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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归-(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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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闻一声低笑:阿琪,你流鼻血......

闭嘴,先办正事!

幔帐忽而被放下,遮住满室春光,紫藤花犹在开放......

*

旁人皆打的火热时,唯独晏长安还坐在地上陪玉清风打坐。

他需静心可又静不下,侧眸看向玉清风,这人已入定。

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开了口:玉哥哥,该睡了。

等了半晌未得回应,晏长安又道:玉哥哥,长安累了。

玉清风未睁眼,淡道:去睡吧,我不困。

明日有大事,他需想计策,如何速战速决?

晏长安不甘心,忽然躺在了玉清风腿上,抬手触碰这人面颊。

指尖缓缓向下,绕着喉结打圈,撩拨之意明显。

见玉清风未反抗,男人低笑一声,动作愈发放肆。

他倒要看看,玉哥哥是否真成了和尚?

第151章思锦初次

晏长安撩拨半晌,玉清风依旧阖眼,好似这身心并非一人。

玉哥哥,快睡吧。

扯着手臂晃了晃,他又唤了一句,嗓音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玉清风终是睁眼,垂眸望向晏长安,笑着问道:长安多大了?

他怕这人胡来,最近可没功夫买汤药。

晏长安不语,直接抱住了玉清风的腿,开始耍泼放赖。

玉哥哥,长安不会乱来的!

若不信可绑了我,长安只想抱着你睡!

玉清风叹了口气,刚一点头便被晏长安抱到了榻上。

落了幔帐,二人和衣而眠。

晏长安搂住玉清风的手臂,习惯般的靠在他肩头,埋进温暖的颈窝。

鼻间萦绕着浅淡的檀香,这熟悉的味道承载相思。

晏长安开了口:玉哥哥,长安时常念你,从未忘过。

玉清风垂眸看他,温柔亲吻男人的发,他答道:我亦然。

晏长安笑了笑,不断蹭着他颈窝,惹的玉清风有些痒。

忽闻几声纸张脆响,玉清风疑惑问道:揣了何物?

那声响正来自晏长安的衣襟内,听起来应是书籍。

晏长安听他问这个,笑的有些邪气,微一抬手房内亮起幽幽烛火。

随手掏出本子递给玉清风:看吧。

玉清风不解却也接过,他笑道:读书是好的。

语必,翻身趴在榻上,认真看了起来。

晏长安打小便不喜读书,每每听学皆苦不堪言,如今竟主动买了书籍,果真长大了。

玉清风本是欣喜,可翻开第一页便觉不对,借着烛火映照,上头文字不多竟是本画册。

忽听哗啦一声,玉清风丢掉本子,瞬间翻身一言不发。

他终知此为何物,惹的心如擂鼓双颊滚烫。

烛火骤熄,耳畔传来低笑:怎地不看了?

玉清风喉结滚了滚,颤声问道:为何看这个?

晏长安又是一笑,自身后抱住了他,附耳轻语:有何不能看?

耳畔气息灼热,玉清风哑声道:长安......未......未及冠!

无关魔界时辰,在他这算晏长安距冠礼还差几个月。

晏长安哦了一声,忽然问道:可长安已成亲,未及冠又何妨?

见玉清风不语,男人缓缓靠近,薄唇紧贴耳廓:读书是好的,不对吗?

察觉异状,玉清风背脊一僵,忙道:长安,不可胡来!

他知晏长安始终隐忍,如今更不能前功尽弃。

你可信我?忽闻低语,惹的玉清风不知所措。

男人又道:长安不要子嗣,只要玉哥哥一人。

话音刚落,二人交颈相叠,窗外月影斑驳,又一对无安眠......

*

一行九人一豹,旁人皆要了一房一榻,唯独元思锦要了有软塌的客房。

萧北正躺在上头,时不时偷看卧于幔帐之内的人,辗转难眠。

房内早已熄烛,元思锦呼吸又清浅,若非可感受气息,还以为是他自己在房内。

又是一个翻身,软塌下的木脚嘎吱作响,榻上人终是开了口:萧北,你安静些。

嗓音沙哑略带薄怒,应是快睡着又被吵醒了。

萧北闻言不敢再动,但他许久未见元思锦,如今二人又共处一室,漫漫长夜何其不甘?

思量半晌,他开了口:思锦,这头有些冷。

此时虽已入深秋,但南疆四季温暖,不热已是难得又怎会冷?

元思锦知他心思,可明日还有大事,今夜无心风月。

见他不接话,萧北又道:思锦,我心口疼。

嗓音压的极低,为求真还刻意摁压包扎心头的纱带。

元思锦嗅到丝丝血气,这才坐起身子,透过幔帐望向萧北。

他问道:伤口又裂了?

萧北点了点头,低声道:翻身时压到了。

元思锦撩开幔帐急忙下了榻,借着窗外月色,他见那纱带果真渗了血。

怎地不小心些?元思锦蹙眉,恨不得现在就把萧北打晕,让他安生睡一晚。

刚欲起身燃烛,手腕却被扯住,身后嗓音低沉:我想去榻上,会舒服些。

元思锦并无异议,回眸说道:去吧,我睡这也可。

语必,又要去榻上抱一床被,可萧北依旧不放手。

未及反应,双脚忽而离地,他竟被萧北抱了起来含#哥#兒#整#理#。

抬眸可见瞳仁幽深,因隐蔽魔气不再赤红。

萧北未言语,直接将人抱到榻上,自己也躺了上去。

惶恐被赶走,他忙道:我冷......你挺......挺热乎的。

语必,双臂环住细腰,把元思锦抱在怀里。

耳畔传来低叹,元思锦轻声道:别以为我不知你心思?

萧北浑身一僵,下意识收紧手臂,险些折断元思锦的腰。

痛呼一声,元思锦冷声道:萧二狗!你放手!

情急之下竟唤出了这人乳名,惹的萧北面红耳赤。

忍不住反驳道:元大毛!你说好不叫这个的!

元思锦面上一红,死命掐着萧北的手臂:你也不准这般叫我!

萧北被掐疼了反而笑出了声,他忆起了年少时光。

说来也是他们茗山的习俗,贱名好养活。

他小时叫二狗,元思锦叫大毛,他那弟弟叫二毛。

三人玩在一起时,因年岁尚小常这般唤对方。

萧北眼眶一热,忽然开了口:若能重来,该多好?

嗓音沙哑,隐约带着哭腔。

若可重新来过,他定要同元思锦私奔,也不会告知萧家。

他们可四处云游,两个人一辈子,再不分离。

元思锦眸间轻颤,缓缓转身抱住萧北,轻拍背脊安抚。

他道:现在也不晚。

兜兜转转又重逢,生死亦无法分割。

他等了萧北近十年,终是把他盼回来了。

萧北抬眸看他,含泪一笑:能同你一起,等多久都不晚。

他亦如此却没这人煎熬,至少他知元忆锦尚在人间。

二人对视半晌,忽而紧紧相拥,情到深处难自持。

缠绵间,心内同念......

若分别难免,上碧落下黄泉,永世追随不变......

*

夜深人静时,众生百态归一。

可阿蛮未眠,正在温泉旁给他那豹子冲刷皮毛。

在外头蒲泽不能化形,只能任由温泉水打湿皮毛,还要用上皂角细细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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