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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包美人(GL)——一天八杯水(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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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

看戏。傅泊冬意味深长。

厨房里,刘姨很简单地备了一些小食。

傅泊冬没有上楼,也坐在沙发上等,时不时看一眼手腕上的表。

等待的过程,傅泊冬又变得很沉默,大概是在思索要怎么招待傅文启。

近到中午的时候,傅文启果然来了电话。

瞿新姜不知道傅文启和傅泊冬说了什么,通过傅泊冬的话,约莫能猜到一些。

傅文启大概是在问傅泊冬有没有收到礼物,喜不喜欢,还表达了想登门拜访的意思。

通话的过程,傅泊冬一直很平静,言辞也很得体。

挂断电话之后,傅泊冬朝瞿新姜看了过去,姿态闲散地倚着沙发。像是单靠注视,被傅文启捣乱的心就能恢复平静。

她看得直勾勾的,让瞿新姜很别扭。

瞿新姜挪了挪,怎么这样看我啊。

傅泊冬抬手遮住了眼,细长的手指盖在脸上,连手背微微凸起的骨头都显得很精致。

她很直白地说:那不看了,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瘾就会很大,想看看你过一下瘾。

傅泊冬说得好认真,可能还带着愧歉,所以声音压得有点低。

瞿新姜听得耳朵有点热,因为傅泊冬遮住了眼,所以她大着胆毫无遮拦地回望,打量起傅泊冬没被遮起的嘴唇和下巴。

她察觉到,她的心跳又变快了。

不是胆战心惊的快,而是类似于皮松骨痒,有种掩藏不住的期许。

完了。

第52章

傅文启是中午来的,大有不想让人吃午饭的准备。

电视开着,声音放得有点大,傅泊冬却不嫌吵杂,手肘抵在沙发扶手上,撑着下颌心不在焉地看。

谁能想到,这电视本来是瞿新姜开来掩饰尴尬的。

傅文启来得很突然,门铃忽然就响了。

傅泊冬把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点进软件操作,连迎也不迎过去,就这么开了门。

门打开的时候,就只弹开了一道缝,还得外边的人亲手推一把。

听见开门声时,瞿新姜微微往下滑了点儿,好让高立的沙发背遮起自己。

傅泊冬这才站起身,环着手臂漫不经心地朝玄关走去。

厨房里,刘姨慢腾腾把小食一样一样地端到桌上,都还热乎。

所以门开时,傅文启一个人影也没看见。他试探般推门,门里只一个半人高的箱子在迎接他,他脸上的笑容随即僵住。

傅泊冬走至玄关前,隔着那装着玉雕的快递箱说:三叔。

这一声三叔喊得怪不诚心,极其冷淡。

傅文启从门外进来,身后跟的保镖还提着一些礼盒,大概是因为礼盒的包装太过喜庆,所以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们看起来也颇具喜感。

傅峻没有来,来的只有傅文启和他的保镖们。

在瞿新姜的角度,看不到玄关站着的人,听见傅泊冬喊三叔,还以为来的只有傅文启,可刘姨擦干手走过去,探头惊叹了一句:这么多人啊。

瞿新姜诧异,得是有多少人。

傅文启怎么会认不得那快递箱,看见东西被这么随意地放置着,他顿住脚步,面色微微沉下来了一点,但变脸变得很快,瞬间又收了回去。

傅泊冬意味不明地说:三叔来归来,怎么还带礼物。

傅文启让人把带来的礼盒放下,朝向傅泊冬说:总不能空着手来。

保镖陆续进入房子,把礼盒整齐叠放在大厅中,盒子缓慢垒高,看起来同样价格不菲。

傅文启这举动颇像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瞿新姜看着陆续将礼盒送进屋的保镖,才明白了刘姨的感叹,来人确实不少。

她觉得,傅泊冬应该是要生气了,私人空间被外人闯入,还不止一个。

于是她朝傅泊冬看去,果然看见傅泊冬皱着眉,那张脸上还隐约透露出不耐烦。

三叔不是早就送了东西来吗,怎么能说是空手。傅泊冬淡声。

自始至终,傅泊冬都只是环着手臂远远站着,一步也没有迎过去,赶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可傅文启不为所动,还说:哪能一样呢,这红龙双鱼玉是赔礼,现在拿来的才是见面礼。

傅泊冬一哂,我还以为三叔是来补上过年时没送来的拜年礼。

指向性已经很明显,过年的时候不来,现在却设法用一些昂贵的礼品来掩饰淡薄的亲情。

可能因为傅泊冬太平静了,语气毫无起伏,所以瞿新姜听不出半分刻薄。

可听在傅文启的耳里,明显是不一样的。

傅文启挤出笑,那不是太忙了吗,况且那时候送这些也不合适。

哪能合适,那时候傅文咏已在弥留之际。

瞿新姜着急朝傅泊冬投去目光,生怕傅泊冬被刺激到。

就算她不是傅泊冬,也清清楚楚记得,在幸安老宅,傅文启前去吊唁时,所说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做人做到傅文启这份上,也不知道得备几张脸,才能换得过来。

傅泊冬扯了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嗯,在幸安时,三叔是百忙之中抽空,堂弟举办订婚宴,也是百忙之中抽空,来我这也是。

真是个大忙人。她语调平平。

傅文启有点拉不下脸了。

傅泊冬朝对方身后的保镖看去一眼,又极其平静地说:三叔,我不是傻子,你这样也太不走心了。

闻言,傅文启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你父亲离世,集团应该已经完全由你掌控,这样,我们做点双赢的事不好吗。

三叔。傅泊冬还是微微皱着眉头,面上却不见愠怒,就算我爸走了,我还是会向着他的。

傅文启面色不大好看。

傅泊冬又不疾不徐地说:我手头上还掌握着一些关于你的信息,你不用觉得我毫无准备,这些是我爸还在世时,我一一收集起来的。

这些话无疑是在撕破脸,瞿新姜无法再缩在沙发后,慢腾腾坐直了身。

远处,傅文启面色青黑,侄女,真要做到这份上?

傅泊冬很冷淡地提了一下嘴角,三叔,你不用觉得自己无辜,当年争夺爷爷遗产的时候,你也没少作恶,我爸病着的时候,你也没少落井下石,你是太看不起我了,现在发觉被压一头,才想到来登门拜访。

傅文启怒气冲天地看她,他身后几个保镖也随即绷紧了身。

二叔涉黑,入狱也无可非议,但他起先想绑架的人是我,你刻意误导了绑匪,让他们绑架了四叔的女儿,没想到四叔最后没有拿到继承权,反而让我爸拿了大头。傅泊冬徐徐道来,这些陈年旧事在她平静的话语里,好像变得不值一提。

这些事,傅泊冬不是第一次提,可再一次听她这么平静地描述,瞿新姜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傅泊冬环着手臂,身微微侧着,斜过去的目光好似带着鄙夷,我爸刚入院的时候,你们公司的经营好像满足不了你,所以你企图吞下一些我们的项目,只是因为我中途插手,所以事情不了了之。

她又是一哂,三叔,诚意不是这么讲的,我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你现在想弥补,已经太晚了,因为只有我爸会原谅你,我不会。

傅泊冬的情绪压得太深,在被槌凿挖掘后,终于露出一角。

傅文启扯了一下嘴角,但我不是什么也没拿到吗,这双红鱼可不好找,也不便宜,如果我们能合作,我能给你的好处还有很多。

傅泊冬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垂着眼笑得胸口微微一震,你怎么觉得,你就给得起我想要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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