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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情道好像要完了——殷熵(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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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大概明白过来,这焚天剑就不允许他使用别的剑,于是只好接受了它。

他见徐潇宁颇为忌惮,于是安慰道:放心,它不会随便砍人。它只会砍我。

徐潇宁眼睛一瞪:啊?

谢天真的懒得与他废话,能说这么多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不想再搭理徐潇宁,于是转身去找松月溪。

松月溪原本受了伤,有些虚弱,但顾不上自己的伤势,他花了一晚上,和荆夏一起救了所有人。天亮后终于结束了一切,他自己也真气不济,晕了过去。

安顿好村子里的人之后,谢天和徐潇宁带松月溪和荆夏到了不远处的白云山庄,让他们休息。

白云山庄处于沧澜山颠,这附近风光无限,有奇观异景,每年都有不少人来此观光。庄内提供食宿,赚点小钱。谢天直接包下了整个山庄,不让其他人打扰,而后守在松月溪身边,徐潇宁则是将这里发生的事情报给了自己的父亲和师尊。

晏春死了,他好歹也是个小神仙,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大事。徐潇宁讲得颇为凝重。想他好好的神仙不做,非要自甘堕落,误入歧途,实在令人唏嘘。他讲着讲着,难免提到祝星洲。若说晏春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那也依然洗脱不了祝星洲的罪孽。祝星洲不仅是帮凶,还亲自动手杀了无辜的人,也是死有余辜。

荆夏安慰了他一番,徐潇宁也花了点时间开导自己,而后便打算忘了这件事,再也不去想它。

*

半日后,徐定海带着几个归元殿的人来了。

盟主大驾光临,白云派上下诚惶诚恐,立刻隆重相迎。

徐潇宁也出来迎接他们,却不料,除了他爹,家里的叔伯婶娘也来了几位。

徐潇宁都懵了,这这是家族组团游玩么?

长辈们许久没见到他,马上上来捏脸摸头,表示对他的关切。徐潇宁简直身心疲惫,但还是打起精神,露出乖巧的笑容,很礼貌地与他们寒暄。几人捏完他,很快出去完了,房内只剩下父子俩。

徐定海问:荆夏呢?

在给庄里的婆婆看病,徐潇宁道,你别骂她

徐定海沉默片刻,没再问荆夏的事。

他上下打量自己的儿子,仔细地询问他有没有受伤,虽然他在归元殿可以和任孤光一起用镜子偷看几个年轻人,但那镜子也不能常用,他已经有好几日没看到他们的动向了。

徐潇宁表示自己无恙:我师尊呢?

他有事先不来了。徐定海又问,神君呢?

在休息,还未醒。徐潇宁道,等他醒了您再探望他吧。

我说宁儿,徐定海露出无奈的神色,神君受伤了,你怎么不陪在他身边呢?怎么可以让别人守着他?这太不像话了。

又遇到了这种尴尬的局面,徐潇宁顿时局促起来:有谢天陪着他呢人家,人家是一个门派的。

一个门派怎么了?徐定海笑着道,你和神君还是天生一对呢。你赶紧去看看他。

徐潇宁怎么也不好强行挤进卧房,厚着脸守在松月溪身边,只得拉着他爹再次说起晏春的事。

他说的颇为详细,几乎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全都重新讲了一遍。他爹端着杯盏,听得很认真,频频点头,等他讲完,还夸他成长了许多。

但是徐潇宁却觉得,他爹根本不在意晏春之死,只在意撮合他和松月溪。

这让他有些沮丧。想到人家荆夏大老远来找他,他更加难受。

他原本应该把谢天无意间打断了晏春的话头这事也说出来,包括那焚天剑。但他担心说了之后谢天会有麻烦,而他本人相信对方没问题,故而思忖过后略下了此事没说。

晏春的事讲完了,徐潇宁犹豫一番,想和父亲说说自己和师姐的事,好好把话说清,表明自己的态度。

但他爹多么了解他,一见他张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马上在唇前竖起一指,又抬起眼帘往天上看,示意他不要提。

徐潇宁也怕自己过于强硬会对荆夏不利,故而不敢再说了。

一个时辰后,徐定海站了起来:还是去看看神君吧。他身份特殊,事关天界,咱们父子需得谨慎对待。

徐潇宁不好拦着,只能随他出门。

两人刚走出去,便有山庄弟子匆匆进来,喘着气道:盟主,合欢宗的厉宗主登门拜访。

厉宗主?徐定海眉头一皱。

徐潇宁一听就乐了,这下可就热闹了。

*

父子俩出去见厉长虹。厉长虹是带着谢天的师尊越江吟一起来的,旁边还跟了几个合欢宗的人。双方见面互相打过招呼后,徐潇宁也对厉长虹说了昨夜之事,但他们似乎也不在意。而后众人便一起去探望松月溪。

毕竟人多,吵到人家也不好,一群人在外面停下,还是由徐潇宁进入院中,对谢天说了两家长辈来了的事。

来了好多人!徐潇宁挠了挠头,只觉得万般烦躁。

谢天坐在床边,所有的目光落在松月溪那张沉睡的脸上。他握着对方冰凉的手,淡淡地嗯了一声。

徐潇宁问:怎么办?

谢天沉默不语。

唉徐潇宁颇为无奈,你怎么又开始不说话了?

谢天又恢复了之前沉默寡言的模样,眼里只有松月溪,对别的事漠不关心。徐潇宁拿他没办法,只能出去向长辈们说明情况,然后请他们先留下歇息。于是大伙儿就留在了白云山庄。

白云山庄从未接待过这么多大人物,山庄上下所有人都手忙脚乱,胆战心惊。

徐潇宁怕厉长虹难以适应儿子变化太大,匆忙找到他,提前同他说明:谢天他性情发生了点变化,现在不太爱讲话,伯父不要太伤心,他他应该能好的。

没事,谢天的师尊越江吟道,正常,他前世啊,我是说他以前就这样。

哦徐潇宁有些茫然,是么?

就他之前和谢天相处时的情形,对方并非如此,但人家长辈都接受,他也不必较真。

晚些时候谢天从松月溪房中出来,去向长辈们致歉和问好。

他一进门才发现,来的除了他爹和他师尊,还有家里的几位叔伯婶姨。

谢天:

这是组团出来玩么?

虽然有些无奈,但谢天仍旧客气地向众人问好。长辈们许久没有见到他,也是十分激动。但众人见他性情大变,一身寒意,故而不敢像之前那样围上来捏脸摸头,只怯怯地嘘寒问暖。问候完之后他们很快离开,房内还剩下父子俩和越江吟。

虽然早有准备,但看到好好的儿子变得沉默许多,厉长虹还是难以接受,强忍着才没有泪洒当场。

先前为了压制谢天体内的魔气,越江吟设置了禁制,也降低了魔气对他的影响,让他成长为一个明朗的人。可那道禁制意外被焚天剑摧毁以后,谢天体内的魔气就压不住了,也不得不选择修魔,从此性情也受到了影响。

按照越江吟的意思,他这不叫受到影响,应该是释放天性,恢复本来样貌。

厉长虹只怕儿子这么一恢复,会渐渐变成前世那个冷酷威严的天界太子,从他的儿子,变成天帝的儿子。一想到这个,他就忍不住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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