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性子使然,想带浅枝时开不了口说想她,每次都是有事找她。
“嗯,我知道。”带浅枝点点头,又问,“我是该唤你殷城主,还是喊你殷神扬?”
这很没规矩的一问,却让笑容稀少的西洲城主,微微笑了出来。
“我记得你以前刚来新月城学艺时,隔着老远看见我,就嚷嚷着我的名字。”
说起往事,带浅枝有点不好意思,她低头用绣鞋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是啊,那时候我可没少挨你罚。他们都说是我没大没小,被你记恨了。”
“如今我罚不了你了,你还是大大方方喊我殷神扬吧。”殷神扬很随意说着。
“那你可以喊我带浅枝。”带浅枝复又抬头,直视殷神扬道,“这样咱俩就是朋友了。”
带浅枝亦是很聪明。
殷神扬眼睫半垂似在思虑什么,片刻后说了一声:“好,朋友。”
他俩牵着马,来到日下山下的镇子上。带浅枝竟不知,日下山下何时也开了一家他殷神扬的糖水甜品铺子。
“我来正是为了此事。”殷神扬把马交给下人,引带浅枝到店内坐下,“想到你一贯爱吃这些,也不知东洲是否有和你心意的甜品铺子。再一想,把生意做到东洲来,亦是不错。便在日下山开了一家。”
带浅枝掩唇偷偷笑着:“我看,主要还是因为我吧。”
殷神扬抿唇不答,转而随口一提:“陈道长呢,怎么不见他陪你。”
这摆明是冲着陈春日而来的问话。
带浅枝有心回护陈春日,便撒了谎:“我叫他别来的。”
“想不到他竟听话。”殷神扬似是不信。
下人端了两碗藕粉桂花汤呈到桌面上,殷神扬试了试碗边的温度后,推了一碗至带浅枝面前:“我记得你爱吃冷的,现下已是冬日,不易太过。这凉度微凉,应该刚刚好。”
带浅枝也不客气,试吃了一口,放下茶匙后,开着玩笑道:“我要是说还不够冰,你这个老板会不会赶客呀?”
她吃甜食向来爱食冰冷之物,比如冰沙就是她独爱。
“怎会。”殷神扬淡淡一说后也尝了一口甜汤,似乎对口味还是不够满意。便把后厨的师傅唤出来,多吩咐了几句,看样子是要重做。
一切交代好后,不知怎么殷神扬面色又一沉,干脆说:“我看还是我来重做吧。”
师傅连忙要把甜汤重新收回,带浅枝却扶住碗沿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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