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安然忍着万千的冲动,也不知自己的这个冲动是什么,她只是盯上眼前人的唇,想把对方的双唇撕烂,撕得鲜血淋漓。
不知是痛还是决绝,秦研迷离着含情水眸,用一种难以言说的语气,款款安慰自身,又似在对人诉说,你以前吻我吻的可深入霸道了你说你的血液尽数沸腾,我要烧死你了你心甘情愿为我溺亡在欲|望之海,愿耗干每一滴力气,送我上巫山云雨你说过的,对着冒牌的女人说过的,我秦研,认真了。
秦-妍!慕容安然首次念叨起这个可笑又可恨的假名,带着恨得欲占满了整个思维。
她想咬|她,狠|狠地咬她,狠|狠地报复她。
你自找的
是,一切都是我自找的
双唇逐渐靠近,温度开始升腾,虚伪的热情开始燃烧,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打破!
媳媳妇?
一场狂烈病|态的亲吻,被迫戛然中止。
晴天霹雳,秦妍猛地睁开双眼,注视着跳窗进来的高大男子,她调转目光不敢置信地问,你,你是谁?你,你叫安然什么?
季锦戎赫然认出了女帝,登时下跪,大声回应,微臣乃校尉季锦戎,我我喊大将军媳媳妇。
声音越来越弱,在秦妍心里像是砸开了一个能吞没所有的窟窿。
面对质疑的目光,慕容安然身子塌陷下去,躲过灼热的目光,不可回避道:我与季锦戎,定了亲,他叫的没错。
秦妍在漫长的空白中沉默,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走了几步,错开慕容安然的怀抱,再以最为绝望的心疯狂逃离!
澜慕容安然伸了伸手,想要做些动作,终究无力下垂,她陷入前所未有的困惑,喃喃自语,她不是澜澜,她叫秦妍
此时,季锦戎拥了过来。
他抱着人,下巴垫在慕容安然肩膀上,呜咽道:你别追她了,追不上的!我陪你好不好,我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写悲情,心好累啊!
第38章浩荡情|欲
入夜,徐溪丛擎着一盏琉璃灯,走进御书房,她进了屋,卸下狐裘交由一旁侍女,轻步入内室。
香影守在龙榻一边,她冲来者微微示意,款款伺候其宽衣脱鞋,接着掀开帐幔,由人躺了上去。
秦妍蜷缩一团,逐渐感受一个温暖拥抱,将自己裹覆其中。
后背之人没有话,将脸儿紧贴着自己的背,均匀的呼吸声被黑夜无限放大,充耳可闻的心安。
许久之后,徐溪丛哼起柔情小调,断断续续的,听不清词,语气像在哄小孩入眠,秦妍愈发睡不着,她轻咳两声,对着墙壁问:我立封烟为后,不知这样做,对不对
恩怎么说呢?徐溪丛故意拉长音调,搂着女帝细腰,葱指在平坦细腻的腹部打圈,等了半晌,她颇有些孩子般淘气撒娇,我人笨,不知晓。
阴雨绵绵、不见天日的境遇下,这句玩笑是一缕阳光,短暂温暖了一片心瓣。
说说罢,我想听你的想法。秦妍的手覆盖在徐溪丛手背,拍了拍,叹息道:我这样做是不是越俎代庖?
为了江山社稷,她宁愿不要无尚光辉,毅然拒绝,这样的胸怀无人能及。
徐溪丛宛然一笑,手掌翻过,岔开五指,与女帝十指交握住,我知,你只想给她最好的。没什么比得上一个帝王,给予一个女人皇后之位,更加隆重和珍贵。要是我,就爽爽快快接受封后。
你不会的。秦妍了解身后人品性,这样小家子气,只是在逗弄自己的心情,帮着释放腹内积攒欲爆的痛楚。
被你看穿了我的确不会,我只会躲在你身后,做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就像现在。
徐溪丛故意这样说,不过是期望面前人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万般情愫,从而转过身,而非丢给她一条瘦瘦的脊梁。
秦妍深深叹息,同为女人,怎不知对方心思。
一个清冷性子的女子,要鼓足多大勇气冲破自身桎梏,将爱意明晃晃的、毫无保留地外溢。
可惜,她暂时没有相应的心情,去回馈徐溪丛给予自己的温柔和热情。
两个人在一起,有昭告天下的名分,比什么都好。
且生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百年之后,入主庙堂,子孙供奉,万世流芳。徐溪丛吻着女帝脖颈,终于表达内心看法,你做得对,这世上唯有封烟,配得上乔御澜的正妻。
秦妍感受到一点缠绵和慰藉,心头好受了些。
不知哪里来的年少性子,徐溪丛款款起身,她提起内衫裙摆,踮着脚尖,迈开腿,从女帝腰上跨了过去。
接着,她站在女帝面前,双手抱胸,一个劲喊冷。
你秦妍无奈,只好掀起被褥,招呼道:来,赶紧进来。
徐溪丛一溜烟钻进被窝,乖乖巧巧躺下来,她用手掌垫在耳朵下,借着灯光与人对视,你不就我,我来就你;你不看我,我偏要看你。
美好就在眼前,秦妍没有抱人的力气和心情,她打岔道:听说你有法子能立封烟为后,免得朝臣下饺子似的,一个挨一个撞墙和自|刎?
徐溪丛扬了扬精致的巴掌脸,在女帝下巴处,嬉笑道:你不抱抱我,我是不说的。任你焦头烂额搞不定胡子拉碴的老头。
坏蛋。
什么?
没什么,秦妍刮了下对方鼻梁,这是国家大事,态度岂能轻浮。
明明是责备语气,徐溪丛听出隐约暗含的柔情,她掀起对方胳膊,主动钻进了怀抱,尽可能将身子靠近女帝。
她太想要温暖了也太想让对方暖和起来。
想立封烟为后,武将没什么好说服的,本是莽夫,娶谁立谁,按照自身喜好,无需瞻前顾后。
文臣考虑长远,一个个老奸巨猾,你得一寸,需让他们一尺。既然如此,就丢个令他们激荡人心、争论不休的事。
何事?秦妍着急问。
徐溪丛勾唇一笑,你抱紧我,我就说。
真是不能和聪明人做交易,秦妍难得翘起嘴角,每走一步,就要牺牲一大截。
抱我,你牺牲吗?徐溪丛羞红了脸,情谊窃窃,这可是我头一遭死皮赖脸的黏人。
如人所愿,秦妍回拥着人。
激荡的感受将徐溪丛逐渐吞灭,在这世上,能和心爱之人紧紧相拥,得花费多少幸运和气数?
坏蛋,快讲!秦妍捎带力道,拍着人屁|股,想赖到天亮吗?
他们不是对立新帝兴致勃勃吗?徐溪丛提醒,想要立他们各自看中的人,得需陛下您赞同啊。
秦妍恍然大悟,喃喃自语,也是二月二即将到来,玉琼怕是要为新帝挣个你死我活,不如现下利用各方势力,从中挑出最强硬一只,与之达成协议,再用这只力量平衡反对立后之声,堪称一举两得。
徐溪丛伸手捧过女帝的脸,清新冷若的靥在灯芒的阴影下无比动人,她虔诚道:臣妾不要你的感激,我只要一炷香。
一柱香?秦妍不解地问:你要香干嘛?
徐溪丛没有正面回答,纤手窸窸窣窣摸上女帝心脏处,手掌贴合着,哽咽道:这里,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