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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GL)——一天八杯水(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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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泊冬不为所动,还是在看她,你好像很难受,看来那天的事也给你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影响。

瞿新姜急急喘气。

傅泊冬又说:你难受吗,我们的痛苦是对等的吗。

瞿新姜缓缓抬臂,想拨开轻搭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十指碰上了傅泊冬的手背。

错了,那次你没有碰我的手。

瞿新姜愣住了,小声哭着说:我错了,我不应该接那封情书,也不该把那杯酒给你,我是笨蛋。

对,你是笨蛋。傅泊冬用很淡的语气说。

瞿新姜吓着了,慢腾腾把自己抬起的双手垂了下去,用**的眼祈求般望着傅泊冬。

刘姨仍是在房间里,没有迈出来半步,但瞿新姜很怕她会忽然出来。

傅泊冬微微拢了一下五指,力度还是很轻。

瞿新姜连嘴唇都在哆嗦,这一回没敢拨傅泊冬的手。

傅泊冬忽然扬起了嘴角,竟然倾下了身,肩头带着清香的卷发堆在瞿新姜的颊边。

瞿新姜瞪直了眼,可傅泊冬只是在她的耳边轻呵了一声。

远处小隔间的门忽然打开,刘姨用她惯常的语气温和地问:小姐,医生今天几点来?需要准备热饮和水果吗。

第17章

起初瞿新姜还很紧张,但刘姨的声音有点远,听起来是从小隔间的门里传出来的。

她的身影被沙发遮了个七七八八,大概在刘姨的角度,只能看得见傅泊冬弯着腰的模样。

多数时候,她已经可以忍受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很狼狈,但如果和傅泊冬扯上关系,又不太行了。

傅泊冬没有回答,而是慢慢直起身,回头很平淡地对刘姨说:准备一下。

刘姨推开厨房的玻璃门,门滚动的声音尤其清晰。

瞿新姜仍是仰躺着,小憩时把头发压得凌乱,脸色白得厉害。

她动也不敢动,在她的角度,傅泊冬不论是做什么,都似乎是高高在上的。

刘姨进了厨房后,傅泊冬又垂下了眼。

瞿新姜没有那么好的视力,不能透过对方一双黑沉沉的眼,像照镜子一样看见自己。

在沉默地对视中,她微微张开嘴喘气,下唇里侧被咬出了血迹,像是镶了一条艳丽的边。

傅泊冬忽然抬手,解开了厚重冬衣的第一个纽扣。在宽大的袖子里,腕骨上微微突起。

这双手一定能把她掐死,瞿新姜想。

傅泊冬解开了两个扣子,伸手把她摆在沙发上的腿往里推,没什么神情地坐了下来。

瞿新姜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呼吸已经平复,自始至终并没有真正地感到窒息,只是在傅泊冬的手覆过来时,突然就错乱了时空。

傅泊冬有病,可能她也有。

傅泊冬坐下后,把随手丢在地上的包捡了起来,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在瞿新姜的注视下,傅泊冬点进了那个直播平台,然后进入了没有主播在线,且只有少数几个粉丝在挂机的直播间。

直播间上挂着瞿新姜主播号的名字。

瞿新姜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再定睛一看,是她的直播间没错。

看傅泊冬兴致缺缺地退出直播间,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怕碰着了傅泊冬,她慢腾腾缩腿,往沙发里侧靠,省得又要把傅泊冬给惹疯。

傅泊冬退出了a,我对这个行业是有点好奇的,所以也去其他的直播间观摩过。

瞿新姜一动不动。

你果然不太适合当主播。傅泊冬给她下了定论。

瞿新姜抿起唇,虽然她也不是那么喜欢当主播,但更不愿意听到傅泊冬的否定。

傅泊冬用笃定又傲慢的语气,给她下了定论,让她再一次像极笨蛋。

瞿新姜紧咬的牙关一松,你对主播了解吗。

傅泊冬回头,用轻微讶异的表情睨了她一眼,不太了解。

瞿新姜小心地倒吸了一口气,别开眼说:那你凭什么说我不适合。

傅泊冬认真开口:别的主播收到打赏时都会道谢,但你没有。

想到今天那两个飞船,瞿新姜心乱如麻,硬着头皮开口:可那是你给的。

傅泊冬这副平静的样子落在瞿新姜的眼里总是显得十分自以为是,你是觉得这些礼物对我而言不算什么,所以连带着你的感谢,也显得不是十分必要吗。

瞿新姜皱着眉想,这个女人总是能站在至高点曲解她的意思。

傅泊冬慢腾腾翘起嘴角,看来不是,只是单纯因为,打赏的人是我。

有时候,傅泊冬的姿态真的摆得很高,并且也是真的聪明。

瞿新姜没有说话,笨拙得害怕开口。

傅泊冬没来由地笑了一声,往里坐进去了一点,又和瞿新姜的腿挨近了。

见状,瞿新姜又艰难地缩了缩腿。

你怕我。傅泊冬说。

瞿新姜此时觉得,聪明是一件多么好的事,至少傅泊冬有自知之明。

傅泊冬却像是在施压,明知道她怕,又靠近了一点,抬手轻飘飘地压在了她的腰上,我刚才也没有要掐你的意思,你哭得太厉害了。

过于柔软的肢体总是会给人带来绮思,傅泊冬的手按着不动。

瞿新姜抿起唇,小心翼翼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能尝到眼泪的咸味。

桌上的纸巾被抽出了一张,唰的一声。

随着这声响,瞿新姜眸光微动。

傅泊冬没有立即把纸巾递出去,而是静静地看了瞿新姜一阵。

有的人天生就是一副纯洁无暇的样子,只有哭泣和害怕时,眼会泛红,鼻尖会染上绯色,如同瓷器一样,更让人想施压□□,无形之中,会给人许多过于隐晦的暗示,瞿新姜便是这样。

半分钟后,傅泊冬才把纸巾塞进了瞿新姜半攥着的手里,擦擦眼泪。随即站起身,提着包上了楼。

瞿新姜忙不迭坐起身,抓紧了手里的纸巾,紧张兮兮地看着对方上楼,生怕自己一时不注意,那人会忽然回头。

在她的注视下,傅泊冬很突然地停住了脚步。

瞿新姜心一紧。

傅泊冬回头问:那件裙子,你放在哪里了。

瞿新姜紧张开口:在客房的衣篓里。

好。傅泊冬又继续往前走,我会让刘姨拿去洗干净,我还要挂起来的。

这一句话每一个字掰开都挺正常,可串在一起,竟让瞿新姜有点呼吸不上。

瞿新姜脸上的眼泪已经干了,惦记着医生一会要来,她又要像昨天晚上一样,不能随意地走动,于是攥着那张纸巾上楼,停在了傅泊冬的门前,不自然地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屋子里,傅泊冬回答:你很想回到那个连交通也不便利的地方吗。

瞿新姜没吭声,怕自己忍不住会还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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