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厮却一个劲儿的哭泣。
他眼眶红润的同时,仍心不甘情不愿的恶狠狠恐吓:“在虚悟的房内,你命猫生敲昏我。连夜令人带我返回家门,你可询问我的意见?你却再次重操旧业,只为隐瞒你体内的妖邪之力。”
“你我一同成长,自幼的情谊。但你却从未顾及我的感受,你可知,你在我心里的意义!”
在苍暮控诉之下,佳人心尖泛起苦涩。她素手轻抚他的后背,言语哽咽:“对不起,暮暮。”
少年郎一听到此昵称,面潮红润。无论是幼时,亦或是现当今苍暮的面容皆秀气得似女儿家。
在他二人初次见面时,谢卿姒便以为是女伴儿,为以示亲昵便唤他:暮暮。待到熟知以后便以此逗弄他。而如今年岁已大,她已经极少如此叫他。
此刻早已长成,高出女郎一个头的人,竟开始扭捏:“卿姒,我十分担忧你,你便令我陪在你身旁,好不好?”
众人方才仍在忧心忡忡今日闹出事儿,未料到,男子反转如此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甚至在场的女修纷纷面带羡慕的瞧着谢卿姒,她身旁竟有如此贴心的人。
谢卿姒自是察觉到围观人群灼热的目光,不由头疼得厉害,低声细语:“苍暮此时回到客栈再议,暂且先离开此处吧。”
然而少年郎却觉得她在拖延时间,借此机会再诓骗他。正想再驳斥她时,他便见到在远处街道上正鬼鬼祟祟的月伍。
苍暮见势不妙,亦是只得咽下心里的委屈,赶紧谈及正事:“卿姒,此事可以暂且搁置,但无论如何我定得待在你身旁,你记牢实了。”
“如今你得与我先离开此处,去瞧一瞧月伍在谋划什么幺蛾子。”他徒然凑到谢卿姒的耳根前提及此人,她黛眉瞬间一皱,但凡月娅在的地方便祸事频频。
今儿苍暮本可以道出心中的苦水,令谢卿姒知晓自个的错。如今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出密谋叨扰,苍暮厌恶月伍至极。
但他仍旧得谨小慎微的搀扶着佳人,一路尾随在月伍的身后。
此时他二人早已远离密集的人群,跟着月伍七拐八拐的走到临近城外的独居院落。
月伍小心翼翼的回头巡查四周,是否被人发现,行为诡异得紧。他甚至故作在宅院前面逗留,购置摊贩的物品。确切无人跟踪后,他方才安心的进到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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