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明婧的时候,她顿住了,妈,你回来了。
明婧的目光显得很克制,只有一瞬是摇摆的,她从容地说:我听见这边有声响,以为是刘姨或者陈姨在洗什么东西。
没,是我。傅泊冬说。
明婧有点抱怨,可以明天让刘姨洗,大晚上的不好好休息,折腾个什么劲。
傅泊冬笑了,你回来这么晚,还嫌我折腾了。
我不一样,我闲着没事,你明儿不是还要去公司?明婧伸手去给傅泊冬理了理睡袍的领口。
明婧的个子并不高,因为这些年操心过多,还稍显瘦弱。
这两天都不去,本来打算陪你,所以把时间空出来了。傅泊冬垂着眼说。
你怎么不早说。明婧低声抱怨。
傅泊冬摇头,没什么,最近也没什么事是需要我亲自过目的。
你要是提前说了,我也好和他们改个时间再约。明婧轻叹了一声。
别,你们多久才见一次。傅泊冬把洗衣房的门关上了,省得传出来的声音太响。
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不一样,你也不知道多久才能闲下来一阵。明婧抬手拨了一下傅泊冬的头发,把她颊边的卷发绕到耳后,又说:放松些,不用太紧张。
傅泊冬否认,我没紧张。
半晌,明婧退了一步,目光很温柔,显得很是通情达理,廉中的夜景还是好看的,我看到了,就当你爸也亲眼看到了,我和朋友约好,白天再去一次,还有一些地方没有走到。
好。
明婧双手交叠着置在身前,姜姜睡了?
床上躺着。傅泊冬很平静地说。
明婧像在打趣,你怎么知道。
傅泊冬没答,只是翘起嘴角笑了笑。
沉默了一阵,明婧淘然摆手,赶紧休息去吧。
第59章
傅泊冬回了房,抬眼就看见瞿新姜躺在新铺的床单上。
刚回来的时候看见我妈了。傅泊冬说。
瞿新姜不明所以,嗯?
傅泊冬平静开口,我把床单丢进洗衣机,她听见动静,过来看了一眼。
一提起明婧,瞿新姜就有点不安,她仍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明婧,如果要坦白她和傅泊冬的关系,她觉得
明婧大概会把她赶出去。
傅泊冬不焦不灼,明明一身睡袍也没穿得有多规矩,却十分从容,她问我你在哪,我说将你在床上躺着。
瞿新姜瞪直了眼,她有没有问我在哪张床上躺着。
傅泊冬一哂,故意没说明白,就是想看瞿新姜被吓着的模样,她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怎么说的啊?瞿新姜心尖被捏紧。
傅泊冬躺了回去,我没答,你怎么这么想瞒她,是我见不得人?
不是。瞿新姜一口否定。
她哪会觉得傅泊冬见不得人,要真从她和傅泊冬之中选一个见不得人的,好像
好像只能是她。
想什么呢。傅泊冬看穿了瞿新姜脸上的失落,食指摁在她的下颌上,迫使她张开嘴,你不知道你婧姨有多喜欢你,她怕是恨不得再多一个女儿。
真的?瞿新姜直勾勾看她。
真的。
瞿新姜翻身伏着,忽然高兴起来,她希望傅泊冬的家人都会喜欢她。
她其实也想带傅泊冬见见自己的家人,可似乎已经没谁是能见的了。
这一琢磨,她不由得又想到习临的姥姥和姥爷。
习临离廉城还是有点距离的,当年覃家如日中天的时候,才从习临搬到了廉城。
瞿新姜印象里,每次去习临都需要坐很久的车。
小的时候,路不太好走,那时候习临也还没有火车站,总是要在路上颠簸几个小时才能到达。
覃小琉每每回去,晕车都会很严重,因为需要时间调整,所以总会在习临住上几天才回廉城。
后来覃家二老回习临也回得少了,覃小琉一颗心又吊在了瞿漛身上,瞿新姜不再常常去那边。再后来,也就一年去上一次,仅是为了给姥姥和姥爷扫墓。
如果回习临,得提前收拾行李。瞿新姜说。
傅泊冬撑着下颌看她,长卷的发蜿蜒到瞿新姜枕边。
傅泊冬温声问:想去几天?
三天吧。瞿新姜伏着,微微撑起身,身上的睡袍松松垮垮,大半个肩露了出来,发丝间隐约能看到皎白的背。
丝被在床尾卷成一团,床单铺得不够细致,稍显凌乱。
你可以去久一点,不论多久,我都能把时间空出来。傅泊冬说。
瞿新姜觉得三天就很好,不多不少的,来回也不至于太着急。
傅泊冬靠过去亲她的肩,隔着发丝,连吻都变得含蓄婉转。
瞿新姜缩起肩颈,莫名有点痒。她笑了一下,转而把自己柔软的嘴唇送了过去。
刚洗过澡,瞿新姜浑身上下好像都沾染了香气,活骨生香一般。
傅泊冬噙着送上门的嘴唇,用一根手指勾住了瞿新姜的领子,衣服还是我给你穿上的。
瞿新姜干脆抬手,宽大得显得空落落的袖口滑至手肘,两条手臂环上了傅泊冬的脖子,嘟囔一般,要不你给我脱了。
她眸光透亮,泛红的眼跟带着火点,烧到了傅泊冬的心尖。
其实瞿新姜说得不是那么自然,但她很清楚傅泊冬想要什么。
她那犹犹豫豫的话语跟另类的勾引一样,很纯,纯得像一泓清水,可就是在勾引。
所以傅泊冬的手探进了去瞿新姜空落落的的睡袍里,却因为瞿新姜故意并紧的腿而顿住。
瞿新姜又笑,你怎么这样,我才洗了。
你学坏了。傅泊冬笃定。
瞿新姜跨坐到傅泊冬身上,隔着布料摸傅泊冬的腰,还拉起傅泊冬的手,放到唇边咬。
做得太过,就会遭报应。
瞿新姜在俯身咬傅泊冬锁骨的时候,被柔软的皮料捆住了手,眼随之也被捂起。
以前被缚住手遮住双目时,她只觉惊悸,如今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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