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皮毛本光亮蓬松可遇水却狼狈不堪,整只豹子缩小了一圈,瞧着像只放大的玄猫儿。
又浇下来一桶水,阿蛮笑道:乖一点,今日定要好生洗洗。
蒲泽闷闷不乐的甩着尾巴,出发之前他明明洗过了,还化了形跟阿蛮共浴。
思及此处,蒲泽瞧见四下无人,一阵白烟起黑豹瞬间化作少年。
阿蛮吓了一跳,忙小声道:变回去!这不行!
若是同行长老来此,一眼便可瞧出端倪。
蒲泽虽无妖气可特征太过明显,即便化作少年那一双金瞳依旧惹眼。
见他不听话阿蛮冷了脸,刚欲说教忽被蒲泽抱住,二人双双坠入温泉。
噗通一声,岸边溅起水花,泉水之上涟漪阵阵。
阿蛮呼吸一窒,唇瓣忽然触碰一抹柔软,蒲泽为他渡了口气,一出水便傻笑了起来。
未等阿蛮开口,急忙比划道:阿蛮也要洗,我们一起洗吧。
阿蛮急忙左右看看,半晌才松了一口气,带着蒲泽躲到了隐蔽处。
沉着脸说教道:以后不准这般,若被旁人发现,会杀了你的!
蒲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伸手又把阿蛮抱在了怀里。
他刚刚没亲够。
见蒲泽乱来阿蛮的脸红透了,不知不觉间又被吻的头昏脑涨。
好不容易分开,蒲泽又比划着:师尊说可以!
他不懂何为师尊,只知阿蛮叫北冥闻师尊,他也要叫。
阿蛮心内一跳,蒲泽竟又提这个。
自从这豹子看了林晚江的本子,时常缠着要学。
他无法只好隐晦的去问北冥闻,男子之间能否修行?
师尊笃定的说可以。
这事被蒲泽知晓后,这豹子便缠的更凶,恨不得时刻黏他身上。
可二人皆不懂,对照本子也是一知半解,从未成功过。
正待他细思,蒲泽忽然伸手欲要褪他衣衫。
阿蛮浑身一僵,惊慌失措的道:此处不......不可!先......先回去!
蒲泽闻言虽心有不甘,但他向来听阿蛮的话,还是点了点头。
二人刚欲上岸,忽闻一阵脚步,未等阿蛮开口少年瞬间化作黑豹。
阿蛮刚松一口气,谁知却摊上了麻烦。
来人是店家,一见那豹子下了温泉,忙喊道:这位公子,豹子可不能下水啊!
这是客人泡的温泉,若被旁人撞见,生意都做不下去了。
阿蛮闻言,急忙让蒲泽先上去,对着店家道:我赔银钱,报价吧。
见他穿着体面,店家也不敢谎报,如实说了个数。
阿蛮呼吸一沉,于他而言太多了,只能先去寻北冥闻。
头一遭因银钱犯愁,阿蛮窘迫至极,只因上次归家所拿,皆丢在了半路上。
咬了咬牙,他道:稍等,我去拿银子。
话音刚落,急忙招呼蒲泽进院,直奔北冥闻的房间。
临到靠前抬手欲敲门,谁知蒲泽跑的太急,竟一头撞开了门扉。
阿蛮抬眸一眼,瞬间呆愣在原地......
第152章圣女师尊
房内的一切,皆是阿蛮不能理解的......
他见北冥闻身穿薄纱,只漏出一个背影,脑后披散的墨发随风摇曳,带动银铃叮当作响。
魏梓琪也在窗边,被他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纯黑的衣摆落于脚边。
北冥闻回眸,美艳的侧脸阴冷,他沉声道:滚出去......
男人嗓音沙哑,怒意甚是明显。
阿蛮浑身一抖,依旧咬牙道:师尊,阿蛮犯了错!
北冥闻刚欲开口,却听魏梓琪道:阿蛮......你......你先出去!
似在隐忍,略带哽咽。
阿蛮急忙应了一声,唤出蒲泽毫不犹豫的关了房门。
门扉一合,便闻得内里穿衣声响,淅淅索索动作利落。
鼻间隐绕花香,阿蛮不敢想多,却又下意识脑补旖旎春光。
他尚记得,北冥闻曾说他与魏梓琪是修行,但这修行总是奇怪的。
令他无端想到情字,而非冰冷。
不消片刻,门扉又被开启,轻佻的薄纱落于窗边,北冥闻衣着黛紫常服。
手腕银铃未及摘下,拍了一下阿蛮的脑袋,连声音都是清脆的。
男人冷语:何事?
咬牙切齿,好似要将阿蛮撕碎。
蒲泽刚欲低吼,便被阿蛮瞪了一眼,刹时气焰全消。
阿蛮缩了缩脖子,低声道:蒲泽进了温泉,店家要阿蛮赔银钱。
魏梓琪闻声也走了过来,依旧身着宽大衣袍,脊背稍稍弯起,掩耳盗铃之势。
他怒道:你啊!连个豹子都看不住!下次这样就别带了!
魏梓琪语气虽凶悍,却也解开钱袋丢给阿蛮:去陪吧,咱们理亏。
又要记下一笔,回去要晏关山报销,他大师兄有钱。
阿蛮抬手接过,急忙道谢:多谢魏长老,多谢师尊!
语必,匆忙带着蒲泽离去,一眼都不敢多看。
待人走远,魏梓琪终缓一口气,低声问道:阿蛮可是看见了?
这般事被撞见只觉窘迫,最怕的还是孕肚被发现。
北冥闻知魏梓琪何意,安抚道:我这徒弟呆的很。
魏梓琪又缓一口气,开口骂道:皆因你个孙子!大晚上发浪!
语必,揉了揉鼻子,刚还流过鼻血,如今内里发酸。
北冥闻回眸一笑,长臂一抬将人抱了起来。
垂眸安抚道:放心,这孩子早晚要见光,到时便说我生的,且看何人敢多言?
魏梓琪打了他一下,难得没有继续骂,抿着唇偷笑起来。
刚一上榻,便开口催促:孙子,你穿上那个!
北冥闻挑了挑眉,凑到耳畔问道:夫人喜欢?
魏梓琪红着脸,又催促道:要你管?快去!
这身衣裙应是定做的,北冥闻穿上勾人的紧。
但他不会承认自己喜欢,恐这孙子蹬鼻子上脸。
不消片刻,房内旖旎瞬间被结界阻挡,这次却连门扉都封住了......
*
天光微亮,破晓之时全员皆醒,齐聚于北冥闻房内忙忙碌碌。
为保万全,不止阿蛮一人,连玉清风都要上妆。
段绝尘因穿红,薄唇便被上了绯红口脂,瞧着明艳动人。
垂眸看着林晚江,小畜生毫无廉耻之心,不断问着师兄自己美不美。
阿蛮上妆最浓,英气少年终成佳人,却因萧北能力有限,过浓便带些风尘。
玉清风生的柔,面上仅轻描淡写,眉间一点朱砂如仙子坠凡。
看的晏长安心如擂鼓,进出皆同手同脚。
因昨日上过妆,待到元思锦萧北已轻车熟路。
为他扫粉黛时,还不忘低问一句:疼吗?
元思锦面上一红,急忙左右看看,无人注意却答非所问:涂脂抹粉怎会疼?
萧北抿唇一笑,耳尖微微泛红,轻声道:不疼便好。
他没吃过猪肉却见过猪跑,昨日应是没出错,到了后来元思锦也乐在其中。
窗外日阳渐升,北冥闻算着时辰,指挥道:行了,该出发了。
这里距南疆王室并不远,甄选地点便在圣宫入口处。
这四人他有把握,至少也能进去三个,而玉清风绝对没问题。
林晚江有些不放心,懒得去看小畜生,而是围着玉清风打转。
看了半晌,终得出一个结论。
若师尊生为女儿身,应是早嫁人了,哪有晏长安什么事。
抬手为玉清风整理鬓发,林晚江笑道:师尊真是好看。
这话说的随意,却惹的玉清风红了脸,低声说着:为师不好看,江儿才好看。
被自己徒弟盯着,玉清风心内虽羞耻,所出之言却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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