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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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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潇南接过一支羽箭,将那供罪纸折成长条,系在精铁箭头的下方。

那柄极为漂亮的黑木弓就搁置在他的手边。

温梨笙依稀记得谢潇南是很喜欢擦武器。

前世他有一柄极为漂亮的雪玉柄长剑,几乎是随身携带的,动辄就会坐在院中檐下擦着他的剑,并不是因为剑脏了,而是因为这好像是他的习惯,在使用之前总要擦一擦。

不过眼下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布还是什么原因,他并没有擦这柄黑木弓,而是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往外看。

温梨笙悄悄摸了黑木弓一把,触手光滑,当中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线绳,做工极为精细,是整个沂关郡都少有的上乘武器。

她想象了一下自己拉弓时的模样,那应该是相当帅气的,于是道:世子,这把弓瞧着可真好看呀,用着应当很顺手吧?

谢潇南头都不回道:待出了茶楼你就带回去。

温梨笙料想他也是如此回答,弯着唇角偷笑。

单一淳目瞪口呆,傻眼半响之后没忍住冲她竖个大拇指。

席路看在眼里,也觉得很纳闷。

他家少爷在奚京从来不曾有喜欢送别人东西的习惯,怎么到了沂关郡就变得跟散财童子似的,什么东西都往温家送,先前将老荣送到温府的时候,席路险些惊得下巴脱臼。

差点以为少爷得了失心疯,从奚京一路带来的老厨子转手送人了,这要是侯爷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封信里装四五张纸数落少爷。

席路心想,幸好也快回去了,不然在这样下去,谢府的东西只怕要送空了。

沈嘉清见状,望向那柄弓的眼神也变得羡艳:小师叔,我手里也没有一把衬手的弓。

谢潇南不应声。

沈嘉清不死心:小师叔

谢潇南侧过半个身子,偏头问他:你那一手箭术,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沈嘉清被噎了一下。

先前周秉文几人来沂关郡的那日,沈嘉清曾在几人面前展示了一手箭术,虽然谢潇南当时看了后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温梨笙猜想,他当时应该也是震惊的。

因为沈嘉清的箭术实在是太烂,虽说温梨笙与他也就半斤八两,但实在要比,温梨笙还是略胜一筹的。

沈嘉清站起身走到窗边压低了声音对谢潇南说道:小师叔,好歹咱也是师出同门,这么多人你给我留点面子。

谢潇南也低声回:我以为这种东西对你来说不重要。

沈嘉清说:那还是看情况的,若是拿面子跟小师叔送的弓相比的话,自然是弓比较重要。

谢潇南的前半生里,从来没有出现像温梨笙和沈嘉清这样棘手的人物,当初相识时,一个满嘴胡话,一个脑子不好使,不过他俩毕竟是一起长大的,身上还是有些相同之处,胡搅蛮缠的功夫都不弱,谢潇南应对起来并不容易。

但后来一个成他放在心尖上时时挂念的人,一个又是他唯一的师侄。

谢潇南压了一口气,徐徐道:待事情结束之后便送你。

沈嘉清当即乐开了花,开心得不行。

温梨笙见状忍不住嘲笑,不过在心中也是为沈嘉清感到开心的。

沈嘉清打小就眼馋别人师兄师弟一大堆的,他总是自己一个人练剑,偶尔也有温梨笙在旁边看着,但没人陪练没人共同讨论钻研剑术,是他一直以来的遗憾。

不过即便何沼是许清川的徒弟,也是没有资格做主收徒的,当初收下沈嘉清是因为许清川与沈雪檀交情不浅,打二十年前就许诺若将来沈雪檀有了儿子,就传授他霜华剑法。

只是后来许清川消失在沂关郡,何沼代替师父履行了诺言。

现如今有了个那么厉害,身份又尊贵的小师叔,沈嘉清真的乐得做梦都笑出声。

温梨笙见两人在窗边一直站着,寒风呼呼地往里吹,于是低声问单一淳: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等人。单一淳道。

谢潇南的眸光移到外面的街上,眺望了片刻后,忽而出声:席路,把弓拿来。

那弓就在温梨笙的手边,她听到这话之后也不等席路动身,就自己拿着弓箭走到谢潇南边上递给他。

谢潇南接过弓,眸光盯着街头一处未动,就听温梨笙在旁边小声问:世子这是要射谁?

他这才知道方才递弓的是温梨笙,脚步往旁一撤给她留了窗口的些许位置,说道:对面针灸馆门口处,那个瘸着腿的人,瞧见了吗?

温梨笙顺着他所言看去,就见针灸馆门口果然站着一个身着厚实锦衣的男人,面容憨厚老实,笑起来有一种慈祥的感觉,半点不像是什么坏人。

他与人说话间,着往前走了两步,右腿是瘸的。

似乎见过但脑中又没有印象,不知道是谁。

谢潇南便道:这是胡家二房现任家主,胡镇。

温梨笙眼睛一瞪,再望向那瘸腿男人时,只觉得他一张脸上满是阴狠毒辣,哪还有半点憨厚模样?她义愤填膺道:原来是他就是胡家老贼,光瞧着脸就是一副阴险狡诈的恶人模样,站人群里都能一眼看出他不是个好东西!

谢潇南眼眸含着轻笑,抬手正要搭箭上弓时,忽而视线一转,动作顿住。

他微微蹙起眉。

温梨笙看到这细微的变化,好奇问:怎么了?

就听沈嘉清充满惊异的声音传来:他怎么跑出来了?!

温梨笙视线又转回下方的人群中,看了一圈也没能看到什么熟人,随口问道:谁啊?

沈嘉清就一下从身后走过去,站在第一面窗子边,朝一个方向指了一下:霍阳啊!

窗子开了三扇,每扇窗之间的距离不足四指宽,温梨笙朝他指的方向望去时基本上没有视角偏差,就在人群中看见了霍阳。

他因为个子矮,所以并不起眼,身上穿着宽松的衣裳,脸色十分阴沉,与胡镇相隔了不过十来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霍阳是奔着胡镇来的。

他知道是胡家杀他家人,所以来寻仇了。

胡镇虽然瘸了一条腿,但好歹也是胡家的家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杀?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胡镇下了阶梯,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往前走去,霍阳见状也动身,手从袖子里掏了一下,约莫是拿了把短刀藏在手中,他面上是接近癫狂的恨意。

霍阳的表情太明显了,他若真的想杀胡镇,只能偷袭,用出其不意尚有一分可能取胜,但他的表情这样明显,眼里的恨意明晃晃地泄露出来,气势汹汹的模样,只要他出现在胡镇的视野中,那么他的目的就会立即暴露。

果不其然,胡镇似乎看见了直奔着他走去的霍阳,当下停住了脚步。

他面上没有半点变化,不徐不缓,看出了霍阳要杀他却仍然镇定自若,从容地抬起左手,宽大的衣袖垂下来。

温梨笙记得沈雪檀很早之前就说过,胡家二房发展到如今,已经不是多年前那个擅毒闻名的世家了,有很多子孙用毒能力很差,充其量就会下点毒药,所以为了保护自家的孩子,他们从小就培养毒物,有些养得好得几乎与毒物寸步不离,平日里都带在身上,随时能驱使。

胡镇应当属于养得好的那一类,他身上恐怕都不止一种毒物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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