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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精想上位啦——春风笑大河(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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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人也看向门口,补了句:不是吧,大概,我们听错了?

二楼教师办公室,几个学生抱着作业出来了,白锦浓进去之前敲了敲门:杨老师?

坐在那儿的年轻男老师闻声扭头,看着他招了招手:过来坐。

白锦浓走过去,心里正猜测这老师还认不认识自己的时候,对方就笑吟吟跟他套起了近乎:白锦浓,Eric,还记得我吗?

男人面上带着温浅的笑,明显是早就认出他来了,白锦浓讪讪一笑:杨老师,真巧啊,没想到你来教我们班了。

杨致远盯着他:巧也不巧,办公室就那么几个语文老师,正好我年轻,多带你们一个班。

他说话没架子,跟聊家常似的,白锦浓就放松下来了,只是提到这次月考成绩的时候立马又紧张了。

我知道我这次考的不好,但我会努力的。白锦浓挺直了腰站那儿,不卑不亢的样子,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应付老师的盘问。

杨致远听他这么说,眼里明显是惊讶的,他回想第一次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对方眼里满是对周围的警惕和不屑,一身的孤傲劲儿。

但现在他居然能说出这么有上进心的话,实在令人吃惊。

对着一个有决心的孩子,他唯一做的只能是鼓励。

白锦浓同学,老师非常看好你,希望你能保持这股干劲,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可以尽管来找我。

简短的谈话,过程虽然短,也没有长篇大论的分析,但白锦浓打心眼里已经认可了这位老师。

杨致远给他的建议是每天坚持练字,不能连笔,对着字帖每天练一张。至于作文那是需要大量阅读和模仿的。

白锦浓听进了耳朵里,也下定了决心。

只是下决心容易,真要做起来可真是太难了。

光是练那一张字帖,一个字一个字照着人家的写,他写得手都酸了。只是累也就罢了,写完提起来一看,简直能丑死个人。

白锦浓脾气拧,认准了的事再难也要办到,下午放学回家把自己关卧室里接着练。

刘妈见人回来没说句话,也没下来拿小零食吃,还悄悄上去看了好几次,只是这位祖宗都没带出个声的,偶尔猛地爆发那么一声,动静跟鬼上身似的。

刘妈听着这动静怪玄乎,想着别是在学校里遇到了什么事,担心地在门口转悠。

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呢,身后就传来男人的一声:怎么在那儿?

霍闻远大概是刚刚回来,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姿笔挺地朝这儿走过来。他脸上带着些微的疲惫,但步伐却沉稳有力。

刘妈一见他就跟见了主心骨似的,忙不迭说:我这不是担心小浓嘛,他从回来就把自己闷屋子里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个年纪的小孩儿就是奇奇怪怪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声音里透着担忧,霍闻远出声安抚:估计没什么事儿,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

霍闻远上楼,走到紧闭的房间门口前停住,抬手敲门,下一秒少年人烦躁的声音传来:我说了现在不吃饭!不要管我!

那声音听起来急躁,明显烦心着呢。

男人贴在门上,轻轻叫了声:是我。

富有磁性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刚刚还闷着脾气要发火的人立马放下手中的笔,蹬蹬蹬踩着拖鞋过来开门,拉开门仰着张气呼呼的脸,张嘴就来了一句:霍叔叔,我好累啊,你看我手指这儿都写得起茧子了!

这话听着跟撒娇似的,又像是在卖弄自己多么刻苦。

嫩生生的手指头非要伸到男人眼前要他看,这么一看,无非是有些发红罢了,那一块儿的皮都是软的,哪里来的茧子呢?

霍闻远觉得好笑,问他:你在里面干什么了?

白锦浓闪身让他进来,男孩儿的卧室里乱吧遭遭的,早上叠好的被子还没睡觉呢就被他摊开了,书包歪倒在地板上,书桌上的书也都胡乱堆着,跟它主人一样,没个正形。

霍闻远过来一一给人收拾好了,接着才拿起了敞在桌上的字帖,看完之后说了句:写得认真,但效果不好。

白锦浓一愣,他这话的意思是他写这么久白写了?

小孩儿气性大,一听这话又有撂挑子那架势了,霍闻远看着对方气鼓鼓的脸,心里好笑,脸上却还挂着温和:不是说你不努力,只是方法不对。

哪不对了?少年跟上一句。

霍闻远指着他的字儿说:盲目这么写太费力了,要多研究字的结构,你们班里有没有写字特别好的同学?你拿他们的作业过来看看,模仿着写。

说完白锦浓就来了句:就算有我也不认识他们啊。

那模样,纯粹是想跟人犟嘴呢。

都在一个班,问问就知道了,怎么会不认识呢?

霍闻远拿人没办法,低头瞅人:好好说话,小浓。

白锦浓哼了一声:小浓在好好说话啊。他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笔,头顶暖白的灯光落在细碎的发间,额头眉眼都生动了许多。

霍闻远神色怔然,下一秒小孩儿就开始赶人了:霍叔叔我知道了,字儿我好好练,你快忙你的去吧!

说完就开始推人往外走。

被推出门外的男人站在那儿,门缝里透出的光影落在他脸上,深色的瞳孔带着几分别样的情绪,直到那道门完全闭上,他才迟钝地移开视线。

屋里,白锦浓扔下字帖就开始找微信里的家长群,之前他用男人的微信号把他拉进去了,无非是看个每天布置的作业和答案之类的,当然还有经常不交作业的黑名单。

教他们语文的那个小秃头还在的时候,经常在群里发一些写字比较好的同学的作业,白锦浓往上翻了翻,陈萌萌的,李佳文的,还有其他一些同学的,反正写得都比他好看。

白锦浓歪了歪嘴,从里面挑了一个写得比较工整的,只是对着写了那么几个字都没什么感觉,还看得眼睛疼。

过了一会儿,刘妈在下面喊吃饭,白锦浓揉揉眼睛下来,刚坐下呢就看到了跟前碗里白乎乎一坨东西,闻一闻还发腥,立马嫌弃问:这什么啊?

还能什么,补脑子的。怕他不肯吃,还把雇主搬了出来,霍先生说你最近学习压力大,多给你补一补。

她这么一说,原本还噘嘴的人果然没再说什么抱怨的话,只是偷偷看了眼对面的男人。

霍闻远正襟坐着,从刚刚人下来到说了这两句话的功夫他一直都在安静吃饭,没有跟人对视,食不言寝不语的,弄得饭桌气氛有点冷。

他不说话白锦浓也不主动搭腔儿,自顾拿起勺子,刚憋着气吃一口呢,下一秒就突脸色一变,推开了椅子捂着嘴就往厕所那儿冲。

刘妈年纪大了反应慢,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呢,对面男人就立马跟过去了。

到了卫生间一看,人吐得跟什么似的了,一声声的把刘妈吓了一跳,倒是男人还算镇定,一边蹲下来拍着小孩儿的背一边说:把那碗猪脑撤了,以后别买了。

知、知道了。刘妈连连点头,看人吐成那样儿,哪还敢再端上桌?

这边,白锦浓对着马桶一个劲儿憋红了脸,吐得胃酸都出来了,最后虚脱似的坐在地上,被男人大手捞起来,温热的手掌贴在他的肚子上: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白锦浓摇摇头,嘴里还恶心的慌,说:想喝水。

吐了这么一气,说话的声音都细细的了,没什么力气,霍闻远看着抿紧嘴唇,把人扶出来的时候刘妈已经倒好热水了。

霍闻远接过来递到人唇边,白锦浓坐那儿喝了两口,模样有些蔫儿,呆头呆脑的,看了眼面容严肃的男人跟战战兢兢的刘妈,说:我没事,就是那东西太腥了,我下意识就吐了

说话的语气还怪不好意思的,刘妈赶紧说:我的小祖宗哟,这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吃不习惯的东西,以后不想吃千万别勉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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