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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不归-(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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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广袤桃花树密集,若想如现在这般盛放,也不知要放多少血......

思及此处,玉清风心疼的斥责:为此事损身,不值!

闻他嗓音冰冷,晏长安委屈的垂下眸,忽然开了口:值,怎会不值?

只要玉哥哥欢喜,即便掏了我的心,长安也甘愿。

反正这颗心已认了主,玉清风三字永不消......

第180章折磨公子

听着晏长安的话,玉清风哪还忍心斥责?

修长的手指抚了抚他的发,柔声说着:这桃花林不可留。

晏长安身有魔血,此处盛放的桃花皆会沾染,即便无魔气也不可留。

恐被旁人发觉,会对北疆不利。

晏长安疑惑抬眸,慌张的说道:长安压制了魔气,此处皆为鲜血与灵气所养。

玉清风叹了口气,主动张开手臂环住了晏长安的腰,又将头埋进他胸膛。

指尖忽现灵火符,玉清风阖眼,忍痛掷于桃林中。

须臾间,桃花树沾染灵火,无边火舌转瞬燎原......

耳畔劈啪作响,绯红的灼桃片片凋零,化作云烟消散。

晏长安观此景,面色愈发惨白,忽而问道:为何烧了?魔血不配养桃花?

他已极力克制魔气,每一滴血皆掺杂灵气,一连几日不眠不休。

欲要桃花盛放,流了多少血连他也不知,只记得自己很累很痛。

可一想到能博玉清风欢心,受这点苦不值一提,他自己心里也是甜的。

玉清风抬眸看他,见晏长安眸间暗淡,安抚道:若被旁人发觉,恐惹来麻烦。

魔血不可现世。

正如晏长安的母亲,即便为了大义牺牲自己,也无法告知仙门真相。

邪魔邪祟,生而为魔便为邪与祟。

世人偏见难改。

晏长安心内钝痛,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只觉玉清风同旁人一般,嫌他身有魔血。

咬牙问道:魔血为麻烦?那我母亲也该死?

巫卿说过,晏关山为保人族,献祭妻子开启青华莲。

他虽不记得母亲,却依旧在意这件事,自回来后一次都没看过父亲。

玉清风知他又犯浑了,刚欲转身离开却被晏长安扣住了腰。

男人双眸泛血红,望着他冷声质问:说啊!她可是该死?我也该死吧?

这神情并不正常,看的玉清风心内发憷,他好似见到了魔界中的晏长安。

可这人出来后,明明封印了魔血,混沌的心智也在逐渐恢复。

玉清风不想纠缠,耐着性子安抚:长安,你冷静些。

亲手烧了这片桃林,他心内也不舍,比起晏长安只会更难受。

但性子再好也有脾气,更何况这人只是无理取闹。

胸腔之内戾气翻涌,压制的魔血再度沸腾,晏长安脑中已不进人言。

他望着玉清风,低吼道:该死的并非我们!是晏关山!!!

话音刚落,忽闻一声脆响,晏长安脸颊猛然一痛。

玉清风眸间冰冷,再度斥责:不可这般说你父亲!此为不孝!

晏长安挨了打骂,泛红的眸间含着泪,却无论如何都落不下。

猛然推开玉清风,口中发出愤怒的低吼,朝着林间狂奔而去......

见人跑了,玉清风深吸一口气,忽然唤出近乎破碎的附魔网。

上头的金线已黯淡无光,却仍可困住邪魔。

猛然朝前掷去,顺着男人奔逃的方向,自身后将他束缚。

闻得前方低吼,一袭莹白翩然跃起,稳稳落于晏长安身前。

晏长安并未过度挣扎,只因束缚他的是附魔网,他爱人的珍宝。

他似迷途困兽,垂着眸散着发,欲要逃离舔舐伤口,却被迫将这副模样暴露。

玉清风蹲下身子,一把薅住晏长安的衣襟,嗓音旧森寒:你可知真相?

光凭巫卿一席话便记恨生父?何其愚蠢?

忽然自嘲一笑,玉清风移开视线,不敢同晏长安对视。

他以前不也这般认为?

仅凭巫卿一家之言,枉顾师尊与师兄救命之恩,胡乱猜忌此事。

晏长安神情木讷,被问的哑口无言。

他为何轻易相信?

无非认为晏关山不喜自己,又怎会喜欢母亲?

今日本是来讨玉清风欢心,谁知却搞成了这般,他心内也有悔。

可望着远处被烧毁的桃花林,心内郁结难消,再次口出恶语:处处为他说话?莫非你心悦的并非儿子?而是老......

啪......

话未说完,晏长安又挨了一巴掌,这次玉清风未留情面,直接打的他吐了血。

玉清风盯着他,冷声说着:若你再犯浑,我便打死你。

语必,伸手替他擦拭唇角血迹,又在男人身上擦净手指。

今时不同往日,他解了毒身体也恢复如初,收拾个晏长安不在话下。

且他不信这人真敢动手,若想像以前那般欺辱他,还得看北冥闻是否同意。

见晏长安被打蒙了,玉清风嗓音柔和了些:晚上我会告知你一切,关于你母亲之事。

抬手揉了揉他的发,笑着恩威并施:回去给你做糕点。

话音刚落,自衣襟内掏出熟悉的油纸包,里头正包着一些桃花瓣。

虽说用血养出的,但晏长安定不介意,这人不挑食。

晏长安木讷的点了点头,脸颊依旧痛的厉害,但他已被强行顺了毛,心内郁结全消。

玉清风忽然将他抱住,柔声安慰道:待击退魔族,我便昭告众人,你为魔族混血。

天海三清玉仙师,自愿同魔族混血结道侣,以身作则消除人族顾虑。

晏长安眸间轻颤,忽然问道:若旁人说闲话呢?

玉清风无谓一笑:那便说吧,本座全当妒忌。

他望向晏长安,温润的眉眼爱意难掩:毕竟长安这般良人,世间唯一......

*

第二日,几人欲返程生死阁,临行之际忽然收到北疆王将死的消息。

玉清风匆忙带着林晚江几人共赴北疆王宫,欲要见王最后一面。

北冥丞一直守在榻旁,看着将死的胞弟,面上老泪纵横。

是兄长对不住你,是我来晚了......

他此生常说自己重义,结拜兄弟遍布五湖四海,怎奈却愧对了真正的血亲兄弟。

北冥弘不愿让旁人见此景,他已被毒雾伤的面目全非,周身不见一块好肉。

消瘦的身子蜷缩在幔帐内,呼吸愈发微弱。

闻得兄长哭腔,虚弱的握着他的手,仅留下一句遗言:哥,我为你护住了北疆......

话音刚落,漏出白骨的手掌渐渐垂落,呼吸骤停。

耳畔忽闻哭声,士兵皆跪于两侧,铁血汉子也落了眼泪。

王此生困于此,为家国存亡忧心,为百姓安居操劳。

墓碑之上,后人镌刻生平伟绩,也不忘落下一句。

生于北疆,死于北疆。

北疆王并未大办丧事,只因北疆城重建,此时最缺财力人力。

北冥丞接手了北疆,他要承担自己的责任,余生护故土无忧。

但此时他却不能留,只能嘱咐北疆王的心腹,有事便传信。

他孙儿即将诞生,扛过一百六十道天雷绝非易事,两边皆为家不分轻重。

众人虽心情沉闷,却也没忘此行另一正事。

萧北取蛊失败,需重回生死阁,叫上司空予一起帮忙。

再度兵分两路,北冥闻父子回去接人,玉清风几人先回生死阁等候。

*

虽一路疾行,但到了生死阁已是第二日傍晚。

刚下黑市忽见淮兰身影,这姑娘正红着眼眶,四处向店家打探事情。

林晚江快步上前,焦急的问道:发生了何事?

淮兰甚少出生死阁,他怀疑是司空予出了事,可玉清风在买东西还未下来。

见到林晚江和段绝尘,淮兰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忙说着:公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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