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落帆想也不想地摇头:怎么可能?
金舒荣忍不住带点坏心眼地想两人床上是不是不和谐,对对对,这种事不能着急的。
悟阁内其他人也是竖着耳朵听,唯恐漏掉半个字,最后听到不着急结契后更是齐刷刷地松了一口气,稳住,还有机会。
什么都没发生吧?
顾恭如平日温良的声线突然淡漠冰冷。
宴落帆偏过头,意识到这里还有个知道他男子身份的人在场,但不能承认,与你无关。
无关?顾恭如和善的假面破碎,整个人都尖锐且危险,那双总是显出纯良的下垂眼在微眯的情况下很是霸道,怎么会与我无关?
真可笑,他为阿宴做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能帮上忙,却总是被各种事情妨碍,本以为余步庭这个没用的家伙能在临死前发挥一点价值
没错,所有的事从一开始便是他的手笔,余步庭这个蠢货对殷辞月的厌恶表现得太过明显,不过是拉近关系后稍加挑拨便会胆大妄为地到演武场宣战,当然,殷辞月失去经脉这件事为意外之喜。
本来要三月结束的思过崖面壁也是他找到齐长老,说改成鞭法比较适当,因为他打听了那九叶花炼制成的丹药需几日,劝说余步庭前往丹芜峰取药。
本想着殷辞月定会当日将九叶丹给阿宴送过去,还特意在昨日将人杀死,没成想还是有了疏漏。
余步庭必须要死,否则以其口无遮拦的个性一定会影响到他现在的形象,可惜这个蠢货在将眼睛闭上之前,也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每一步,每一步都没有出错!
可是
算了。顾恭如又将全部情绪瞬时收敛,缓缓摇头,是我失言。然后离开悟阁,期间头也不回。
宴落帆被这神乎其神的变脸速度吓了一跳,接下来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还是金舒荣撇撇嘴,不屑道:怎么一点礼教都没有?爱而不得也不必将场面弄得如此难堪,你说对不对,落落?
在此之前宴落帆是没法认同这话的,毕竟顾恭如可是清楚他男子身份的存在,可从方才的反应来判断,似乎也没有其他理由能解释了,他在想到这个可能时下意识皱眉,怎么能心悦我?
阿宴。殷辞月将自家小骗子的注意力引回。
宴落帆转过头去,叮嘱道:余步庭死得蹊跷,你最近也谨慎些。
殷辞月点头,我要离开临谷峪一段时间。
宴落帆一怔,下意识以为是被欺压后怒而离开的剧情提前,心想也是,他若是被这么冤枉一通就算不离开,也会觉得些许不平,所以他并未阻拦,嗯。
这进展也太快了,他还没学习假死呢。
一旬便会归来。
啊,你还回来啊?
宴落帆疑惑的问题脱口而出。
殷辞月:
金舒荣本来还有点沉浸在难过中,听到这话差点直接笑出声,遮遮嘴,落落以为他是不打算回来了,怎么也不拦一下?
宴落帆干笑两声,颤着眼睫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能回来当然最好。
然后他赶紧将话题岔开,所以你离开是有什么要紧事?
殷辞月却是并没直接回答:等回来那日便告诉阿宴。
总归阿宴最近一段时间还无法忘却昨日丢脸的事,先离开也未尝不可,只是他离开这段时日,落落不是想筑基期,干脆再苦修一段日子如何?
宴落帆一脸麻木:快走,就现在,头也不许回!
作者有话要说:
第57章第三美人
在殷辞月离去的那日,宴落帆还特意起了个大早去给人送行,千叮咛万嘱咐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路上遇到不知深浅的挑衅人物就直接无视好了,若是遇到需要帮助的美人一类,最好是帮一帮。
当时金舒荣和顾恭如也前来看热闹,虽说对殷辞月的离开全都表示喜闻乐见,可作为同门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别的不多说,金舒荣向来慷慨大方,一挥手潇洒道:若是缺什么东西就直接抢我们游云的好了,不用付灵石,等着我和父亲说一声便好。
第一次听说欢迎别人去抢他们家东西的,宴落帆一时无言,而后想起:那我直接把通行云令
当然不行!
金舒荣已经能猜到接下来会听到什么话,一口打断。
顾恭如也准备了一些送行礼物,是个小匣子,里面装了些出行或许会用到的东西,他假意关切道:殷道友不愿说去哪儿,我们也不好追问,只能简单备上些东西。
顾恭如扫了眼那雕花匣子,并未伸手结果,语气冷淡:不用。
顾恭如被拒绝也并不感觉窘迫或是恼怒,好声好气地将递出去的匣子收回,笑容浅淡:既然殷道友不领情,那我也不会逼迫什么。
金舒荣见状在心底轻啧一声,瞧瞧这安溪门的多会表现自己的善解人意,把殷辞月这家伙映衬得冷血无情且蛮不讲理,不过可惜,他们落落并不吃这一套,整个人眼睛都在殷辞月身上没移开过。
你现在无法使用灵力,含霜不要离身。
殷辞月将目光落到自己小骗子脸上时,肉眼可见的柔和许多,按捺不住伸出手揉揉眼前毛茸茸的脑袋,轻声应下:好。
看着眼前人乘着他所准备的就算普通凡人也能使用的御风符离去,宴落帆琢磨着自己这段时间也不能闲着,筑基期一时半会儿是毫无希望了,倒不如现在易容之术上多下工夫。
正巧这日是临谷峪每周一次的山门关大开时间,允许弟子自行下山,他也不准备原路返回了,我下山一趟。
听到这话金舒荣和顾恭如同时出声:我同你一起。
去春满楼这可不方便带人一起去,宴落帆干脆利落地将两人给回绝,并且严词强调:也不许偷偷跟上来。之后他更是亲眼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视野范围内,这才放下心来。
前些日子单是临谷峪要忙的事情便足够令人头疼,宴落帆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时间去找玉清潮笙姐弟俩维系友谊了,也不知道最近山底下有何变化。
不过他刚戴着面纱踏入春满楼便被火眼金睛的老鸨给认出。
这不是宴小姐吗?快到三楼去,玉清因脸上长了个痘又在发脾气,您见到她时注意着点。
宴落帆来过几次,每次来玉清基本上都处于生气状态,仿佛河豚成精,他对此习以为常,毫无负担地应下。
只是直到将门推开,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彻底,这真是一位名扬天下的花魁该有的房间吗?该不会是遭了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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