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啾!开门!
姜白心烦,用帕子将它团成一团:不许啾了!
他本来不觉得啾两声有什么,结果经楼折翡这么一说,瞬间感觉有些难为情了,啾啾啾什么的,也太羞耻了吧!
楼折翡推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到门前,戏谑道:快去吧,早啾晚啾都得啾。
姜白:
姜白用手按住花纹,张了张嘴,扭捏地转过头:你能捂住耳朵吗?
虽然他是一只威武雄壮的小凤凰,但让他当着心上人的面啾啾啾,也太过分了吧!
是吧是吧是吧?!
楼折翡抱着胳膊,笑意盈盈:不能哦,我要听阿白啾啾啾,一定可爱死了。
心里有些羞赧,又有些被夸奖的欢喜,姜白撅了噘嘴,小声咕哝一句。
在说什么?
没什么。
楼折翡凑近了些,冲他眨眨眼:好伤心,阿白现在有不愿意告诉我的小秘密了。
姜白一噎,偏开头,我说,还不是要宠着你!
明知你是无理取闹,故意为之,但还不是要宠着你!
楼折翡揉了揉他的头发:快啾吧,我等下要舍不得让你啾了。
姜白:诶?
楼折翡幽幽地叹了口气:阿白啾的时候一定很可爱,一想到这么可爱的举动要被另外两个家伙围观,我就有些不高兴。
姜白心里又甜蜜又害羞:咳,它们都不是人啊。
鸟也不行。
楼折翡暗暗腹诽:你可能真是只小凤凰,和其他鸟都是同族,能一起生小鸟的关系,怎么能让人高兴得起来!
姜白思索两秒,走到鹏鸟面前,不知他说了什么,只见鹏鸟的脑袋点了几下,转身朝外走去。
紧接着,他在肉包子身上设了个隔音结界,递过来:这样就可以了,现在只有你能听到。
楼折翡愣愣地接住肉包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姜白已经将手按在了花纹上。
他挑了挑眉,坏从心起:记得大点声,免得开不了门。
从后面看得很清楚,姜白的背影僵了一下。
楼折翡眼尾的笑意越扩越大,他或许都没意识到,自己笑得有多开心。
姜白咬咬牙,本着快刀斩乱麻的心思,闭着眼睛快速喊道: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
轰隆一声,石门缓缓朝两边打开。
姜白脸红透了,比他们刚才见过的云霞还要红,他拉住楼折翡的手,一言不发,闷头往里走。
入了石门,是一条长长的通道,光线昏暗,看不到尽头。
姜白放慢步伐,嘱咐道:小心脚下。
楼折翡心神微动,反手握住他的手:好黑,我好怕,你牵着我。
姜白的手软乎乎的,比他小很多,楼折翡很轻松就全部包裹住了。
通道狭长,两边是石壁,脚步声和说话声激起的回声响成一片,听起来十分空旷。
姜白指尖淬起灵火:这样就不黑了。
淡金色的灵火照亮了路,在不远的前方,就是通道的尽头。
那里有一个圆形的石潭,里面没有水,中间凸起,是一个半人高的石台子。
两人加快脚步,来到石台前,这里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处处都落满了灰。
石台是长方形的,四个角上放着烛灯,姜白绕着石台走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古怪,遂用灵火将四盏灯点亮。
肉包子啾个不停,眼睛紧盯着石台,楼折翡只好将它放在上面:你对这里有印象吗?
没感觉。姜白屈指在石台上扣了两下,肉包子,接下来要怎么做?
肉包子挪到石台中央,扇动翅膀:啾啾啾啾啾!
姜白一边拿帕子去擦石台中央,一边翻译鸟语:它说这里有东西。
擦去石台中央的灰尘后,露出一个略微凹陷下去的图案,凹陷程度很浅,只有剑刃那么宽。
整个石台都落了一层灰尘,若不是肉包子提醒,他们肯定不会发现这里。
这图案似乎是羽毛。姜白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阿翡,我的身份好像被发现了。
楼折翡没反应过来:嗯?
加上门口的图案,这已经是第二个出现过的羽毛了,可见这里藏着的东西肯定和鸟有关,但那些鸟怎么可能会带我一个人来这里呢?
所以?
姜白语气笃定:它们一定是发现了我身上的尊贵血脉,想臣服于我。
楼折翡:哦。
合着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吗?
姜白摸了摸凹陷下去的地方,语气深沉:之前也有鸟来找我,但没有带我来这里,肯定我的血脉力量觉醒了,被它们感觉到了,所以才会发生今天的事。
那你试试能不能变成鸟。楼折翡指指凹槽,如果能成功,正好可以拔根毛放上去。
听到拔毛,姜白和肉包子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
我觉得,我的血脉觉醒得还不够,要不咱们改日再来吧!姜白毫不犹豫,拔腿就走。
楼折翡哭笑不得,拉住他胳膊:来都来了,你不好奇里面藏着什么珍贵的宝贝吗?
姜白真诚发问:我是上古神兽,这里面藏着的东西,能比我的羽毛珍贵吗?
好好好,你最珍贵。楼折翡温声哄道,又不是非要你拔毛,你先变一下试试,看能不能变成鸟。
姜白犹豫了一下:真的不用拔毛?
这究竟是有多怕?楼折翡保证道:不用,无论你能不能变成凤凰,都不拔你的毛。
那行,我变。
姜白欢欢喜喜地闭上眼睛,过了两秒,睁开,沉默了一下,又闭上眼睛。
如此重复了几遍,什么事都没发生。
楼折翡看明白了:你变不了。
姜白急了:不可能!一定是我变身的方法不对!
楼折翡好整以暇地逗他:变身要什么方法?大喊啾啾啾吗?
姜白:
又试了几次,姜白放弃了:我变不了。
楼折翡摸摸他的头:可能你的血脉只觉醒了一部分,还没完全觉醒。
白高兴一场,姜白恹恹的:我没毛,开不了这里,我们白来了。
谁说白来了?楼折翡从怀里取出一片羽毛,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没毛,但我有定情信物。
说着,他将羽毛放在凹槽里。
四个角上的烛灯突然炸开,向上喷出一道火焰,火焰连通起来,慢慢化为实体,组成了一个赤红的长方体。
楼折翡和姜白面面相觑,显然都被刚才的突发状况吓了一跳。
肉包子兴奋地叫起来,楼折翡啧了声:整得花里胡哨的,可别把我的定情信物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