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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人夺娇记-御史大人夺娇记湘也(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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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宿主身份地位富贵就是这点不好,很难以利益引诱他勤恳奋斗,像一穷二白那等宿主,谁不是积极向上做任务获取积分开启更多权限的?

而裴彬不。

那积分除了积累起来换取必需药物跟启动自主基因修复保住性命外,再无别的兴趣。

所以系统启动后过了这么多日,还是个没有开启空间的落后土系统,遭人耻笑也欲哭无泪。

如今,他是受什么刺激突然想开通了呢?

【开通空间需要三亿积分,宿主是否确定开通?】确定。

【空间已经开通】

【宿主目前积分七亿九千九百九十八万二千三百六十分,扣除后积分剩余四亿九千九百九十八万二千三百六十分】【开通完毕,请宿主注意及时获取积分】裴彬看到了一片辽阔的渊域,空无一物,只有系统的面板悬在半空中,面板属性上有标识着空间字样。

裴彬看到了身边的一车黄金,想了想,伸出左手在上面擦拭了一下,而后,见到那车黄金登时不见了,再看空间内,果然多了一车金澄澄的金条。

裴彬不由得抿了抿嘴。

爷,方牧监带着兵过来了。李信慌张得才低低嚷了一声,方牧监就带着抄查的官兵进来了,见了满屋子的金银珍宝,震惊得呆了许久。

方大人,岑照和那头,可有办妥?

裴御史放心,朝廷来的田大人已经接管彭城府署的所有事宜。方牧监回过神来,冲裴彬一揖。

那你速派兵将这崔祎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全部登记在册,好尽快送往京中呈给圣上。

方牧监一点头,手下的官兵便登时行动起来。

裴彬在堆金积玉的密室中一副淡然,徐徐前行,不时拿起一两件珍稀古玩细细品鉴一番,而后又物归原位,或在感兴趣的古玩物件之处停留半刻,后又快步离开,呆了许久,依旧两手清风,在旁人眼中,便像是这位裴御史对这堆隋珠和璧只持把玩之心,而没有半丝占为己有的意思,令人叹其郎朗君子,楚楚玉心。

若是,刚刚开通的空间里,没有快速地增加着一堆堆的金银珠宝的话。

系统:

敢情它成了裴三爷贪墨的作案工具?

可它堂堂黑科技产品,向来收集案例顺便鼓励宿主匡扶正义,济弱锄强的,怎么忽然就身在贪官污吏那一营了呢?

不,它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抄家这种事,不都是当朝皇帝赏赐给臣下的肥差么?就是明着给机会让臣子中饱私囊,啊,不,划掉,就是明着给机会让臣子获得一二点辛苦费的。

人家韦大宝抄拜大人的家也是这么名正言顺干得,从中得证,抄家臣子的这种行为很合理,贪墨是不存在的,本系统坚决不承认。

只是,其他系统同僚都走在康庄大路上,过得红红火火,怎么它就奇奇怪怪地,走向越来越看不清楚了呢?

系统郁闷。唉,本系统只是个打工人工具,操心这么多干嘛呢?算了算了!

清点完这一处密室用了一天一夜,装满珍奇古玩的木箱多达三百多个,另有现银一千多万两,金锭、金条亦累计超过了一百万两,尚未算上各处的田地,院子跟商铺等等,崔祎这些年所积累的私财家底,可谓雄厚。

这还未算上跟崔州牧狼狈为奸的岑府尹等彭城官吏将被抄查的家产,等届时一并运回宫中,怕不仅是能扩充内外国库,那圣上的小金库也能填补得满满的。

*

而经过今日这么一遭,李信的家底,也丰厚了许多。

是回到范家别院后,裴彬赏的。

虽说在密室里,自家爷说要攒私产,可有方牧监跟他的兵看着,李信没瞧见主子离开时拿了什么,心里正遗憾,没想到前头他们才刚回范家别院,后头方牧监便送来了五十多木箱东西。

一并留下的,还有崔家的单子跟一份今日在崔祎密室里现造的册子,估计便是这五十多箱财物的名单。

这举动说明什么?于方牧监,于裴彬,一切尽在不言中。

爷?李信看向裴彬,心中不安。

如无意外,等朝中任命书下来,这方牧监应是朝中确定下一位接任彭城州牧之位的大人,初始接手崔祎之职,便卖了个如此大好给自己爷,也是会做人,只是,爷会接受么?

裴彬看着那五十多个木箱,浅浅一笑:既都送上门来了,先送去库房!

虽与崔祎金山银山的密室是大巫见小巫,可五十多箱东西打开后,流光溢彩的金银宝物还是让人看得耀眼。

裴彬看看站在一旁看呆的李信,慢慢走到了一箱银锭子旁边,随手拈起了一个,抛了抛:李信!

哎,爷?

裴彬将银锭子扬手掷了过去,李信慌得赶紧伸出双手接住了,才擦了擦揣进怀里,却见裴彬又拈了一个起来,朝他又砸了过去。

爷!

接好了,你接住的,便是爷赏你的,没接着的,那跟你无缘。

哎,好,好!李信一下笑出声来,左扑右截,整整接住了十多个。

这银锭子一个就二十两,十多个便有三百多两,李信平时的月俸也就十两,如此一下就攒到差不多四年的家底,更别说还有别的赏赐。

最后,李信捧着一只上好的羊脂玉镯子,跟着裴彬回书房的时候,喜滋滋地说:爷,您赏奴婢的这件好东西,奴婢拿回家去镇宅,日后就是传家之宝了。

裴彬抿了抿嘴,手里亦是拈着一只匣子,坐到太师椅上,玉骨般的手指一下将匣子揭开了。

里头,是厚厚的一迭银票,面额均是千两,是方才在其中一个箱子里找到的。

裴彬拿起来数了数,约莫二十多张,手指拈着那一张张的银票,又慢慢放进了匣子里。

爷!李信已经将那玉镯子揣着藏好了,看着裴彬将那匣子合了起来,递到了他跟前,慌得他舌头打结:爷,爷,这这是给奴,奴婢的?使,使使不得。

想什么呢?你明日把这送去安府,给安二娘!裴彬一蹙眉,用匣子狠狠拍了一下李信的手。

哎?李信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那日她被劫走的财物,都没找回来吧?裴彬问。

李信摇头。

自崔州牧,不,如今该说是前任州牧剿匪后,自家爷受伤养病,李信曾代他走了一趟,想找着那日劫道的山贼残党,以及盗走的马车物资,无奈余下不多的残匪无人承认参与过那一日的劫杀,亦没办法确定安二娘车队被盗的东西去了何处,只得作罢。

这些,先送去给她,便说剿匪后,州牧府没能寻着她的钱物,暂且拿这做补偿。当初她既是回祖家待嫁,怕那车队里大部分是她的嫁妆。

哎!奴婢晓得了,爷!李信松了口气。

裴彬顿了顿,又道:问问,还遗失了甚么贵重的东西,有甚么标记,以后有机会再找回来!

哎!

*

听芷院里,安知珺看着才被递进来的那只黑漆漆的匣子,抬头看着白汀。

是李管事托人送进来的,说是姑娘您被劫走的财物都恐怕都找不回来了,这些,是从匪窝里寻得的赃物,就补偿给姑娘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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