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苍白的手捧着秦逾烬的脸,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
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还活着!
他毫无血色的唇开合,发出刺耳而又疯狂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为什么他死了!你,你们都还活着!
秦逾烬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四肢皆被扣上了沉重的枷锁。
那个声音厉声咒骂:我要你们都不得好死!我会将你们挫骨扬灰,我会让你们魂飞魄散!
他的手腕被割开,鲜血肆意横流。
你身上不该留着那么肮脏的血,放掉,都放掉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本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你为什么还活着!
挣扎的力气随着血液的流失而逐渐消散,秦逾烬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那个Omega。
不怕吗?呵呵呵呵,你居然不怕死呵!那人低声呢喃,对,对,我可以杀了他,我也要你尝一尝,永失所爱的痛苦。
他叫阮湫?
对吗?
秦逾烬猛地从噩梦之中挣脱出来,冷汗一瞬间浸透了他的全身,他粗重的呼吸逐渐平息,这才彻底从残留的梦境中分清现实与虚假。
他被安置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这个房间里没有光源,伸手不见五指。
秦逾烬坐起身,感觉到手腕和脚踝上的冰冷的金属触感,但是又有些茫然。自己似乎少了一大段关键的记忆。
他失控了?然后被送进了提前准备的安全屋?
不对
忽然,他听见房间里的某处传来一些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
秦逾烬,你醒了吗?对方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个你知道,这么门,要怎么才能打开吗?
我、我把自己也关进来了QAQ
作者有话要说:秦逾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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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阮湫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刚把秦逾烬放在床上,整个房间就发出轰鸣的齿轮咬合声,合金制作的镣铐将秦逾烬的四肢扣住,同时房间大门也轰然落下。
阮湫:?
这是什么情况?!
那可是比他腰还粗的大门啊!就算精神力和体质再上一个台阶,他也砸不开这样的门啊!
偏偏阮湫还不信邪,觉得房间里一定还有别的机关可以把门打开,趁着秦逾烬还没醒,便用指尖将能摸索的地方通通摸了一遍。
可整个房间除了床头墙上有个巴掌大小的正方形接缝外,没有任何机关。
秦逾烬他是有病吗!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隐约能辨认出房间里的一些东西的轮廓。
阮湫坐在床边,摸索着确定了秦逾烬头的位置,拳头在他面上比划一下,寻思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把对方弄醒。
但他感觉到指腹下的肌肤渐渐被溢出的冷汗覆盖。
还在沉睡的人似乎很不安,手腕上的铁索绷紧,发出伶仃的响声。
阮湫。秦逾烬低声呢喃。
阮湫握着的拳头张开又收紧,最后还是没能落下。
他报复性地捏住了秦逾烬脸颊上的肉,往两边扯出一个鬼脸:秦逾烬!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有你这样设计机关的吗?!
但还在晕着的秦逾烬没有任何回应,阮湫气呼呼地松开手,翻身下床,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等你醒了再找你算账!
为了弄晕秦逾烬,他的精神力消耗也不少,正在他缩在一边点着小脑袋昏昏欲睡的时候,秦逾烬终于醒了。
你秦逾烬语气迟疑,你怎么在这里?
这个房间是他为了控制失控的自己准备的,只要他觉得自己的情况不好,就会自己走进来。
阮湫也隐约意识到这个房间可能不是用来关他的,气势上顿时弱了三分:要你管,现在这个门要怎么打开?
秦逾烬猜到了他的想法,低低笑了一声:如果我说我自己也打不开呢?
阮湫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这个房间是给易感期的我准备的。秦逾烬说,只要房间里的信息素水平不降下去,门就不会开。
精神力是alpha和omega控制信息素的关键,所以信息素水平与精神力状况是正相关的,可以在一些不方便的情况下监控精神海情况。
比如处于易感期的秦逾烬。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会饿死,我会通知科学院多准备一份营养剂的。
看到阮湫吃瘪,秦逾烬的心情倒是好上了不少:所以你以为这个地方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他笑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建这个房间是用来关你的吧?
被戳到痛点的阮湫整个人跟一只大号河豚一样,气得差点鼓起来。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玷污了陛下高尚的情操!
秦逾烬不当人起来是真的不当人:小少爷道歉的诚意就这么一点吗?
狗东西!
阮湫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声,蛮不讲理道:是的,就这么一点,想必陛下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孤这个人向来对人不对事。秦逾烬好整以暇,所以孤现在就是要跟你计较。
秦逾烬!阮湫恼羞成怒,仗着秦逾烬现在被锁住,跨坐在他的胸口,摸索着拽起他的领子,你别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吗?秦逾烬的声音忽然飘忽起来,阮湫,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彻底被松开桎梏的秦逾烬伸手扣住了阮湫的腰。
他的声音很轻,如同梦呓。
如果我真的想要把你关起来,怎么会给你准备这样的地方?
我会用黄金打造一个玻璃暖房,在里面种上荼蘼,把你锁在最深处,谁都不能多看你一眼。
他灼热的掌心摩挲着阮湫纤细的腰线。
如果有人看见你,孤就挖了他的眼睛,拔了他的口舌。
被迫坐在秦逾烬身上的阮湫一巴掌呼在开始发神经的alpha头上。
他抓起秦逾烬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就干什么?!
被笼在手心的金丝雀并没有被他的疯狂吓到,反而用自己的小鸟喙啄了他一口,挺起毛茸茸的胸膛质问自己为什么这样对待鸟主子。
秦逾烬忽然笑了。
他牵过阮湫的手,在手背上轻巧落下一吻。
我就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