剑意如何日后不会有人提起。

宴朔无声向铎曜逼近一步:那为何我不能随师尊一起?

铎曜淡淡道:不行就是不行,宴朔

话至一半,他语气微变:你该去外界看看,世间可与你媲美者甚少,山河广阔世事万千,寻一挚友得一道侣,不该缩于鸿剑宗自诩看透世事以致心性生变。

宴朔听到道侣一词时脸色顿冷,心口瞬间涌上的暴戾险些冲没他的理智,百般思绪纠缠成团有些话差一点便要脱口而出,话头止在唇边又被他带着些恨恨意味用力咽下了。

他一字一句吐词时磨牙低声问道:师尊原先想说的是什么?

语气微小的变化他不可能不注意,话出口后他突然平静下来。

剑意?他不行便换另一个,一定是要陪在这人身边的。

铎曜轻巧朝他看上一眼,否认道:没想什么。

能想什么?想你年纪轻轻毫无朝气,也不过由一个小少年变成了个大少年,出去走上一遭许能好上许多。

心口不一的两种内容传至耳中,宴朔方才暴戾之下掩藏的不安悄然淡去,他低笑道:既然如此,到时便可见得我剑意究竟如何,到那时师尊再下定论较好。

铎曜想这也没什么便颔首同意了。

对方是天命之子,他的命格就算有他插手在天机门的时刻测算下也藏不了多久,终有一日会暴露。到那个时候,整个修仙界都聚目于他,鱼龙混杂之下再想查出什么就很困难。

你昔日登仙路上亲缘一栏填的是孤儿,下界是要顺便祭奠一下亲族吗?

宴朔笑意未变,幽墨眸中显出几分微末的诡谲意味,缓声应道:是要顺路祭奠一下。

铎曜没有多问过青年身世,也不曾知道他当年登仙路上为何会是一副执念深重不知痛感的模样,如今见着对方身上自然流露的高雅贵气,心中沉思。

许是家中生变?

宴朔眼眸微动,笑意消散低首时眉宇就覆上一层灰霾,低落道:我亲族早已逝世,只余我一人独活。

他面上寞色极重,一剑夺得鸿剑宗内门大比第一的青年此刻竟流露出肉眼可见的脆弱。

铎曜止住发散开的思维,犹豫着搭上青年有意无意低垂下的头顶,试探性地揉了揉安慰道:逝者已逝,你活着对他们而言便是最好的幸事。

头上属于对方的温热透过发丝的阻碍仿佛一路传至心间,宴朔再也克制不住心内滚烫之中涌动的晦涩欲.念,力道略显强硬地攥住了在他余光中晃个不停的皓腕。

铎曜不防青年突然的动作,被攥住腕骨后面上微冷刚要开口,就见青年小心翼翼抓着他的手腕覆到脸侧,手心立刻传来烫人的温度。

他一时怔住,轻声道:你?

宴朔用了极大的克制才忍住后续的所有冲动,如今怀着挚诚心念压住对方的手,借着对方处在视野盲区轻轻吻了一下师尊漂亮的指尖,他很久以前就想干的事,到现在也只敢轻轻碰上一碰。

出现在此世的惊喜,可遇不可求的独一无二。

既为师何不为妻。

唯一的师尊是你,唯一的道侣是你,唯一的珍宝也是你。

宴朔垂首掩眸,无人得见他眸底之中深藏的那抹癫狂。

铎曜心中一乱,不知为何强行从那片烫意之中收回了手,手上哪里都热,指尖手背手心,甚至对方无意按压住的骨节都似滚着热意般让他颇为不舒服地握成拳。

铎曜抿唇不语,宴朔垂首安静,两人之间气氛一时略显沉默。

宴朔借垂首铎曜看不清他的举动轻轻舔了舔唇角,只觉他的师尊哪处都是香的,就连方才匆促一吻唇上都仿佛沾上了点薄薄香气。

心绪平静后,宴朔抬首:师尊,天骄大战后再下定论。

铎曜冷淡应了一声,睫羽垂敛,冰雪般出尘绝俗的人失了温和便生出莫大的寒意。

像狗狗。

铎曜心中莫名发闷,他不似那个便宜三师兄莽松被人惹恼了提剑就打张嘴就能骂,他若出剑眼前的徒弟抗不过一击,但若骂什么也没有合适的词。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觉得自己被宴朔方才的行为惹恼了,停了许久只能在心中憋出出这么一句无足轻重的话。

将要离开的宴朔迈出的左脚一停险些绊住右脚,幅度微弱小小踉跄一下后,他俊美如妖的脸上增了许多光彩,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的笑意展露一瞬却仿佛掩盖了所有有形无形的幽冷。

他很高兴。

因为宴朔本以为,像师尊那样的性子,方才逾越的举动丝毫不会被对方放在心上,心思莫测如他也不曾想过能让谪仙般的存在为之停目。

铎曜最后轻督一眼青年的背影,挥袖之后置于一旁的玉简便已失了踪迹,只在他两指指间可见一抹青色隐露。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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