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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皮崽崽的太子妃日常——桃之幺(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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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实在是不够得体,男未婚女未嫁,连婚都未订怎能将心疼挂之于口呢。

康国公似乎也有些挂不住面子,自己这个次子不够能干他是知道的,但是却没想到如此不成气候。

蒋仪手中正举着一把戒尺,见蒋含忆不停地转动着手中佛珠,却始终不肯服半句软,不禁想起因为自己纳妾至死都再也不跟自己说一句的原配,心中大为光火,夫为妇纲,父为子纲,哪里有她们矫情的地方,当即重重挥下那把戒尺。

戒尺落到一半时,蒋仪便听到破空风声,他背对着正门还未待他转身看清发生了什么,就看见他的戒尺已经被一截马鞭缠住了。蒋仪本能抓住了另一端,只见马鞭用力一扯戒尺瞬间便一分为二。

破碎的木屑眼看着便要落在蒋含忆身上,一个披风直接落在了蒋含忆头上,替她挡住了落下的木屑。

蒋含忆的眼前被披风遮挡得严严实实,她抬手撩起遮在眼前的披风,便看见了与自己父亲对峙的徐棠言,徐棠言的手中还拿着一根马鞭。

蒋含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唯恐是一场梦,一场美梦。

你是

蒋仪看着眼前的徐棠言有些迟疑,看着有那么几分相似的面容,他隐约想到了一个人,却又不太敢相信。眼前的男子身材颀长结实,面容棱角分明,五官深邃,是风吹日晒后的偏深肤色,双眸散发着肃杀之气。若再白一些气质再柔和一些换一身书生袍子几乎所有人都会赞一句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或许,曾经无数人也都是这般称道的。

眼前的这个青年在蒋仪的脑海中逐渐和一个少年重合,却又无法重合。因为眼前这个人与当年那个泫然欲滴拽着自己衣袍祈求的少年实在是太不一样了。但蒋仪骗不了自己,这些年午夜梦回之时,他也曾多次梦见过那双祈求的眼睛,也曾在深夜生出一种愧对之情。毕竟是故人之子,毕竟这位故人对自己还有知遇之恩。

那日封赏三军的朝会蒋仪本以为皇上会借着荣陵之事发作,故而称病在家并未上朝,所以他事后听说了皇上赏了徐棠言,所以他更着急的想让女儿与康国公府定下来。

徐棠言淡淡地道:徐棠言。

没有寒暄没有问候,只有陌生。

蒋仪的面子上挂不住了,却还是勉强笑了笑:前些日子听闻你受赏,做叔父的早就备好了一副贺礼,只是这些日子忙于张罗小女婚事,迟迟没有拜访。

听闻蒋二小姐今年九月完婚,郎才女貌,恭喜。绝口不提蒋含忆的婚事。

蒋仪的表情僵硬了,他看着那摔到一旁的戒尺,再结合徐棠言话中之意,他心中如明镜一般清楚了徐棠言的此番来意。蒋仪有些慌张地瞥了一眼康国公,又定了定心神。

不止二小姐,我膝下有二女,如今大女儿也早已到了适婚之龄

徐棠言淡淡地道:小侄也有个不情之请。他直接抢断了蒋仪的话,当年父亲在世时,曾经与我说过,他与您定下了我与蒋家大小姐的婚约。

蒋仪已经感受到了那来自身后的如同针扎般的目光,只能勉强一笑:当日小女尚幼,童言无忌,如今一别多年,两家久未有往来,世侄如今战功赫赫又受圣上重用,前途无量,自当有贵女相随。小女已过双十年华,没得耽误世侄前程。

双十年华岂非正是适婚之龄?徐棠言面无表情道,有劳叔父替我着想,可我不觉得被耽误。

蒋含忆怔怔地看着徐棠言,父亲咄咄相逼继妹阴阳怪气再加上多日紧闭也只让她落下了一颗泪,但徐棠言的那句可我不觉得被耽误竟然让她潸然泪下,止不住的泪珠滚落挂在杏腮之上宛如朝露,幸好还有披风遮挡让她的眼泪不至于被旁人看见。

郑冲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了这个不速之客是来同自己抢老婆的。

你是哪位?你若有事找姑父等我们办妥了家事后再说。

无妨。徐棠言不躲不避,等我把话说完,你们再办也来得及。他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视蒋仪,我只问叔父一句话,当年婚约可曾作数?

蒋仪心虚,却也不敢说作数:这当年之事我们都没放在心中,世侄前途远大,更何况阔别多年,你与小女也多年未见,物是人非何必记挂往昔。

好,既然叔父不愿应承当年婚约,那小侄此番前来还有一事。徐棠言将马鞭别入腰间,拱手正色道,在下徐棠言,想要求娶蒋府大小姐。

第245章一个巴掌不求功名与富贵,只求一生一双人。

还未等蒋仪说什么,郑冲就不干了:不行!表妹已经许给我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徐棠言看都没有看他,既然尚未定下婚约,郑大人还是莫要坏蒋小姐的闺誉。

徐棠言的本意是想提醒一下这位二世祖,你还是朝廷官员,虽然品级低了些但也要点脸面。

没想到郑冲腰杆挺得更直了,他本就不学无术,向来对于场面上的话也不太爱听,方才蒋仪说的话他如过耳云烟一般根本没听进去,所以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当然以他的脑子也没有琢磨过官宦人家怎么可能同普通人家做亲,以蒋仪的性格如今不可能当年就更加的不可能:你也知道我是大人,那便识趣一些。我与表妹门当户对,你不过一介武夫而已,还想强娶蒋府小姐,莫不是白日做梦。

康国公府恨不得堵上儿子的嘴,蒋仪也有些尴尬,心中对于妻子也有了怨怼,虽说与康国公府结亲有利于蒋府,可这位未免也有些太扶不起的阿斗了吧?

徐将军才不是武夫。蒋含忆知道自己不该出声,但她却忍不住,徐将军保家卫国,征战沙场,驱赶鞑靼突厥。我等能安居京城,都是因为边关将士之功,若无他们鞑靼突厥挥师南下,我等哪还有栖身之所。

蒋含忆的声音沁了点水汽,反倒增加了几分庄严之气。郑冲向来爱与人顶嘴,硬生生地没敢接话。

龙少阑在一旁笑着打了个圆场:郑大人有所不知,棠言乃礼部尚书徐韬之后,曾经响彻京城京城公子,之后为保家卫国投笔从戎,如今乃龙骁营副将,圣上刚亲封的明威将军。他目光转向蒋仪,蒋大人,棠言前途无量,如今更是被委以重任。如若两家结亲,也不辱没蒋府门楣。

蒋仪自然也猜出了龙少阑的身份,这位准驸马爷的话他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这蒋仪换了一个表情,我这女儿性子内敛,我这个当爹的都不清楚她心中所想,婚姻大事总是要征求她的意见的,贤侄不如今日暂且回去,我与夫人商议好后与你回话。

是吗?安平讽刺的一笑,可我怎么听说蒋大人为了逼迫女儿嫁给康国公府,竟然将其关入佛堂呢?

你蒋仪的额角跳了跳,已经在爆发边缘的脾气瞬间就绷不住了,你是何人?!见此人面容稚嫩,当下也毫不客气道,小女婚事乃本官的家事,与你一介外人何干?更何况诬陷本官你该当何罪?

诬陷?安平挑起眉梢,是不是你让那个不学无术的登徒子去接你女儿回家的?是不是也是你默许他堵着你女儿的门的?是不是你将你女儿关入佛堂的?

这一次不止蒋仪恼怒了,郑冲直接拍案而起:你说谁不学无术?!

康国公郑茂当即也变了颜色,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次子扶不起,但是那也是他含在嘴里怕化的最宝贝的儿子,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就这么骂了,郑茂不仅愤怒脸上也没有光。打狗还看主人呢,这当着他的面骂自己儿子和骂自己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说你。安平根本不怕把事闹大,她现在是怕事不够大,到时候轻而易举让郑茂和蒋仪将此事掀翻片就麻烦了。安平始终记得陆詷叮嘱过她的一句话,要么不做,要做便一击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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