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闻远发泄一般地越开越快,可是体内的温度丝毫没有缓解的意思,他的身体就像在滚烫的熔炉里,下一秒就要爆掉。
都是拜某人所赐。
霍闻远眉心一皱,下一秒车身再次加速。
啊啊啊!你别再快了!你赶快停下,前面是个弯道,你还想不想活了!
男人对他的叫喊充耳不闻,白锦浓一看简直要哭出来了,这人今晚的状态不正常,他肯定是酒喝多了,在这里疯闹。
喝醉酒的人那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白锦浓深知这个道理,不敢跟人顶撞,干脆哑着嗓音求饶:我说,你快停下,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以后保证听你的话,不跟你吵了,也不随便动你的东西了,好吗霍叔叔?
他真的是被吓坏了,这时候也顾不上那点自尊了,只是他什么好话都说尽了,男人就是没回应,那骇人的眼神好像沉浸在某种状态里出不来了。
怎么就这样了呢?
白锦浓是又气又怕,眼尾逼得发红,再这样下去他的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直勾勾盯着男人,经过某段路口的时候一咬牙,直接扑过去夺方向盘。
瞬间,车身变了方向,猛地冲向了旁边的绿化带,好在刹车及时没有狠狠撞上去,只不过车里的两人都受到了颠簸,白锦浓吓得脸色惨白,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直到车子缓冲停住,才重重落回原处。
差点小命就没了,好险好险!
他闭着眼睛,连连在心里叹了三口气,再睁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正骑在男人腿上。
他刚刚只顾着夺方向盘了,没顾及什么姿势不姿势的,只不过现在看起来就有些尴尬了。
那西装裤的料子又薄又软,一碰上去就能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很烫,简直像是要烧起来似的。
再一低头,发现男人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了,呼吸粗重不说,表情还痛苦扭曲,额头跟脸颊全都布满了汗珠子,衬衫领口都湿透了。
明显不是简单的醉酒。
意识到这点,白锦浓的眼珠子忍不住颤了颤,心也有些慌,他没遇到过这种突发事件,只能颤巍巍问:喂,你怎么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嗯,浓崽要挨欺负了。
第22章
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怎么可能回应,白锦浓着急了,试探地去摸对方的额头,手才刚碰了一下,就被那滚烫的温度给烫缩了回去。
妈呀,烧成这样,人都要被蒸熟了吧?
白锦浓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表情顿时一肃:你坚持着啊,我这就打120。
结果手机刚掏出来,男人就拉着他的手贴在了脸上。
热度惊人,白锦浓直接吓了一跳:你干嘛?
别动。男人不满念了句,依旧闭着眼皱眉,他的呼吸也是滚烫的,还很急切,在这密闭的空间能清楚地听到那里面的急躁。
一瞬间,白锦浓觉得不仅是自己的手被烫了,自己的心也跟着被烫了一下。
这种难以言说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平日里的机灵劲儿全没了,忙把手抽出来红着脸干巴巴道:我这就打电话叫医生,你、你老实点啊。
他试图把男人从驾驶座上拉过来,但是男人的重量比他想的要重,而且那惊人的热度没每碰一下都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连拉了几下都没成功,白锦浓开始有些焦躁,男人的样子看起来烧的很厉害,要是去晚了烧傻了怎么办?
这种事不是没有报道过,白锦浓虽然看人不顺眼,但也没办法这会儿抛下他离开
想了想,豁出去了。
他伸手胳膊穿过男人的腰侧,架着人的肩膀想用这个姿势直接把男人拖走,两人面对面,又贴得近,男人身上异常的地方立马就暴露出来。
低头一看,白锦浓直接傻眼了,浑身的血液迅速冲上脸颊,整张脸都烧红了,他先是瞳孔猛颤,接着愤然松手,直接把男人狠狠摔了回去。
臭不要脸!他低声指着人骂。
而男人可能是察觉到痛,当即发出一声闷哼,接着缓缓睁开了那双挣扎在痛苦中的眼。
像是理智被焚烧,陷入痛苦中的野兽,那么直勾勾地盯过来,没来由的,让白锦浓感觉到危险。
最关键的是,男人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跟平日看人的眼神不同,像是在辨认他,又像是完全陌生,看着怪吓人的。白锦浓一动不敢动,他的余光瞥向车门,刚要动作就被男人用力拽了回来。
并且,下一秒伴随着咔哒一声,车门被彻底地锁上了,而钥匙直接被男人扔在了后座的某个地方。
这操作直接把白锦浓整愣了,他惊讶问:喂!你干嘛呢?
责怪完了又探身过去找钥匙,可车里面没开灯,白锦浓连钥匙在哪都看不见,正摸索着呢,他的手腕就被男人紧紧攥着,一个用力把他整个人都拉了过去,还直接趴在了男人腿上。
白锦浓瞬间羞耻心爆棚,直接冲着男人叫骂起来:你个混蛋!赶紧放开我!
男人充耳不闻,他手指穿着少年发丝,将他往前拉了拉,当白锦浓的脸碰上去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吓得惨白惨白。
他甚至还没弄清楚状况。
你、你别乱来,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一定让你唔!
黑暗中,男人艰难地吐了口气,他的耳边还在嗡嗡作响,眼前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旋涡,模糊的轮廓,失焦的视线,体内不断膨胀的焦灼和周围温度不断攀升的空气,让他有种破牢而出的冲动。
霍闻远的动作带着泄愤的粗鲁,他一只手扣住少年的下颌,另一只手阻断他要逃离的动作。
白锦浓的眼泪从一开始就没停过,他断断续续地呜咽,还差点喘不过气,男人一次又一次地逼迫他,好像他做了错事要惩罚他一样。
他从没见过男人这么失控、疯狂的时候,简直太可怕了。
等到结束的时候,都不知过去多久了,男人不知是耗尽了体力还是什么,已经昏睡过去,白锦浓被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不止是嘴,手都已经发麻到不是自己的了。
他看着沉睡的男人,表情从麻木到惶然,接着他才反应过来什么,迅速开门,沿着马路跌跌撞撞地往前跑。
他一直跑一直跑,跑到心脏轰跳也没停下,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样。
突兀的门铃声在凌晨响起,刘妈浅眠,一下子惊醒后爬起来,穿着拖鞋到客厅开了门,看到门外气喘吁吁的白锦浓时吓了一跳。
哎呀,白少爷,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来?
她语气的抱怨和担忧让白锦浓有点想哭,但他只是艰难张嘴:没什么,我来拿点东西。
说完低着头进门,急匆匆上了二楼。
刘妈有些摸不着头脑,大晚上回来也就罢了,还来拿东西?
二楼,白锦浓上去第一件事就是进卫生间狂漱口,然后挤了将近半管的牙膏狠狠塞进嘴里。
镜子里的人眼睛红肿着,嘴巴也磨破了,更不用说里面了,他吐一口唾沫都带着血丝。
这不单单是闹脾气伤自尊的事了,这简直是暴力压迫。
白锦浓强撑着没有暴走,怕底下刘妈听到动静上来追问,只能憋红眼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受伤的小兽,躲在角落里一边舔着伤口一边咬牙切齿。
该死的霍闻远,他丫的敢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