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神扬将赵还香的得意看在眼里,他如了她的意道:“当然可以。”
佛奴已是看出,殷神扬根本是在推波助澜。
只听得殷神扬放声说道:“只因我殷神扬坐了新月城主,只会偏袒一个人。”
众人心里俱是悚然一惊,他只差把那个名字指名道姓说出来。嗡嗡的交头接耳议论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流言果然是真的。天女乐大家遭魔修劫持,殷城主没去救天女乐,反倒赶去营救另一位金阙府中女弟子。”
“听赵家女话里的意思,那女弟子还伤了她。殷城主也没追究。”
赵还香借着人声起身,抬手直指带浅枝道:“殷城主您的意思,这位金阙府女弟子,就是那位在故事中传唱与您情深义重的桑桑姑娘是吗?”
殷神扬负手而立,他一言不发时锐利的眼眸自有一股威严,直到视线落到了带浅枝身上,才缓和了一二。
手持武器的新月城侍卫列队进入,把那群赵家人以及一排排看热闹的游人赶到了外围去,维持着秩序。
此时陈春日越过带浅枝挺身而出,神态玩味走到赵还香面前道:“乱吃东西是自己的事,乱说话可就有毁谤污蔑之罪。带浅枝是我金阙府弟子,何时成了另外一个人。”
陈春日此番话说的是不紧不慢。
赵还香却感觉那人离她愈近压力骤然一大,只得强顶压力把想说出口的话吐出:“一个人的身份应该清清楚楚的最好。近日听闻殊胜神弓重回殷城主手中,城主何不让她一试。也好解我众人多日以来的猜忌和疑惑。”
赵还香显得信心十足。
“也好。”谁料殷神扬还未发话,陈春日竟是第一个出声,“听闻殊胜弓在其他人手中也不过是普通弓箭,而在草原圣女手中是慈悲圣物,会根据圣女心意射出慈悲与怒火,两种不同箭矢。稀奇得很,鄙人倒是想见见。”
赵还香看着陈春日轻描淡写般走至她的身侧,蓦地一拍她的肩膀,陈春日又道:“这位姑娘说了这么久,想必也很期待。不如就由这位姑娘代替靶子,让我的带师侄试试呗。”
赵还香登时浑身紧绷,如同已被陈春日施下定身咒给定住。
陈春日戏谑道:“无为啊,快将此人绑起来挂在枝头上,给我家师侄开弓试试箭。”
“得令!”无为很会来戏,话音一落已是拿着一段绳索上前来。
“城主……殷城主……”赵还香嗫嚅开口,胆怯地向殷神扬求救。
殷神扬道:“陈道长这玩笑,未免大了些。”
“大了么?”陈春日眉梢一挑,瞅着殷神扬的手道,“那你把殊胜弓拿出来做什么?”
“哦。殷某人收回去便是了。”
“既然拿出来了,我看也无需收回去。”陈春日显得非常无奈道,“不器还不快把那人,给我押出来。”
带浅枝只见今日一整天都不见踪影的道童不器,推搡着一人走进她的视野里。而那个被五花大绑一脸苦相的男人,正是自她醒来后消失多日的章茂之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