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书生郎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免费阅读-(43)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方俞觉着自己是吃酒吃糊涂了,竟然让小乔日日替他打理家里的生意,自己却去登门吃酒,人在外头定然更容易得到风声,他折身便要去接人,倒是未等他出门去就先听见一阵突突的小跑声。

跑进来的人红着一双眼,人还在抽噎,见到方俞的那一刻眼睛中的泪水便是更加汹涌了起来,突的就扑到了他怀里,方俞连忙抱住人:这是怎么了?

爹,爹被官府的人给抓走了!乔鹤枝崩溃的埋在方俞的怀里,泣不成声:我巡看了盐行便想着顺道过去看一眼,便见着官兵进宅子蛮横的将爹爹给拖走了,我、我们该怎么办啊!

好端端的如何方俞闻言也是瞳孔一缩,怀中的人哭的伤心,他也是心疼,却得极力保持着镇静和理智:鹤枝,别哭,有我在呢,我定然会想办法救岳父出来的。你回来前可有问清楚是发生了什么岳父才被官府的人抓走的?

近来官府在查土地之事,也是想拉富商前来杀血吃肉,毕竟秋收后就是年关,地方的财政还得瞧着这些大户,县衙的人自然也是要捞些好处的,借着查土地的事情一方面把朝廷下达的任务给办了,另一方面也可私收些贿赂,为此每回查土地都格外的严谨殷勤。

正是因为方俞知道其中的道理,他才一早就只会了乔信年,就怕到时候被抓到敲诈勒索,可是乔信年已经同他保证过了未私置办土地,如何会被抓走。

乔鹤枝叠着眉毛吸着鼻子:没、没有。我是想去打点询问消息的,可是官差压根儿不理会我们这等商户,人带走的也快,母亲已经带着银钞四处打听消息去了,我只好快着些回来同你商量对策。

那些官兵好些个凶横,是不把商户当人看的,公子好言求问打听,竟还险些把公子推倒在地。丝雨也哭的厉害:主君定然要帮公子打听到消息,商户进出衙门多有不便。

方俞给怀里的人擦了擦垂在脸颊上的眼泪,安抚道:出了事儿你便当直接回来找我,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素来是不把商户放在眼中,收钱纳贿的时候倒是嘴脸好看。你别急,我这便去衙门里打听消息。

许是田地上查错出了什么误会,他们便将人拉走想要宅子里的人准备钱去赎。岳父历来洁身自好,定然不是什么触犯刑法之事。

若是能用钱解决都还好办,只怕进了大牢里吃苦头。乔鹤枝抓着方俞的手道:夫君前去打探消息的时候只管塞钱,千万让牢房中的衙役别对爹爹动手,他老人家看着健朗,总归是上了些岁数的,不抵年轻人。

方俞顺着乔鹤枝的脊背:你放心,我知道分寸,来人,赶紧套上马车。罢了,马车太慢,我直接骑马过去。

乔鹤枝心中宛如油煎火烤:我随夫君一同前去。

你得留在家里,还有事情需要人处理,我快去快回,定然给你带消息回来。

家、家里出了何事?

方俞道:且让雪竹同你细说,我先去县衙那头。

乔鹤枝心中担忧,送着方俞到了门口,看着人纵马逆风而去后,又急急去寻雪竹。

第64章

去去去,什么人啊,你想打听就打听,这里是衙门不是菜市!

方俞赶到县衙寻着守门的官差便想问乔信年是被抓去审问了,还是被压进了牢中,客气好言相问,却没成想这些个守门的衙役傲的很。

还请官爷行个方便,家中人突然被带走,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忧心不已,也不知究竟是犯了何事,心中有个底也是好的啊,还望官爷体谅。

既是被抓到了衙门,那自有他被抓之处。守门的衙役上下打量了方俞一番,嗤声道:什么个东西,你们这些商户便是仗着有几个银钱,目中无人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走走走,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若是在杵在这儿耽误公务,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方俞见光是询问是问不出什么了,伸手扯下了腰间的镶金士籍印,冷下了声线:我时下再同二位打听衙门里带回来的那名商户在何处!

站在方俞跟前的衙役微眯着眼睛凑到士籍印前,待瞧清楚上头的刻印后,态度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连忙赔笑道:竟是解元老爷,是小的瞎了狗眼,解元老爷可千万别和小的见气。

衙役连连告歉:着实是事关重大,县太爷让咱们口风严谨些,咱们也不敢随意同人闲说什么。但解元老爷既是想打听,小的定然是知无不言

衙役事无巨细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知了方俞,得知事情原委,他眉头紧锁,又让衙役领着他前去大牢,见着了大牢衙役的领头,他塞了些银票打通关系。

好着呢,乔老爷进来皮儿都没少一块。

领头的衙差引着方俞下阶梯进地牢,不过方才走到斜坡似的阶梯尽头,迎面便是一股森冷气,纵然实在大白日,这牢里依然昏暗的需要点上烛火才能彻底照明。

一间间铁笼一般的牢房只一些干草铺在地上,偶一间牢房人不可攀的高处上有一扇窗子,方便人分辨白天和黑夜,大多数却都是像个缜密的死笼子一般。

方俞走在里头便觉着压抑的冷气四散在周围,时不时还能听见铁链摩擦发出的冰冷之声,这般环境之下,容易受寒生病不说,心理素质若是低的人,很快便可能会发疯。

乔老爷就在前头那间牢房呢,方解元您就别过去了,此乃重犯,切不可靠近。原没有大人的手令是不可探视的,念着解元老爷孝心,我也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才带您来瞧上一眼,见着乔老爷好着您便也心安,还请解元老爷和咱们这些当差的互相体谅。

方俞拱手:多谢官爷周全了。

他远远瞧着乔信年穿着一件白褂子囚衣,往日里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今下也有些凌乱了,此时正蹲坐在牢房的干草上,往日里何其风光的一个大老爷,今下也是十分的落魄。

所幸今日来的是他,若是乔母和小乔前来,指不准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许是察觉到身上一直有道目光,乔信年也朝这头望了过来,见着站在远处的人,他眸子微睁,连忙站起身走到牢房的边缘上,尽可能的靠近方俞一些。

方俞未说话,乔信年张了张嘴也未吐出一个字,四目相对间又似是已经说了许多话,见着方俞坚定的目光,乔信年眼中有泪花一闪而过,朝着人重重点了点头。

方解元且放宽心,只要有我在此做一日的头子,定然不会让乔老爷吃一点皮肉苦头,素日定然该有的酒菜都准时准量的送上。今下咱人也见着了,便早些回去同家里人报个信儿吧,省的家里人担忧不是?

方俞知道衙差是什么意思:多谢衙差大人,我岳父便拜托官爷了。

诶,好说好说。

方俞回到宅子时,已是暮色四合,乔鹤枝早在大门口张望了一回又一回,见着人回来,心中稍稍安了一些,急忙迎了上去:子若

话还未问完,眼睛便又先红了起来。

方俞把缰绳丢给了下人,揽过乔鹤枝,他将人团在自己胸口前:岳父一切都好,我已经打点好了关系,你别担心。

乔鹤枝也不想哭哭啼啼惹人厌烦,今日已经让方俞忙碌了整整一日,可是一想到爹爹还生死未卜,被关押在不见天日的牢房中,他便忍不住眼泪落下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作何要抓走爹爹?

外头风大又冷,咱们去屋里说。

进了宅子方俞才知道乔母都已经过来了,想必是母子俩下午些时辰都是提心吊胆着过的,他也不拖瞒两人,径直道:城中时下出现了大批得了病症的百姓,已经确认是中了毒,程度有轻有重,时下城中人心惶惶,衙门得知消息后尽数出来镇压。

这件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可、可这和我们家老爷有何关系啊?

方俞拧眉叹道:百姓大批有中毒现象,且并非独独是城中的百姓,城外村户中也有许多人受了害,因不知病源何起,有人便前去状告了岳父,说是因受了乔家的布施后才开始出现这些病症的,一时间许多受了病症的百姓也都坦言自己接受过乔家的布施。衙门里的人一时间并未头绪,只见城里乱成了一团,怕是急需一人来顶包稳定民心,这才急惶惶的到乔家抓了人。

这是明摆着的冤枉啊!我们坑害老百姓有何好处,举办布施不就是为了老百姓着想才办的吗,害他们得不偿失又引火烧身,谁会做这般事情出来呢?

乔母听闻乔信年被抓的缘由,忍不住就哭了起来,实在觉着冤枉的厉害。

我自知此事颇有疑点,目前只有几个人证,恰好都是受了乔家的布施,乔家犯罪的动机全无,也并未有其余证据说是乔家做的,衙门尚且不能未定罪。明日一早我便差人去请全城最好的状师写诉状,当日受了布施的人也不止那几个,我们也前去寻人证来,事情急不得,岳母切勿过于忧心反而伤了身子。

恋耽美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