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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马仔-重生后我成了反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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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谢府,谢潇南的家。

温浦长年轻时曾来过这里,虽然只有一次,但这座府邸也足以让他铭记于心,再次看到他禁不住眼眶有些湿润。

弹指间十余年已过,景安侯府还是一如既往,崭新,气派。

温梨笙仰着脸看得有些痴迷,门口守着的侍卫便一起上前来冲谢潇南跪地行礼:世子,侯爷等候多时了。

谢潇南轻轻颔首,转头对温浦长道:温大人,你们刚进城尚没有落脚之处,这几日便先暂住谢府。

温浦长有些拘谨:这会不会有些打扰?

谢潇南道:温大人不必多虑,来时的路上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了,给各位的寝房也早已备好。

温浦长便笑道:世子当真面面俱到。

忽而偏门被打开,谢潇南在前面打头,领着一众人往府中而去。

谢家不愧是名声赫赫的钟鸣鼎食之家,方一进门入眼的景象让人立即浮现了气派二字在脑中,温梨笙也是打小在富贵窝里长大的,但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忍不住在心中惊叹。

连这里的游廊檐下都雕刻着尾羽长长的鸟,栩栩如生,柱子上的雕花,院中的玉石摆件,池中铺满大片品种名贵的睡莲,所过之处的下人皆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处处透露着规矩和世家的气息。

伴着一声声的世子殿下,众人走到谢府待客的正堂前。

正往里走着,忽而有人迎了上来,老远就喊了一声:晏苏

几人同时看去,就见一个中年男人正大步走来,他身着绛紫锦袍,身量高大腰板挺直,抬步走来时虎虎生风,虽上了年纪却也看得出眉眼英挺,右手的拇指上戴着一个血红的扳指,不怒自威。

都不用问,众人立马就知道这人就是景安侯,谢潇南的父亲谢岑。

众人立马停住脚步,都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景安侯可是当朝一品大臣,皇帝眼前的红人,谢家又是大梁鼎鼎有名的大族,面前的景安侯搁在奚京里都是重量顶级的人物,更何况他们这些北境来的。

温梨笙见过最大的官就是她爹。

沈嘉清也不再东张西望,霍阳吓得直接缩起了脖子。

谢岑走近之后,席路与乔陵便一同行礼:侯爷。

他微微颔首,扬起个笑容,周身的威严散了个干净,大掌拍了拍谢潇南的肩膀,嘉许道:干得不错儿子,总算是回来了。

谢潇南笑了一下:娘呢?

谢岑道:知道你要回来,这几日总想你想得睡不着,这会儿在房中睡午觉呢。

说完他看了温浦长一眼,笑容更甚:这位就是温大人吧?这一路辛苦你了。

温浦长受宠若惊,立即弯腰行礼:下官拜见侯爷。

谢岑道:你在沂关郡这十来年也着实艰辛,如今事情完满结束,回来可要好好找皇上要些赏赐。

下官能为守护大梁尽一份力,已是荣幸之至,哪会儿再奢求什么赏赐。温浦长道。

谢岑哈哈笑了一会儿,拍着温浦长的肩膀:我就喜欢你们这股子虚假官话的劲儿,你放心,我定会上奏让皇上多给你奖赏的,这几日暂且安心在我谢府上住着,有什么是尽管找晏苏,或者找我也可以。

温浦长有些傻眼。

温梨笙也看得有些呆,这景安侯当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且谢潇南的性子一点都不像他。

谢岑招手,对身后的下人道:将府上的客人都带下去好好安顿了。

下人走上前来,领着沈嘉清霍阳一众人离去,温梨笙正想也跟着一起走的时候,景安侯忽然看向她,一双含笑的眼睛将她打量了片刻,对着谢潇南问:晏苏,这就是你信中提到的那个姑娘吧?

温浦长露出惊诧地神色,温梨笙也颇为惊诧,开口说:拜见景安侯,民女名唤温梨笙,家父是沂关郡郡守温浦长。

谢岑连连点头,连声音都变得柔和:我知道我知道,小姑娘瞧着可真乖呀,一副讨喜的模样,今年多大了?

虚岁十八。温梨笙道。

甚好甚好。谢岑笑着,忽而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前拉了两步,抬手就把右手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剥下来套在温梨笙手上:这头回见面,我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就把这个赠与你,这扳指跟了我二十来年了,也不算是什么廉价东西。

那扳指触手光滑,还带着暖暖的温度,是极为纯粹漂亮的颜色,往温梨笙手上一套即便是大拇指也大了一圈,她低头一看,忽然间想起来这个扳指她是见过的。

而且非常熟悉。

前世谢潇南在孙宅住着那会儿,手上就总带着这个赤红玉扳指,他敛眸沉思的时候会有个下意识的小动作,缓慢的转动着扳指。

那个扳指上有个细小的缺口,像是摔出来的,温梨笙低头将面前这个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个上面没有,倒不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了。

但光从外形上看是一模一样的,温梨笙觉得谢潇南那时候戴的肯定就是谢侯爷手里的这个。

她似乎想起了遗忘许久的问题,谢潇南起兵造反之后,谢侯爷去了哪里呢?

当初并没有听到关于谢家的任何消息,一开始温梨笙还以为是因为奚京跟沂关郡太远,很多消息是传不过来的,但现在想想,谢岑这等大人物,儿子又起兵造反,他的一举一动包括后来谢家的境遇,都应当传得沸沸扬扬才是。

没有听到消息,是不是就代表着有人消息是被人故意封锁镇压了?

温梨笙正想着,思绪恍惚了一下,没能第一时间拒绝手上的扳指。

温浦长就给吓得脸色巨变,动作极快的一把将赤玉从她手指上扒下来归还给谢岑:侯爷使不得,温家受不起这般贵重的东西。

谢岑笑眯眯的,又往她手上套:使得使得,不过是个小小扳指。

温浦长又捋下来:不成不成,侯爷如此抬举,下官万分不安。

谢岑还要往她手上戴,却被谢潇南一把拉过温梨笙的手腕,低声道:爹。

温梨笙的大拇指被捋了两下,已经红彤彤的了,谢潇南把她往身边拉了拉。

谢岑又发出豪爽的笑来:罢了罢了,不急这一时,等你去提亲的时候再送也不迟。

温浦长惊得下巴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啊?

第89章

温浦长连忙转头看了看站在边上的温梨笙和谢潇南,然后大着胆子将谢岑往旁边拉了几步,小声道:这个侯爷何出此言呐?难不成是世子曾在家书中提到些什么?

谢岑咧着嘴,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没有啊,但晏苏跟你家姑娘不是年龄正好合适吗?

啊?温浦长惊诧道:这不太合适吧?男婚女嫁的不仅仅是看年龄合适,还要看两个孩子有没有看对眼。

温大人不必忧心,我们谢家除了那池里的老乌龟,就只有我儿最是乖张,若是他自己不喜欢就算按着头也不会低下半分。谢岑一边笑着一边拍温浦长的后背,整了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温浦长十多年前曾在朝中有幸看到过谢岑,那时候的他一身深色官袍,头戴官帽,不笑的时候周身的气魄极为有压迫之力,站在群臣之首,与周丞相并列。

却不想私下里竟是这般没有架子。

想到方才刚一见面谢岑就把手上的扳指摘下来给温梨笙,他就仍觉得震惊,这扳指十多年前就见他戴着,戴了那么些年的东西说给就给,该说谢岑太过抬举温家,还是他就是这爱送别人东西的性子?

说起来谢潇南在沂关郡的时候也经常往温府送东西,连厨子都送,想来这父子俩倒是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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