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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大人夺娇记-御史大人夺娇记湘也(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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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她

别听她说!听我说!裴彬拈着娘子的脸,眸光闪了闪,娘子最近越发爱吃醋了!

安知珺瞥了他一眼,才要扭过头去不理会,便被他吻住了。

这样的蓁蓁,甚好。

比起一开始认识的,对自己畏惧忌惮,退缩不前的蓁蓁,他更喜欢这样的蓁蓁!

会对他生气,会耍小性子,这般真实,鲜活,他很喜欢。

将她拥在怀里,如海涛拍岸一般,轻轻席卷着她时,他捋起她的一缕青丝,凑到她跟前,低低地问:那时,蓁蓁为什么会救我?

因为,是夫君!她喘着气儿,水雾满溢的眸子朦胧迷离,声音碎成了几片。

他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他已经是,她认定的夫君,那她曾在梅花树下等的人,该是无甚重要了。

蓁蓁不怕?

,怕!

那为何还去?

她看着他,呜咽了一声,不,不得不去!

他开怀地笑了起来,温柔更甚。

这便是他挑的娘子!可爱,可怜!

即便是怕,可为了救夫君,亦不得不去!

蓁蓁!他更深情地唤她,想将她的名字刻在心上,也想将自己刻在她心上,知道,夫君最想要什么吗?

什么?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伸手抚在她受过上的额头,轻轻摩挲着,凑到她耳边,发誓般道:与你!

所以,他的隐秘只有她知道,他的流泉院非她莫属。

若是担心他会被人夺走,来抓住他吧,来讨好他吧!

让他,更疼她一些,更爱他一些!

蓁蓁!

她听得他的呼唤,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他:夫君!

,乖!

第72章

你说什么?

玉华堂里,看着斜斜靠在檀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裴彬,韩氏的手猛地抖了一下,沉声质问。

母亲没听清楚么?裴彬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捻了一圈,微微张口,才要说什么,听得外头传来的嬉闹声,又抿上了,瞥到门口,见着芙云郡主正与韩幼薇手里拈着几株花枝走进来,见到他一时顿了顿,待两人跨进门,他才淡淡地开口,我说,母亲不要干涉我归彤轩房里的事,还有,我从来没有纳妾的意思。

芙云郡主吃惊,一下看向韩幼薇,见她脸色唰的变得苍白。这是,故意等着,让她听见难堪的?韩幼薇手一颤,手里的花枝飘落在地。

放肆。韩氏亦变了脸色,一半是因为裴彬的忤逆,另一半却是在后辈跟前丢脸了,我可是你母亲,你房里的事,什么干涉不干涉的?我要想,就管得起来。是应允了他跟那安知珺的婚事,他便愈发放肆了?

你可是国公府唯一的嫡子,后承血脉就系在你身上,原本你身子就不好,病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对生育有没有影响?我替国公府着想,多找几个姑娘给你,开枝散叶,有什么不对的?韩氏气恨,彬儿,我可是你母亲,我也是为了你好。

原来,母亲也知道,我病了那么多年!裴彬冷嗤一声,淡淡地看着她,既你是我母亲,我倒是想问问,卧病在床的那些年,你可曾有尽过母亲地职责,照看过我?一二,也算?在他有记忆时起,除了从边防得假探亲的祖父,父亲,还有一个死去的宋妈妈,会到归彤轩照顾自己,便再没有别的长辈。

等到渐渐知事时,其他几房的人,亦或是兄弟,均甚少踏进归彤轩。

因了他这屡染怪病的药罐子的存在,除了大夫,还有范怀骥,从没有人敢进去,就怕一进去,就染了疾,患了病,跟他一般好不起来了。

不,还是,有一个兄弟去见过他的。

那位,他的嫡亲弟弟,曾经,也一度喜欢到归彤轩去。

可惜,后来,他也染疾死了!

韩氏一下语塞,许久,才缓过劲儿来:你这是在怨我不管不顾了?好,很好,我便是没去归彤轩照看你,可我是为了谁?为了明哥儿,为了芙云!我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母亲,还是他们的母亲,若是我去归彤轩,染了你的怪病,过了病气给明哥儿亦或是云儿该怎么办?你身为哥哥,便不管你弟弟妹妹了?

裴彬啧了一声,缓缓起身,母亲,总是有母亲的道理。

这是为人母的道理,人间常识!韩氏忽而悲伤起来,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国公府断后吧?

总之,我不会纳别的阿猫阿狗过门!裴彬拂了拂袖,子嗣,我只要蓁蓁给我生的。

若是,她生不出呢?韩氏阴森森地看着他。

裴彬蹙了蹙眉,生不出,便不生。

你以为,她若是生不出,这世子之位,还会落到你身上么?韩氏也冷嗤。

那母亲大可去问问祖父,问问父亲的意思,看看,世子之位,会落到谁身上。裴彬毫不在意,朝玉华堂门口大步走去。

你太放肆了,裴彬!被他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韩氏终是忍不住,吼了一句,若不是明哥儿被你害死了,你以为,世子之位,会留到现在给你吗?

才要踏出门槛的脚,慢慢地收了回来,裴彬缓缓回过头,看着韩氏: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的明哥儿,都是被你害死的,是你!韩氏想起了自己的儿子,那么活泼可爱的玉团子,就是三岁生辰,因为去了归彤轩一趟,回来便发病死了,这些年,一想到他如何死的,她就对裴彬恨之入骨。

还想让她照看他?她能忍住,不爆发起来掐死他,便是他走运了,如今,还胆敢顶撞自己?谁给他的胆子?

裴彬看着忽然泣泪的韩氏,拧了拧眉,看芙云与韩六怯生生上前去,最终什么都没说,大步离开了玉华堂。

离开国公府去上值的当儿,裴彬一直抿着嘴,在御史台院门口停下,又折返,去了刑部。

他找到范怀骥,伸出食指敲了敲左侍郎地办公案桌,毫不客气道:替我约你家范医正出来一趟,在东篱茶居见我。

裴三,你小子行啊,御史台的人,都敢直接来颐气指使刑部的左侍郎了。范怀骥坏笑着看着裴彬,裴御史能认认清楚,你御史几品?我左侍郎几品啊?你要想见我爹,自己去太医院。

裴彬嫌弃地看了范怀骥一眼,啧了一声。

你平了庆王一案,怎地皇上也不给你提提官阶呢?你这小外甥做得也够憋屈的。范怀骥坏笑。

行了,我干正事。

合着你以为我左侍郎平时干的不是正事呢?范怀骥不满了。

啊,你这个干正事的。裴彬抚着自己的下巴,忽而想到了什么,看着范怀骥的眸子闪了闪,刚好,我有一件正事要交给你办。

也不管范怀骥愿不愿意,抓起他的衣襟,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听得范怀骥脸色震惊:你,裴三,你不是吧?

便是了!先给我查一查。裴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

*

归彤轩的桂花树下的石桌上搁置了一张紫檀木的茶几,安知珺与青嬷嬷对坐着,捻了捻茶盏,捧着抿了一口。

桂花树上的花还在盛开,飘着淡淡桂香,让品着茶的人徜徉在香气里,别有一番滋味。

看着安知珺举手投足有模有样,青嬷嬷很满意地点点头:三奶奶做得很好。

安知珺放下了茶盏,冲青嬷嬷笑了笑,还是嬷嬷教得好。

因为自小丧母,教养学识也便是赵妈妈教的,略通一二罢了,如今再学高门侯爵规矩,也只能认认真真从头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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