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流月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犹如精灵一般飘舞着的粉色花瓣,流月缓缓的坐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一颗树下面,树不是很大,一人就足以环抱,树上没有树叶,只有开的灿烂的粉红色花朵,花瓣的颜色有些像是桃花,但是却是心形的,花朵也不似桃花,而是像牡丹一般,层层绽放,流月环顾四周,除了地上的小草和不知名的白色花朵之外,就全部的是这种长着奇怪花朵的树。
这是哪里,泽呢?我怎么会再这里?流月摇了摇脑袋,完全没有任何他来到这里的信息,流月只记得,他在和白衣老头打斗,然后那些黑雾~~对了,我之前不是晕过去了吗?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泽带我来的吗?可是泽呢?为什么不在?啊!头好痛!流月扶着一旁的花树,捂住自己的脑袋,脑袋里面痛痛的,涨涨的,好似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一般,突然,流月的脑袋里面闪过一个画面,两个人坐在飞舞着粉色花瓣的树下,一边下棋,一边谈笑,两个人一人黑衫,一人白衫,却丝毫不显突兀,
那是什么?那两个人是谁?流月晃了晃脑袋,想要再次看清那副画面,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时,流月听见前方传来隐隐的谈笑声,流月皱了皱眉,站起来往前走去。
呵呵,月可真是聪颖,才学了两日,便能与我下个平手了。流月一直往前走着,大约十来分钟,才走出这个奇怪的花林,在花林的边缘处,一颗比花林里面所有花树都要大上许多的树屹立在哪里,这棵大树同花林里面的树应该是一个品种,只不过开出的花朵要比花林里面的花朵要大上许多,还有着五彩的蝴蝶翩翩飞舞,而在大树下,有着一个玉石做的棋盘,一黑衫一白衫两个人正在树下下着棋,方才那句话,便是黑衫男子说的。
呵呵,泽说笑了,倘若泽不让我的话,我又怎么会赢。白衫男子轻笑着说道,声音有着些许空灵,好似那虚空中的神仙一般。这两人,都没有发现闯入的流月。
呵呵,我今日可没有让月啊!黑衫男子一边收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边笑着说道。对了月,你也别一直都待在神界,有时间的话,也到处去转转吧,神界风景固然美好,但是看了万万年了,月也不觉得腻?
好,若有时间,我定然请泽,带我到处走走。白衫男子轻笑着应道。
流月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流月能听清楚他们的话,甚至能看清他们衣袖上的针脚,但是,却怎么也无法看清他们的脸,但是流月知道,他们就是刚才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的那个画面中的两人,流月有些不甘,想要在看清一些两人的长相,只是流月刚刚往前踏上一步,流月便感觉到一阵晕眩,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当流月感觉到稍微好了一些之后,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雕花的床顶和白色的蚊帐,流月扭过头,看见一张圆桌,桌上放着翠绿色的茶壶茶杯,还有一碗正冒着热气的粥。
流月缓缓的坐了起来,感觉身子还是有一些无力,这里不是醉仙楼的客房吗?我怎么会再这里?
咯吱~~流月正想着,一直紧闭着的房门被推开了来,泽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宝贝,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泽一推开房门,就看见流月靠在床头坐着,赶紧几步走到床前,对流月说道。
嗯,我没事了,泽,我睡了几天?流月的声音也仍然有些虚弱,轻轻的说道,流月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泽的下巴上,又长出了青色的胡渣。
三天,宝贝你睡了三天,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泽一把抱住流月,眼眶有些微红,天知道他在看见流月被一团黑雾裹住消失不见了之后,他是有多慌张,泽容许流月和白衣老头打斗,是因为他们就在泽的眼前,泽能随时看见流月,倘若流月遇到了危险,泽也可以马上将流月救下,可是,流月和白衣老头一起消失之后,泽完全找不到流月的踪迹,泽将城主府所有的人都抓了起来,一个一个的审问,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流月被带到了哪里,就在这时,一个透明的光茧裹着流月出现在了泽的面前,光茧中的流月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看得泽的心,一直不停的颤抖着,好怕,好怕宝贝就这样离开了他。
第十六章药谷
泽,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流月感觉到泽微微颤抖的身体,也知道泽是又多担心自己,倘若换做泽陷入无知为危险之中,自己也会崩溃的吧,流月很自责,这几天的时间里面,自己好像都是在让泽担心,自己真实的年龄,比泽还要大,却为什么老是做这种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来让泽担心呢。
宝贝,我没有怪你,我只是在怪我自己,我没办法时刻保护在宝贝的身边,没办法让宝贝去做任何宝贝想做的事情,倘若我有足够强大的力量,能够在宝贝遇到危险之前到宝贝的身边,宝贝就不会因为灵魂受创和耗尽魔法力而昏迷这么多天了,都怪我。泽紧紧的抱着流月,仿佛害怕流月再一次在他眼前消失一样,紧紧的抱着!
泽,不是这样的,这并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我任性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想要独自挑战那个白衣老头,也不会中了他的计,我以后都再也不会了。流月听见泽这样说,感觉心里慌慌的,这样的脆弱,一点都不适合泽。
不,宝贝以后仍然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因为,我会一直守在宝贝的身边,不会在让宝贝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了。泽将流月微微推开一点,抵着流月的额头,轻轻的说道。
嗯。流月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仰起头,主动吻上了泽的唇。
主人(小月儿)你醒了啊!流月和泽刚刚一吻完毕,门口再次传来两个声音,接着若锋头顶着白白,从门口窜了进来。
十年的事情,让若锋成熟了许多,五官也逐渐硬朗,但是因为玉梓祺保将他护的很好,所以虽然十年过后的若锋已经二十七岁了,但是仍然存着小孩子一般的心性。
嗯,让你们担心了,不过,若锋你怎么来了啊?流月笑着将白白接过,放在怀里抚摸着,看向大男孩若锋问道。
哦,因为潍城城主府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殆尽,没有一个活口,经过影怜传来的消息,潍城城主吴延跟这几年苍岚国大量失踪的那些人有关,所以,苍岚国皇帝陛下特派丞相玉梓祺前来查探,欧阳若锋随同。若锋摇头晃脑的在流月的床前边走边说道。
嗯?没有一个活口?流月听了若锋的话,看向抱着给自己当靠垫的泽。
是我杀的。泽见流月望了过来,坦然的说道,泽知道,流月不会因为这些不重要的人,而埋怨自己的。
果然,流月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笑着摇了摇头,重新看向若锋问道。然后呢?
然后经过我们的多方查探,发现这几年失踪的那些人,都是被一个叫做噬血的佣兵团给抓了起来,他们给那些人喂了一种奇怪的药,使那些人听从他们的控制,最后将那些人送到了潍城的城主府,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噬血佣兵团往城主府送的人,至少也有一千人,可是在城主府,却并没有发现那些人的踪迹,就连尸体也没有发现,真不知道,那个潍城城主吴延,将他们弄到哪里去了。若锋在凳子上坐下,右手摩擦着下巴,皱着眉头说道。
那些人都变成了养料。流月淡淡的说着,然后将黑雾池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流月一边说着,泽抱着流月的手就越来越紧,当流月说道他因为灵魂受创而吐血的时候,泽抱着流月的手几乎要将流月的腰折断。
流月没有叫疼,将自己的手与泽的手十指相扣,无声的告诉泽,自己没事。
什么,那个白衣老头竟然这么残忍,用那些人的灵魂来提炼自身的魔法力,这种人太可恶了。若锋听完流月说的话,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愤怒的说道。可是,小月儿,我们并没有查到关于你说的那个白衣老头的任何事啊。
若锋和玉梓祺接到泽传到苍岚城的消息就开始赶路,也是第二天中午才到潍城,而那时泽因为担心流月,只吩咐他们去查这件事情,便没有在说别的什么,所以若锋他们都只知道流月在城主府受伤昏迷,却并不知道到底是谁伤的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