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落帆一愣,立刻去看那画中场景,其中是现代的车水马龙和行人,最后只想感叹穿越者能力的参差,瞧瞧悟谦尊者又是做手工,又是画画,连修为也是一等一的,而他?连字都练不好。
正这样想着,他将目光落到一边的落款上,差点没忍住笑意,悟谦尊者的字也很有特色。
星希尊者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一点头认同道:嗯,他笨得很,怎么也练不好,还自有一套歪理。
宴落帆看着那画,回答星希尊者的困惑:戴在手腕处的是手表,而师父现在拿的那种叫怀表,一样的。
星希尊者恍然地点点头,顺嘴回问:你这又是如何得知?
宴落帆本来是兴致勃勃,被这样一问顿时卡住,是听那个千拍坊的介绍人说的。
原来是这样。星希尊者很轻易地接受了这个说法,我还以为你是听你那小未婚夫说的。
宴落帆啊了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怎么会听他说?
星希尊者有些疑惑,将之前发生过的事讲出:之前他拿着一幅悟谦的画找到我,说对画里所描绘的生活很好奇,你们如此亲近,居然从未聊过吗?
对画中世界好奇?
宴落帆如同卡住的机关,动作停住而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最终想起那幅随手画过然后被殷辞月带走的肖像画,关键他那时候也不知道居然还有其他的穿越者,殷辞月查到这种地步也是厉害。
师父是如何和他讲的?
星希尊者遗憾摇头:我对这些并不了解,所以没办法说什么。
宴落帆长舒一口气,就差把太好了这种心情写在脸上,随口扯了个借口:可能是他不感兴趣了,所以才没和我提。
星希尊者轻啧一声,用孺子不可教的目光看向她的小徒弟,安抚道:别将人给盯得太紧,要张弛有度,懂吗?
宴落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哦。
星希尊者对最近发生的事多少也有所了解,面露揶揄,方才还好意思说我,最近可不是将辞月那孩子捂着不让见人?我问你,等他踏上羽化仙途,你会将他给轻易忘记?
会。
宴落帆都没经思考,毕竟主角的结局已经注定,就是要成为修真界第一人。
星希尊者点点他的脑袋瓜,嗔怪道:胡说!
宴落帆就眼巴巴地半退一步,让人不忍苛责,师父,他肯定能成神的。
是啊,你们的分离为必然。星希尊者无可奈何,不是修炼是否刻苦的问题,而是天资放在那里,到时候才真有你受的,我们师徒俩还真是一样可怜。
宴落帆没搭话,心里也有些闷闷的,不过并不是为那早已注定的结局。
不过,辞月那孩子不像是能抛下你的样子。
星希尊者见小徒弟兴致不高,出言安慰,会一直守到你寿尽也说不准,他是个情痴难以自抑的。
是的,宴落帆现在苦恼的原因就是这个,他脱口而出:或许我会很早死掉。
在殷辞月彻底爱上他之前。
之前泣鸳灵珏的红并不大,说明为时不晚。都已经见识过星希尊者沉迷过去无法走出的模样,他作为穿书人士,又怎么能忍心若天上皎月般的主角陷入同样的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逐渐冷淡
星希尊者搞不明白这傻徒弟是在说什么昏头话,不过她将其理解为嘴硬,也不好继续去调侃,礼都送完了,还不离开这是还有事没说完?
要不然早就去守着辞月那孩子了,关键金丹期修为突然经脉消失这种事也就掌门会有些头绪,她有心帮忙却也无能为力。
宴落帆方才陷入沉思,当下被提醒到,他来这里还有另一个目的,师父,三月后的门派大比是你筹办吗?小说中是这样。
星希尊者缓缓摇头,回想之前几次的门派大比,每次都是些长老尊者在互相攀比,没什么意思,她思量着说道:这还是没定下来的事,不过你若是需要师父去做,我自然会争取。
就是殷辞月现在是没办法用灵气,宴落帆讲述起目前的状况,可我听说这个大比他作为掌门首徒又必须要参与就是关于对决弟子的划分,可以根据年龄来吗?
星希尊者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应下,失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难事,这个本就是理所应当,放心吧,不会让人欺负到你那小未婚夫的。
接下来两人又顺着门派大比这个话题继续闲聊下去,最后将落点放置到类似于借读生存在的顾恭如身上,他这个人仿佛是有七窍玲珑心,能让每个人都感到满意,从不将负面情绪显露,就连一开始对其抱有反感的临谷峪弟子,一段时间下去也是赞不绝口。
安溪门这孩子心思深沉了些,又是冲着你来的,最好警醒一些。
宴落帆应下后,星希尊者也不好继续说太多,否则倒像她在针对一个毫无过错的小辈似的,到底人家也并未犯错。
说来也是巧,宴落帆刚从峰顶离开,在回小院的路上就将人给碰到了,出于礼节打了声招呼,顺嘴提了一句:你在我们星岚峰做什么?
临谷峪作为修真界第一门派总会有许多外来人士,他们有自己单独的住处,一般也不会与临谷峪弟子有太多交集。
顾恭如表现得并不十分热络,举止进退有度,就像是再普通不过的友人寒暄,星希尊者爱琴,不过却不懂琴的爱护之法,我之前见尊者有一把琴坏掉了,正好闲来无事准备帮忙。落落这是刚从峰顶回来,尊者可在?
宴落帆心情复杂地点点头,在。
然后两人在告别后各自离去。
宴落帆望了眼那背影,将心中说不出的古怪按下。
也不晓得刚说完别人坏话的星希尊者被找上门帮忙,会不会觉得她自己是小人之心,反正他在顾恭如面前是经常有这种感觉。
因理不清心中思绪,他并未选择直接回到小院,而是跑到之前苦修的瀑布那里静心,谁知道刚好碰到几个杂役弟子正在忙中偷闲,至于闲聊则又是和顾恭如有关联。
你觉得安溪门过来的那个弟子怎么样?
另一人不屑地讥讽道:不过是条只会卖弄讨好的狗,在尊者长老那些人面前温文尔雅,你可见他给过咱们这些人好脸?
你可不知道,不是那个秋子给他送香囊吗?他笑眯眯说了句你也配?就蛮可怕。
宴落帆假意轻咳两声,不管怎么说背后编排人也该有点限度,将人说成狗属实过分。
那正议论的杂役弟子听到有人的声响慌作一团,然后胳膊肘碰胳膊肘彼此像是两眼后赶紧离开,结果都走出去几里远,宴落帆作为修士而无比灵敏的耳朵又听到:
刚才那声音像不像是宴师姐?像。说实在的,那个安溪门弟子也不能说在讨好人吧?他好像只对宴师姐周围的人好。
大部分杂役弟子并没有修炼的根骨,所以也对修士的五感认知不清,这话并不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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