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没探查出缘由的陈春日,眉眼仍是锁着的。
无比温和的灵力,顺着奇经八脉舒缓着带浅枝全身,她岂止是好多了,还被他的灵力熨帖地很舒服。
可一想到方才宴会上,他对她做过的那些尽会欺负人的举动。
她靠在他的臂膀里,故意用一点小委屈的鼻音,有心要报复某人:“陈春日,好疼呢……”
听她打着颤音叫唤他的名字,陈春日疼惜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是丹药。”带浅枝被袭来的灵力弄得懒洋洋太过舒服,哼哼唧唧想了一下。
“有人给你下毒?”陈春日眸光一沉,声音也陡然冷了下来。
大佬示出危险信号。
带浅枝一个激灵,连忙把手心贴在他给自己输灵力的手背上,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不好意思道:“是我乱吃易容丹弄的……”
她断断续续给陈春日讲述,她午后找那个卖易容丹的丹修算账,又一股脑把其余的易容丹全给吞了的傻事。
她一说完,就等着陈春日训斥她,说她做了傻事。连她自己也承认,她是一时糊涂做了傻事。
可听闻带浅枝如实描述没有什么大碍的陈春日,眉心仍是没松开。他反手抓起她的小手,亲了亲她的指尖。
陈春日执着她的手,如有所失道:“带浅枝,以后别再这般了……我们好好的,不成吗?”
他俩挨在一起,亲亲密密贴着,她想开口问一句不要哪般啊,可一抬眸又被他温柔的目光,沦陷的一塌糊涂。
像是她再多顶一句嘴,再那么胡闹一下,就会伤他的心,就是她彻底没心没肺了。
“好,以后都不会了。”她只得依着他来。
见她好似真的很乖,陈春日一时情难自抑从身后环住她,低头细细亲在她的脸颊上:“我陈春日和你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您是受人敬仰震慑天下四洲的金阙府君。我是谁呀,我是穿越来籍籍无名的女修呗。
闹不明白陈春日干嘛要要此时提及,两人的身份差距地位悬殊,带浅枝干脆把头一低,决定不理人。
陈春日见她低着头不吭声,显然情绪比她更失落,恍然若失道:“你有殷神扬,有那个昆吾的神剑,有白衣僧佛奴……还和一个扯不清干系的魔修。”
“而我……陈春日只有一个你。”
确切来说,自他的师尊麟台公仙逝后,他陈春日确实只有一个带浅枝了。他自幼被麟台公看中天资,捡回金阙府后。师尊就告诫他,他与其他人不一样。
他是个异类,却很适合修金阙府的至高道法——太上忘情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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