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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苦司(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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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远和晏轻南住的毕竟是书房,床不是很大,躺下他们俩之后就没剩多少了。

晏轻南也发现了这个问题,逗着沈景远说:不然你睡床我出去睡沙发吧。

沈景远瞪大了眼睛,看他笑知道他在开玩笑,说:怎么可能!

再怎么样也不是晏轻南出去睡沙发,他带他来这儿的,柏宇还是他朋友。

晏轻南一句话缓解了两人马上要睡在一张床上的尴尬。其实沈景远根本不是在意这些的人,以前也会偶尔有和其他朋友一起住的经历,只是晏轻南有点特殊。

本来什么事没有,一起走到床边那股劲才上来了。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沈景远问。

你选吧。晏轻南反身关了门。

沈景远还没说话,他又说:你睡里面吧。

本来也无所谓,沈景远就先上了床。

冬天重庆没有供暖,而且南方人通常都不太习惯开了暖气之后太闷的空气。书房里暖气开得很薄,被子还是有些厚,只有一张。

沈景远和晏轻南都还穿着最里面的衣服,在房间里也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身上基本暖和的。

躺下来之后被子裹着更热,就跟待在一团火旁边一样,总觉得火焰能烧着自己。

晏轻南上床之后就关了灯,黑暗里谁也看不清谁,反而好受一些。

平躺着的时候两人几乎手臂挨着手臂,沈景远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轻松多了。

特别安静的时候呼吸声都显得很大,就这么一句话不说地躺了一会儿,沈景远都以为晏轻南睡着了,他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沈景远问,你可太瘆人了啊。

绷着不难受吗?晏轻南反问他。

话没说明白,但沈景远马上就懂了。

难受。他实话实说。

嗯,晏轻南应了一声,说,我也难受。

沈景远于是跟着他笑了,又翻身回来。

楼下路灯透过窗帘,还挺亮的,至少脸在哪儿看得清楚。

沈景远看到晏轻南是睁着眼,自己就闭上了。

过了一会儿,晏轻南又问:现在还绷着吗?

沈景远的声音已经有点疲惫,拖拖拉拉地说:没有了

晏轻南也只是想要他一句话而已,马上就转了话题,问:困了吗?

困,但是是那种,人很疲惫,一闭眼脑子里又活跃沈景远想办法形容了一下,你懂我意思吗?

懂。晏轻南说。

第一次跨年感受怎么样?晏轻南问,他现在还平躺着,沈景远能感受到他一侧手臂挨着自己脊背。

很好,沈景远顿了下,重新说,很震撼。

晏轻南嗯了一声。

他们都同时想起那一刻的动容,但没有人戳破。

明年再来,晏轻南拉了拉被子,睡吧。

头一天晚上睡得太晚,沈景远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那会儿窗帘都挡不住外面的阳光,沈景远有点懵,但也觉得坏了。

还在别人家里,睡太久不礼貌,沈景远从床上慢慢坐起来醒了醒神。旁边人可能早就不在了,被子全在沈景远一个人身上。

他伸手把放在床尾的衣服拿过来,毛衣正往头上套,门开了。

能这么进来的只有晏轻南,沈景远把毛衣扯下来,听见门关上了。

正好要吃饭了。晏轻南笑着说。

嗯,他们都起来了吗?沈景远问。

他这会儿刚穿好衣服,头发被压过一轮耷拉着,又一副没醒的样子,惹得晏轻南握着拳笑得咳了一声。

沈景远反倒奇怪地偏头看他:你怎么了?早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晏轻南一挑眉。

你一直在笑啊,沈景远站起来,先理了理衣服又去理被子,我没觉得刚才有什么好笑的。

他弯着腰拍被子的时候晏轻南抄着手靠在桌边,问:你有起床气啊?

沈景远整理好被子,转过身来看他,露出很疑惑的表情:有吗?

有啊,晏轻南耸了下肩膀,神色一凛,学他上一句话,我没觉得刚才有什么好笑的。

沈景远愣了下,清了清嗓子,垂头道:对不起。

闹着玩儿呢不要你道歉,晏轻南伸手按了下沈景远头上的一缕呆毛,出去洗漱吃饭吧。

吃完午饭之后他们打车回去,沈景远在后座睡着了。

虽然之前一觉睡到中午,现在还是困。

车子一直开得很平稳,偶尔有风声,反而挺助眠的,沈景远上车之后就朦朦胧胧,自己也没注意到便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头靠在晏轻南肩膀上,没怎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偏了下头,鼻尖恰好蹭到晏轻南颈侧,上边儿一条青,筋猛地跳了一下。

压着你没?沈景远捂了下脸。

他刚醒过来,声音又低又哑,不仔细听甚至听不清楚。

没事。晏轻南没看他,垂眸盯着底下说。

去一次跨年消耗沈景远太多精.力,之后他在房间里躺了好几天。

每天除了出门吃饭或者去拿花之外,就在后面石梯子上爬一截儿,又回房间待着。

这几天他也没怎么看见晏轻南,有天晚上回来之后大堂里只有慢慢一个人,沈景远就走上去问了:南哥这几天怎么没见着人?

慢慢站在吧台后面,手里拿着奇形怪状的杯子勺子,在给客人做饮料。她看了眼沈景远,说:我也知道得不是特别清楚,好像又是回家了吧,他隔段时间会回去看一看,你问阿易他应该知道得多点。

听慢慢这么说,沈景远把手抄进上衣口袋,解释道:我只是问一下。

哦慢慢看着沈景远说完之后又像没什么精神似的走了。

他回房间守着他的一屋子花。

前段时间赵可心那边送来的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早上沈景远去花店里拿新鲜花的时候顺便朝她要了几根细麻绳,他要把这些干掉的一把一把捆起来,否则乱着太占地方。

房间里空调被沈景远开到最大,他洗完澡出来,身上就套了件毛衣,坐在飘窗上弄花。

花完全干掉之后几乎没什么香味了,但要扔掉也很浪费,沈景远想的是干脆包起来,要么送给花店做装饰,要么自己留着。

手里的剪刀都还是从赵可心那里借来的,为了重新扎成一束之后能好看点,沈景远一朵一朵修剪。

但毕竟他前几十年的人生里都没做过什么和手工有多大关系的事情,实在是费了大力气,最后也没多好看。

弄了半天,沈景远把剪刀放在一边,自己拿起弄好的几束来看,都忍不住笑了。

这里翘出来那里扁下去,总之就是奇形怪状。

笑了好一会儿,沈景远压着窗帘靠在玻璃窗上,从缝隙里看外面的景色。

越看越愣神,不久之前他还天天泡在公司里,绞尽脑汁地对付各种各样的竞争对手,现在他竟然闲得开始摆弄这些。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这么一天、这种场景。

从来没有。

从来没想过的事儿出现了,有时候是好事,有时候是坏事。现在沈景远还看不清楚,觉得不好不坏。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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